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他的肩上,突然来了一句:“南方盛产美女,到时你若是看上一个,变心了,我怎么办?”
齐泽奕汗颜,这个小女人脑袋瓜里想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惩罚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故意邪魅地笑道:“那沫儿你可要好好地看住本王的心了,否则本王被江南美女勾走了心,你可别哭鼻子!”
“哼,她们要是喜欢,让她们来勾好了,正好可以考验你是否经得住美色诱惑呢!”蓝沫仰着小脸,反将了齐泽奕一军。
齐泽奕嘴角一抽,眉头抖了抖,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不想马车突然猛地一颤,像是车轮绊上了什么东西般,然后车身一阵猛烈地摇晃。
感觉到异样,齐泽奕立刻警惕起来。
蓝沫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紧紧地靠在齐泽奕身边,机警地看着马车外面。
只见车帘被掀开,车夫惶恐地道:“王爷,前面拦了许多官兵!”
闻言,齐泽奕脸色暗沉,走这样隐蔽的地方竟然还能被发现?难不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沫儿,你在车里等我!”
语毕,他倾身出了马车,只见站在官兵前面为首之人,不正是皇帝跟前的德公公吗!
他此刻汗水淋漓,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是为了追上齐泽奕而不停地赶路所至!
“恒王,皇上料定了您会私自离开皇城,所以命杂家前来给王爷传话,王爷要走也可以,但是丞相犯了欺君之罪,满门被抄,此刻相府上下的人都被关在天牢,明日午时处斩!”
听了德公公如是说,齐泽奕有着说不出的震惊,更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丞相怎么会犯欺君大罪?莫非又是太子搞鬼,诬陷丞相?
“父皇为何收押丞相,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他保持冷静,切不能因一时担心而乱了分寸。
“回恒王的话,因丞相所嫁之女,并非真的相府千金蓝沫,所以不仅丞相有罪,马车里的恒王妃,也得随了杂家一同回京复命!”德公公尖锐的话音一落,马车里的蓝沫顿时身形一震!
她不顾齐泽奕的交待,出了马车,大声质问道:“就算我不是真的蓝沫,犯欺君之罪的也是我,为何要牵连相府一家?”
齐泽奕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似在怪她不该这么冲动,说了刚才的话。
他将她护在身后,淡然地对德公公问道:“父皇有何证据来证明沫儿是假的?”
德公公恭敬地回道:“证据就在御北山庄,希若小姐说,真正的相府千金蓝沫,已于一年前去逝,她的尸骨就葬在御北山下,皇上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前去取回那副尸骨,与丞相血骨验亲!”
又是希若那个下贱的女人!
齐泽奕好不恼火,虽然他早就知道蓝沫并非真的丞相千金,但是他完全忽略了此事被拆穿的后果!
如今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他断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让丞相枉死,从而如了太子夜珲的愿!
然他还没开口,就听蓝沫突然说道:“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们随后就回京!”语毕,她拉过齐泽奕,焦心地道:“虽然我同丞相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们不能不管!”
齐泽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丞相有事的!”
两人回到马车,吩咐车夫立马驾车,朝京城急驰而去。
接近四月底的天气已经微热,再加上一时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蓝沫心里顿时觉得烦闷,只怕齐泽奕想带她离开避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毕竟他是皇族血脉,皇帝怎么会让他流落在外,当一名普通百姓呢!
然一进了皇宫,就有大批侍卫围上前来,欲捉走蓝沫,因为她此刻可是背负了欺君的罪名!
齐泽奕护着她,不想让那些人将她带走,却见韩予洛突然从这群侍卫后面走了过来,而跟在予洛身后,一身侍卫装扮的,不正是月铭殇吗!
予洛朝齐泽奕点了点头,道:“皇上命我将她押去天牢,她不会有事,你先去见皇上吧,想必他正在气头之上!”
齐泽奕凝神,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看蓝沫,只好对予洛道:“那她就交给你了,先替我好好保护她!”说完,他这才绕开众侍卫,大步朝乾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