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蓝沫,他不能再等!
于是,齐泽奕叫来众人,在营中商讨着对策。
看着皇城周围的地形图,齐泽奕若有所思地道:“我打算让大军兵分四路,丞相率领三万人朝北进发,主攻皇城北门,月铭殇带三万人则朝西进发,主攻皇城西门,蓝易蓝萧带三万人朝东进发,主攻皇城东门,而我和予洛,则领一万人,主攻皇城正南门!”
雪势甚大,若是他们齐体出发,只攻南门,势必会增加一些没必要的损伤,兵分四路,还能加快夺取皇城的时间。
月铭殇凝思了片刻,问道:“夜珲定会将全部兵力集中在正南门,而你和予洛只带一万精兵,岂能敌得过他?”
不等齐泽奕回答,韩予洛便道:“就因为他把主兵力集在南门,从而疏忽了其它城门的防患,所以我和奕只带一万兵,是要先在南门拖延夜珲的时间,等你们攻破其余三门,再同我们里应外合,拿下皇城,便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齐泽奕又道:“予洛说的对,所以你们必需速战速决,到南门接应我们!”
“那我们几时出发?”丞相大人蓝泊威问道。
“现在出发,明日午时于京城南门会合,给夜珲来个出其不意!”齐泽奕说完,便收起地形图,然后让韩予洛集齐士兵,准备出发。
很快地,大军就分成四路人马,各自领兵出发。
雪花纷飞,掩盖了黄泥土路,山间全是皑皑一片纯白,齐泽奕仍旧戴了人皮面具,穿着粗犷的军装,骑马跟于韩予洛的身后。同他们一路前行的,还有初希若。
百密仍有一疏,他们完全没有料想到,本该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初希若暗中听了去。而且,她早已把齐泽奕他们的部署,告诉了夜珲的暗卫!
不过,虽然她知道了这个看似粗犷的蛮夫就是由齐泽奕乔装而成,却并没有告诉夜珲,因为,她早已经对齐泽奕死心,反而打的主意,全在韩予洛身上!所以她只透露了韩予洛和齐泽奕这边的行军路线!
到时,只要夜珲派兵突袭拦截,那么,她就有机会同予洛双宿双飞了!
行军半日,到了夜间,韩予洛便下令扎营暂歇。
下了一整天的大雪,空气十分寒冷,齐泽奕和韩予洛在营帐内刚议完事,就见初希若端着晚饭走了进来。
“姐夫,我为你做了晚饭!”她甜甜地笑道,乖巧地把饭菜放到他们桌上,“天气寒冷,我还特地为姐夫烫了一壶酒,让姐夫好暖暖身子!”
看了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韩予洛又抬头望向希若,她和希瑶乃亲生姐妹,眉宇之间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相似的,每每看到她,他都忍不住想起希瑶,抵挡不住心中那层永远无法释怀的伤痛。
他还说等帮奕夺得江山,就带希瑶远走高飞,可是现在佳人已逝,从今以后,谁能伴他左右?
“希若,你先回去歇着吧,晚上凉,多盖些被子!”予洛轻言说道,并起身亲自把希若送到帐篷外。
有他的关心,初希若仿佛吃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也很听话地离了开。
送走希若,予洛回到桌前坐下,为齐泽奕满上一杯酒。
“明日一仗,胜负未知,今晚我们就暂且放松一下吧!”予洛说完,已是执起酒杯,仰喉饮尽烈酒。
齐泽奕本想说些什么,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希若毕竟曾做尽坏事,而且还是夜珲的侧妃,今晚是关键时刻,万一她送来的饭菜下了料,岂不是中招?
可是看予洛毫不犹豫地喝了酒,齐泽奕也不再多想,也试着相信,经历这么多事,初希若真的已经转变心性。
吃完饭,齐泽奕回了自己的营帐,虽说饮了些酒,可他却清醒得很,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全是蓝沫。
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她了,那个总是爱哭的小女人,嫁给龙锦辰后,可过得幸福?
如果他回去了,她会不计前嫌,忘掉他曾经的狠,回到他身边吗?
想着这些问题,齐泽奕辗转难眠,刚闭上眼准备休息片刻时,却忽听营外一声大喊:“不好了,有敌军偷袭!”
猛地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齐泽奕暗惊,他们选的这条路十分偏僻,按理说不应该被夜珲发现才对,为何还会遇到敌军!
他忙穿好衣服,可是还未出营帐,就觉得头一阵晕眩,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空了般!
这样的反应,让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分明是中了软筋散的症状,该死的,他果真不应该相信初希若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