是不是该上柱香才对？江偊纠结着，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而且这香炉里边的香还没有燃尽……</p>
江偊眼神一飘，才发现沈墨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的身侧。</p>
“抱歉，我……”江偊连忙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情不自禁。”</p>
“没事的。”沈墨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们好多年没见过客人了，你能有这个心，他们肯定也很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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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边没写名字，到底是……”</p>
“这是我爸妈的牌，不写名字是他们的要求。”沈墨黯然道：“他们走得太快，当时我以为他们没想这些，但是没想到他们确实有遗书，像是早就立好的。”</p>
“……对不起。”</p>
对于深陷悲痛的人，外人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说这么一句话。别说是一个外人，生死面前所有人是如此无力，论谁都是一样。</p>
“都过去了。”沈墨故意拔高声调，扭头走向玄关。</p>
“你的早餐我放在桌子上，小宣的我封了保鲜膜放在厨房里。等她再起来时她会记得吃掉的，你管好自己就行。另外房间收拾好了，我想的条件记在纸上，自己看。”</p>
“不用再商量一下？”</p>
“上班要紧。”沈墨解开头绳，把头发披散在肩上，又穿上江偊见过的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老式男用大衣。</p>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推门的动作迟缓了一瞬。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把它远远抛给江偊：“收好了，开门顺时针转。”说罢，她便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p>
几乎是沈墨前脚刚踏出房门，沈宣就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来到厨房中取出封好的早餐——比江偊那一份多出一杯牛奶。</p>
“不再多睡一会？现在还有些早。”江偊收好钥匙，打着哈欠来到桌边。因为他现在的工作时间，这已经能当做是他的晚饭了。</p>
沈宣揭封膜的动作顿了一下，弱弱道：“你会告诉姐姐吗？”</p>
“怎么会，这是你的自由。我帮你守好秘密就好了。”</p>
虽说沈墨好像主张让还是小孩子的沈宣多睡一会，但毕竟江偊也限制不了小女孩的行为。听到江偊的保证，沈宣松了口气，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p>
“可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起那么早呢？”</p>
江偊学生时代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就是永远不充分的睡眠，在他看来沈宣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应该更喜欢赖床才对。</p>
沈宣的声音还是那么小：</p>
“因为……姐姐不和我一起吃饭，只有早餐的时候，她才有可能有时间和我一起吃饭。所以我每天都早起。”</p>
“……是吗。”</p>
无声中解决了早餐，抱着说不出的心情，江偊来到自己的房间。连是什么样都还没看清，他就一头栽在床上，迅速进入了梦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