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珍部以前可全都是正规军,对付一帮占城的麻匪,那是手到擒来。
“老九,要不你先去睡,城墙我来看着。”
雷大头叼着烟袋锅子,有些没精神。
“不用,我手底下的兵还是太少了,要不然怎么能受这种气呢!”
秦祚明躺在摇椅上,喝口茶精神一二:“稻草人都扎好了吧?”
“嗯,已经全都摆上了。”雷大头吐了口烟雾:“要不放两炮吓唬吓唬他们?”
“不,免得打草惊蛇,等他攻城,给他来个狠的。”秦祚明放下手中的茶杯:“把人打疼了,他才会静下心来听你说话。”
第二日。
贺珍骑着马看着城墙上“惊慌”的麻匪,以及自己麾下屡战屡胜的士卒。
他信心满满,抽出佩剑,从阵前左翼一直跑到右翼。
“率先攻上城头者,赏银一百两,官升三级。”贺珍大声鼓舞着麾下士卒:“杀!”
“杀。”
城外鼓声阵阵。
城上士卒则是紧贴城墙垛口。
秦祚明伸出比划了一下,测算距离,这伙士卒倒是勇猛的很,只拿着一个圆盾,就直接猛冲猛打。
“把虎蹲炮都给抬上来。”秦祚明一声令下,急促的鼓声也敲起来了。
敌军已经冲过第一个标记点。
虎蹲炮直接被抬到搭好的木台上,露在垛口之间。
“点火。”
砰砰砰。
虎蹲炮喷出一阵白烟。
曲线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反倒是没事,惨的中间部分的士卒。
这些人被散弹炮给打的倒地嚎啕,纵然有甲,也无济于事。
就这么一轮炮击,攻城队伍便出现了断裂层。
“这帮麻匪竟然有炮!”骑在马上观察战场形势的贺珍拽着缰绳:“大意了。”
饶是坚守潼关险峻关隘的大顺军,遇到清军的红衣大炮,那也是被打的落荒而逃。
尤其是己方弓箭手,根本就没有到达掩护的距离。
城下的敌军冲过第三个标记点,城墙上便接二连三响起了许多枪声。
自由射击。
猛冲的士卒便跌倒在地。
“火铳?”贺珍拽着缰绳原地转了两圈:“这活麻匪手里哪来如此多的火铳?”
“不用怕,火铳填装速度极其慢。”郭登先倒是不怎么惧怕。
“这活麻匪的底气倒是很足。”贺珍面色很是不好,饶是战前做了许多准备。
但他没法子派人进城,根本就打探不到秦祚明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尤其是疲兵之策,麻匪硬生生能忍住不放炮驱赶,今日打自己一个出其不意。
秦祚明瞧着城外士卒如此勇猛,怎么就不去打清军呢?
“开城门,放吊桥,给他们来点厉害的。”
秦祚明话音刚落,控制吊桥的锁链便被拉响。
贺珍也万万没想到,吊桥竟然会被放下,城门打开了。
“难不成这帮麻匪是要投降?”郭登先忍不住笑道:“晚了吧。”
贺珍面色凝重,他倒是不觉得仗刚打起来,这帮麻匪就要投降。
否则也不会直接给自己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