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交待什么,该说的都说完了啊?”蓝沫装糊涂,转动双眸望着屋顶。
齐泽奕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道:“你把苏苏带回来,是想帮她躲过太子妃的麻烦,但你可否想过,以太子妃刁蛮的脾性,她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蓝沫一脸无辜地扁了扁嘴,很不乐意地闷声道:“人家哪有想那么多,当时只想教训下云诺,然后救下苏苏……但当初可是你找苏苏来演戏诱惑太子的,干嘛现在全怪在我的头上!”
见她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的模样,齐泽奕软了口气,宠溺地搂过她:“我也不是怪你,是怕你斗不过云诺,到时候又被她找理由伤着了!”
感受到他的关心,蓝沫这才释怀,盈然巧笑道:“我现在才不怕她,奕,你放心好啦,我有分寸的!”
看到他们如此恩爱,苏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儿,在这么一个和她身份不符的地方,她明显就是多余的!
“王爷,苏苏很感谢王妃今天替我解了围,但王府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还是回烟雨楼吧!”
苏苏轻言而语,嗓音里暗含了淡淡的忧伤。
“不行,你不能回去!”蓝沫推开齐泽奕的怀抱,上前拉住苏苏:“太子妃心胸狭隘,此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你就留在王府,有王爷护着你,太子妃自是不敢再找你麻烦!”
苏苏眼波流转地看向齐泽奕,似在寻问他,她是否可以留下。
“事已至此,苏苏就留下吧,我命人去为你收拾个院子出来!”齐泽奕开了口道,他还不明白蓝沫那点心思,不就是怕他再出去寻花问柳么,于是他索性如了她的愿,把苏苏留下。
苏苏这才拂开朱唇一笑,“多谢王爷!”
这件事总算有了落幕,但正如蓝沫所料,太子妃不但没有对此事罢休,又派了人去烟雨楼找苏苏麻烦,结果扑了个空,于是乎,小心眼的云诺,便将此事全部怪罪到了蓝沫头上。
因此,翌日响午时分,刚吃完午饭的蓝沫便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懿旨,说是太后请到她宫里有事。
蓝沫进了皇宫,然后径直去了太后的未央宫。
本以为云诺也会在未央宫,然蓝沫去了后,却只见得太后和皇后端坐在大殿上,两人正在下棋对弈,愣上让蓝沫在殿中跪了一柱香的时间,直到她的腿都跪麻,太后这才了无兴趣地扔了手中的棋子,唤她平身。
“恒王妃,你可知哀家今日找你进宫,所谓何事?”太后漫不经心地问道,深陷的双眼懒搭搭地看向蓝沫。
蓝沫心里自然清楚,然她却故意装糊涂,茫茫然地道:“回太后,蓝沫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只听皇后道:“恒王妃可不要在太后面前装傻,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个事,你自个儿清楚,又何必要让太后和你挑明呢!”
蓝沫心下暗忖,不慌不忙地回反笑道:“蓝沫平时在外面做的事情可多了,真不知道皇后指的是哪一件!”
“放肆,少在哀家面前装疯卖傻,你身为堂堂恒王妃,不懂三从四德也就算了,还把我的悠兰公主带去妓院那种污秽之地,哀家今天倒要听听你做何解释!”太后沉声质问道。
蓝沫莞尔,她就知道这老太太肯定又被云诺在耳前扇了风!
“太子妃不也去了烟雨楼么,为何太后不责怪她,反而来责怪我,这分明就不公平!”她毫不畏惧地顶撞回去,胆儿比以前肥了许多。
果然,太后有些理亏,却硬是强词夺理地怒声道:“太子妃去那种地方,哀家自是已经罚她在府里面壁思过,但兰儿年纪甚小,你却对她不教好,不现在不仅不知悔改,还敢顶撞哀家!”
“我只是以理说理,并无顶撞太后之意,悠兰公主整日闷在宫里,出去见见世面又有什么不对!”
“你…好你个伶牙俐嘴的丫头,简直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既然你如此不懂规矩,从今儿个起,哀家就派两位嬷嬷到你府上,教教你皇家的规矩,若是你日后再犯,休怪哀家不讲情面!”
话毕,太后当场唤来了她身边的贴身月嬷嬷和容嬷嬷,道:“以后你们两个就住在恒王府,将宫里的每条规矩都清清楚楚地交给恒王妃,她若是敢偷懒不学,就给哀家重重地罚她!”
“奴婢遵命!”
两个嬷嬷领了命,当即便走到蓝沫的身边,一左一右像两个铁杆保镖似的!
蓝沫愕然,没想到今天的太后竟是如此好说话,只是让两个嬷嬷随她回府教她规矩,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怪哉!
因为她并不知道,齐泽奕早就请了皇上在太后面前给她说了些好话,所以今儿个太后才这般容易地让她过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