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拧着眉,惩罚地捏起她的脸蛋,厉声道:“本王当然知道,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可曾想过,就算成功了,待这消息传入宫中,父皇指不定又得找你麻烦!”
蓝沫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皇上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
“太子娶孟怡儿,是为了政治,他完全没有理由破坏这桩婚事,所以,能做出调包换新娘的人,非你蓝沫莫属,皇上又不是傻子,自是会想到这一层!”月铭殇出言解释道。
听他分析的有理,蓝沫略微思忖,就算皇帝会猜到是她,她也是没有后路可选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绝不能让初希若嫁给齐泽奕。
“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我就是不想让初希若和奕拜堂成亲!”
“那你就舍得让我和怡儿成亲?”齐泽奕搂过她,眉头紧锁地问道。
然他这一问,并没有把蓝沫问住,她盈然一笑,反问道:“你若是真想和怡儿成亲,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她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齐泽奕再也没法责怪她,妖娆柔声地笑道:“此生除了沫儿,本王谁也不想娶!”
闻言,蓝沫不由自主地抿出一抹笑,有他的这句话,比什么都够了!
几人说话间,两家迎亲的队伍都已接近醉霄楼。
因是皇帝亲自赐婚,所以两边迎亲的轿子都是一模一样,排场之大,声势浩荡,单是那些丰厚的嫁妆,就羡煞了旁人。
锣鼓满天,索拉声震耳欲聋,转眼间,两家队伍正面相遇,便已到了醉霄楼下。
就在此时,突然从醉霄楼里涌出了一群舞狮的人,他们个个身着明黄色的狮毛衣服,戴了银色面具,顶着威武的狮子头在迎亲队伍里舞得起劲,挡住了队伍的去路。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些舞狮人哪里来的啊!”
“快让开,别耽误了吉时!”
两边的喜娘都忍不住开口喝道,可是舞狮的那群人全然不理会她们,仍旧围着两顶新娘娇上蹿下跳,不稍一会儿,就将两顶轿子围得挤在了一块。
舞狮之人将两顶轿子团团围住,他们不停地跳舞转圈,愣上让那些抬着轿子的轿夫也茫然地跟着转起了圈,直到轿子被转得错了位,舞狮的人才稍微撤开,给了那些轿夫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轿夫们都招架不住这气势热辣的舞狮表演,纷纷松开轿木,将轿子停了下来。
两顶一样的轿子坐落在那里,有些胆大的百姓都想围上来一睹轿中新娘的娇容。
“散开,全部都散开!”
突来一声暴喝,在这喜庆的日子显得有些刺耳,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正朝这边中跑过来。围观的百姓备感惶恐,都各自退到一边,让出了路。
为首的薛捕头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官兵都停了下来。
看着这群舞狮之人,薛捕头凝神,他本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护送孟怡儿的轿子,为的就是免得途中生变,有人闹事,没想到还真被太子猜中!
冷眼扫过这些舞狮之人,他疾言厉色地喝道:“是谁让你们在这舞狮的,耽误了太子和恒王的吉时,就算你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见着这阵势,舞狮的人全都恐慌地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薛捕头的话。
正当薛捕头还要发难之时,醉霄楼里缓缓走出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他面含微笑,恭谨地走到薛捕头面前,“小人乃是这醉霄楼的老板,平日里承蒙了太子和恒王的照顾,无以为报,便趁了今儿个二位皇子的大喜之日,特请来这舞狮杂技,以恭贺他们新婚之喜!”
中年男子说得谨慎,眉定神色间都含了无比的真诚之意,看不出像是闹事的,所以薛捕头并未多想,厉声道:“让他们都退开,别挡了迎亲队伍的道!”
“是,小人这就让他们退下!”中午男子嘿嘿笑道,抬手一挥,那些舞狮之人全都退了开,让出了道。
薛捕头又让官兵分成两队,分别护送两边的新娘。
下面发生的一切,都被楼上的蓝沫和齐泽奕他们尽收眼底,看着迎亲的队伍再度出发,蓝沫面带疑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齐泽奕:“这些舞狮的人,还有那个掌柜,都是你安排的?”
齐泽奕浅笑,点头。
蓝沫又看向月铭殇,问道:“那我们安排的人呢?”
“跟奕的合为一体了,那些舞狮里的,也有我们的人!”月铭殇解释。
“你们早就串通一气,竟然不告诉我,害我刚才还那么紧张,担心这李代桃僵的事儿办不成!”蓝沫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不过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按照刚才舞狮人那样围着两顶轿子转圈,只怕怡儿和希若的花轿,已经错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