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俊美的脸冷得腊月的寒冰,他愤怒地扯开希若,看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只是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真是无耻到连烟雨楼的妓女都不如!”
妓女至少还有点职业操守,可是希若,已经无耻到了天下无敌的境界!
他深知这是希若早就设好的圈套,太后和皇后等人也不会正巧就出现在这里,所以他全然不顾太后的怒斥,径直甩袖出了宫殿大门。
见他要走,太后气得脸色发黑,冲着他的背影大喝:“你给哀家站住,难倒你就不给哀家一个解释吗!”
齐泽奕驻足,头也不回地冷声道:“孙儿无话可说!”
语毕,他快步走到院门口,却被蜂拥而进的一干侍卫拦住了去路!
侍卫统领手持长剑,铁面无私地恭敬行了礼,“属下等奉命在此看守,遵从皇上的旨意,不得让恒王踏出此院半步,恒王请回吧!”
齐泽奕心里燃起了怒火,昨晚皇上把他囚禁在此,他也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了一天,可是如今沫儿被关在天牢,他绝不会在此坐以待毙!
他快速出招,抢过了一个侍卫手中的剑,然后将闪着银光的剑尖抵在了侍卫统领地脖子上!
“要么让本王出去,要么你就死在本王的剑下!”齐泽奕冷厉出声,双眸似幽暗森林里的野豹,闪烁着咄咄逼人的慑人光芒。
“恒王……”
“本王没有时间和你耗!”
侍卫首领企图再说些什么,却被齐泽奕阴狠地出声打断,他加重手中的力道,那锋利的剑瞬间割破了侍卫脖子上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顺着银白的剑一路下滑,滴落在了地上。
“奕儿,你疯了,快放开他,你这样硬闯出去,就不怕你父皇降旨怪罪吗?”赶来的太后怒喝一声,生怕他手下一个不小心,就要了那侍卫首领的命。
齐泽奕仍是不理会太后,他挟持着侍卫首领,一步步朝院子外逼去,其余的侍卫见状,都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都退出了院子,齐泽奕抓住机会,反手将侍卫首领往前一推,立刻以轻功闪身离开,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而这边天牢里,蓝沫正躺在草席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这是她与月铭殇在山谷里时养成的习惯,身处险境,不管再累再困,都要保持那么几分清醒,否则睡得太沉,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耳边突然传来了铁链开启的声音,蓝沫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两个牢头走了进来,皆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二话不说就将蓝沫从草席上托了起来,朝牢房外拉去。
“诶,你们要做什么?”蓝沫心中警铃大作,在这么一个人吃人的鬼地方,恐怕自己真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他们用刑了吧?
“丫的少废话,跟爷来了就知道!”其中一个牢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与另一个左右开弓,将蓝沫架到了刑房。
看着铁架子上满满的刑具,还有那火炉着烧得退红的烙铁,蓝沫不禁瞪大了双眼,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迹,自己就被那两个牢头粗鲁地绑在了一刑架上。
“喂喂,你们不能滥用私刑,皇帝只是说将我暂时收押,没下旨要对我用刑啊!”她哇哇大叫出声,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捆绑。
然这次,两个牢头并不理会她的乱吼乱叫,而是冷面站在一边,不稍一会儿,就见得一个肥头大耳,身着鹤色官服的胖子,挪着如同千金重的步子走进了刑房。
两个牢头一见他进来,忙带上谄媚的笑,跑过去围在他的身边,阿谀奉承地道:“朱大人,犯人已经押来,就等着您审训了!”
“朱大人,您这边请坐!”
看到他们两人这般无事献殷勤的样子,蓝沫在心里恶狠狠地鄙视了他们一把,然后俏皮地翻动着眼珠,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还真是人如其名,长得真像一头猪!”
此话一出,刚乐呵呵坐在椅子上的朱胖子立刻跳将起来,伸出肥胖的手指头蓝沫:“臭小子,你说谁像猪,本大人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玉树林风,怎么会是猪!”
蓝沫那个汗颜,目光充满鄙视地上下扫了朱胖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就你这副尊容还还敢自称玉树林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我看呐,你不仅是猪,而且还是头蠢猪!”
她故意以此来激动朱胖子,为的就是拖延一些时间。
果然,朱胖子被她气到不行,一脸的肥肉因生气而不停地上下抖动着,样子滑稽极了!他吹胡子瞪眼地吼道,“在这天牢里,还没有谁敢侮辱本大人,你竟然不知死活,看本大人今儿个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