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到底上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东方修哲已经坐在台阶前等了好长时间,却依旧不见他二姐东方瑾萱的踪影。
只是听说一大早就出去了,却是不知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难怪娘亲说二姐是疯丫头,原来不是没有根据的,这个时候也不知二姐疯到哪里去了?”
抬起手支撑起有些耷拉的脑袋,东方修哲打了个哈欠。
“真是的,平日里把我盯得像是在防贼,现在却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算了,不等了,我自己去办理‘储金卡’好了。”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东方修哲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他先前曾听东方瑾萱说起过办理“储金卡”的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已经知道了大体方位,只要打听一下,应该不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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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金行,不仅仅能够办理“储金卡”,里面还提供很多其他的事务,比如抵押贷款,典当物品,回收魔法消耗品。
论建筑规模,储金行说不上多么宏伟。
但它的分行遍布各地,就算你找不到佣兵协会,也绝对可以找到一处“储金行”!
在一处储金行的大厅里,李二狗坐在公共椅子上,神情显得极为懊恼。
作为冯宁的得力手下之一,他昨天却被冯宁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情怎么好的了。
“它奶奶的,都是那帮该死的家伙瞎报信,害得自己也跟着倒霉!”
李二狗是越想越气,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他此刻可能正在幕如春广场哪个酒楼里逍遥快活呢!
说起李二狗这个人,其实他只是一个地痞无赖而已。
早年曾学过那么一点斗气,但是稀松平常得很,没有一技之长,整日靠着坑蒙拐骗过日子,后来被冯宁看中,招揽了过去。
由于有冯宁这个后台撑腰,李二狗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所做的那些坏事变得越来越令人发指。
仗着自己油嘴滑舌,再加上他做事够狠,坏点子层出不穷,没有多长的时间,便被提拔成为了带头队长,专门负责“幕如春广场”那一片。
每天靠着收取那些没有后台的贫民百姓的保护费,虽然绝大部分都要上交给冯宁,但是奸猾的李二狗还是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
对于李二狗来说,负责“幕如春广场”这片,简直就是一份肥差。
可是,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他被大发雷霆的冯宁调到了这里来,这个没有什么顾客前来的“储金行”。
守候了半天,根本连个可以下手的目标都没有,与以前的待遇简直没法比。
说起昨天晚上,李二狗刚刚从“幕如春广场”的一家酒楼里出来,便有几个手下来报,说有两个外乡客正在摆地摊,进行“掰腕子”比赛,赚了好多钱。
在手下的鼓吹下,再加上自己又喝了点酒,李二狗抄着家伙,带着一帮弟兄便向着那个所谓的地摊冲了过去。
到了那里,果然见到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子坐在一张石桌前,石桌上摆了一堆金币。
以貌取人的可不止李二狗一人,他的那些手下见是个庄稼汉,当场便动了贪心,还未等李二狗发话,便熟练地进行起强抢豪夺来。
可是——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庄稼汉,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三下五除二,便将李二狗的那些手下全都扔飞了出去。
李二狗当时就酒醒了,因为他是站在最后的一个,忙趁乱丢掉武器,混进了人群,这才逃过一劫。
而他的那些手下,不是被摔残了,就是被摔傻了,竟然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事后得知此事的冯宁,将李二狗不但臭骂了一顿,更是把他调离了“幕如春广场”,来到这么一个枯燥的“储金行”蹲点。
李二狗现在还记得冯宁的那句警告:
“李二狗,把你的狗眼给我睁大点,再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就算别人不废了你,我也废了你!”
一想到这句毫无感情的警告,李二狗就心中有气。
自己累死累活的做了那么多坏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这样对我,它奶奶的,让我来这种地方,有个屁油水可捞!
心中虽然如此咒骂,但李二狗还真是学聪明了,这一次如果不看好了,他是不会再下手的!
就在李二狗心烦的准备四处走走的时候,一个小孩的身影落入到了他的视线中。
“小孩?这里怎么会有小孩来?”
出于好奇,李二狗便多看了两眼。
当李二狗看到,那个只有七八岁年纪的小孩,竟然从一枚纳戒中拿出上百万的金币存入到一张新办的储金卡里时,他的呼吸好像一下子停止了十多秒。
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又左右看了看,除了那个小孩,没有其他大人。
顷刻间,李二狗的心跳频率突然加快了。
“天啊,难道上天如此眷顾我吗?竟然给我送上一只如此大的肥羊!”
李二狗一下子激动起来,刚刚的烦闷心情一扫而空。
他知道,眼前出现了一个少有的机会:
只要自己办妥了这件事,兴许能够挽回自己在冯宁心中的地位,兴许一高兴又将自己调回到“幕如春广场”去!
李二狗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视线再也无法从那个小孩的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