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还有铁锈味。</p>
左手似乎还有某些没有散去的气息。</p>
——发凉，指尖在颤抖。</p>
手上的东西不用看也能猜到是什么。隔着露指手套有些不舒服，染在刀子上的东西让江偊更不舒服。</p>
——黏腻，刀子像要脱手又被黏在手套上。</p>
还是我想握着它不让它走？</p>
异种搏斗术，异种搏斗术，野兽的动作，人类的智谋……</p>
我刚才的动作像什么？是扑击而出的螳螂还是缠绕上猎物的蟒蛇？</p>
我的计谋又是什么？守株待兔吗？还是只是单纯地……</p>
“已经安全了，江偊。”</p>
……是内特冷静的声音。</p>
“下次刀子朝前面插进喉咙——没有声音也没有那么多血，更隐蔽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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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p>
“……抱歉，你可能不想听这个。”</p>
“——要是你想吐地话，可能……吐出来会好些。”</p>
江偊动作僵硬地回头看向内特。</p>
他手上没有武器，面庞白净，白金色的头发没有任何异样。</p>
内特身后倒着另外一个人，与刚才那个人身上的装备并无二样。</p>
颈部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p>
——他被内特拧断了脖子。</p>
“嘿，江偊？还好吗？我说如果吐出来……”</p>
“不，内特，我不想吐。”江偊只觉得口舌发干，说话像是风从肺吹到嘴，全部都是坏掉的手风琴，只有怪异的嗡嗡声。</p>
“……我杀人了。”</p>
不论我是什么样的方法……</p>
“我杀人了，内特。”</p>
内特递给他一条手帕——真亏他还带着手帕。</p>
“我也杀人了。我们做了一样的事，江偊。”</p>
“为什么……”</p>
“要是我们不杀了他们，我们还有其他人就危险了。”</p>
内特看他没有动作，干脆直接动手开始给他擦脸：</p>
“你需要习惯，就算不习惯你也要接受，这是……”</p>
“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会……如此……”</p>
江偊用干净的左手摸掉了脸上的血。</p>
“不在乎？”</p>
内特沉默着丢下了手帕。</p>
“……不，我很在乎，只是……很多事情你们没必要知道。”</p>
像是要挤出一个笑容来：</p>
“如果你实在没办法……下次我来。”</p>
被杀死的两人身上携带的对讲机突然响起：</p>
“全体成员，全体成员，没有额外任务的，立即前往北部城墙——我们遭到了袭击！”</p>
“重复一遍，全体成员……”</p>
“Player，你听见了吗？”内特朝耳麦问到。</p>
“——听见了。”</p>
Player的声音一如既往。</p>
“刚才的爆炸来自于我们在乌萨斯的某些同行——他们刚刚与我们交换了情报，开始硬攻了。”</p>
铁臂不满的声音传来：“为什么那么突然，而且偏偏会是这个时候？”</p>
“时间完全是巧合——他们刚给出的理由是避免我们泄露情报。”</p>
“时间紧张，机会宝贵——”</p>
“现在，准备潜入。”</p>
PS:创书四个月啦</p>
祝大家双十一快乐</p>
追更拜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