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公孙七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环视着周围的弟子。kenwen.随即他脸色一沉,道:“先把他们带到我房里,为师有话要问。”
几个年轻的弟子看了看宋笑卿,见他没有反应,竟也都呆在原地不动。
公孙七悔面不改色道:“怎么,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么?”
宋笑卿一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年事已高,也该颐养天年了。不如早些将这掌门之位传了出去,也好给弟子们一个施展的机会,不知您老人家意下如何?”话音未落,众弟子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二师兄清里门户有功,理应接任掌门之位!”
跪在地上的陈孝承突然大笑几声,摇晃着站了起来,一指宋笑卿道:“原来你也是这副德行,还在这里假仁假义!你坏了我的好事,你也休想成功!”
宋笑卿轻蔑地一笑,道:“看来大师兄还没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你已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陈孝承道:“老四和老五一向和你沆瀣一气,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来?”
宋笑卿道:“亏得大师兄惦记,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带着老三的人头赶来了!”说着他一回头,看了看被捆绑着的段冰雷和步广寒,冷冷地道:“该送他们上路了!”段、季二人大惧,哀求道:“我等愿惟宋师兄马首是瞻,求师兄饶命!”“师父救我,师父……大师兄……”
公孙七悔当然不会放任不管,一来那两个毕竟是自己的徒弟,那声声“师父”听在耳中,痛在心里;二来如果让宋笑卿为所欲为,那局面将进一步失控。他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果然起到了作用,两把剑停在了段、季二人的脖子上,没有砍下。公孙七悔趁机纵身来到近前,信手一掌,震开了八人!众弟子皆骇,逡巡而不敢近。
公孙七悔再次环视众人,背手道:“徒儿们,宋笑卿许给尔等什么好处?此人连授业二十余年的恩师都可以反,尔等跟随于他,就不怕有朝一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吗?我知尔等受人蛊惑,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能及时醒悟,为师可既往不咎。”
此语一出,众人交头接耳,似犹豫不决。前面有几个已丢下剑,轻声叫了声“师父。”
宋笑卿见势不妙,敛起笑容喊道:“大家休听他花言巧语,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等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真是痴心妄想!”这声音浑厚而有力,自房上传来。众人顺声望去,那人却身子一翻,落于院中。众人未待看清来人相貌,却先闻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再看之时,直吓了一跳。那人全身染满鲜血,一身内衣已看不出本色;身上大小伤口十余处,但显然都是皮外伤;右手提一把滴着血的宝剑,更有甚者他左手竟然拎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在火光映衬下,十分可怖。
在场唯一一个女人便是雨婷,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仔细端详之下,她竟认出了此人,他便是公孙七悔的第三个弟子——石子玉!
宋笑卿显然也认出了他,惊叫道:“怎么是你!老四和老五呢?”
“他们在这儿!”石子玉将手上的两颗人头扔到了地上,他们赫然是宋笑卿口中的“老四”郭宗望和“老五”马伯乘!
公孙七悔见两徒首级,闭目长叹一声,自语道:“罪过啊,罪过。”
“好好好!”宋笑卿一连叫了三声好,“算你狠,可今日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石子玉紧走两步来到公孙七悔面前,施礼道:“弟子来迟,师父恕罪。”
公孙七悔以手相搀,仔细打量了爱徒,点头道:“子玉,没事就好……”
在一旁的宋笑卿叫道:“师徒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啊。在下就做件好事,送你们一同去往黄泉吧!”
石子玉冷笑道:“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