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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1 / 2)

 她的时候,她和我一样大,也不过七八岁而已。那是丁亥年大年初一,外面爆竹声声,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大户人家大都讲究,灯笼也精美一些,更显喜庆,贫穷人家,就很随意了。

在我家外面的,也有着两个红灯笼,说不上精美,也说上多么喜庆,但是家家户户都挂着,我家不能不挂,不然我会在朋友们面前抬不起头的,我父母也会在邻居面前显得拘谨。人们会说,逢年过节也不挂两个红灯笼,省下那点钱做什么,这一年的喜庆和祥和不要了吗?

我母亲曾经是大户人的小姐,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才嫁给了我父亲,她对我的要求相比同龄的孩子更为严格。在周围的孩子们都不识字的时候,我已经能够读完一整本《三字经》了,这使得我在孩子中显得更为出色,那些孩子的父母也大多不识字,就算认得,也就几个,远不及我。大人们会叫我帮他们念一些书信,不是白念,大人们会给我糖,我也就心安理得了,有付出,也有回报。

有了糖,我会分给朋友们,还会留下一些,带回家中,给我的母亲,还有父亲。母亲告诉我,给邻居们念书信是小事,以后便不要这些糖了,他们也不容易。父亲一向听母亲的,他也说道,听你娘的。

不过呀,我每次带糖回来,他都是最高兴的。

见到她的那天,我正拿着几颗糖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的高矮的小女孩,她穿得精致,模样也生得好看,比我们邻居家的小孩,好看了不知多少,若要说谁有她那么好看,我想也就唯有我的母亲。

我走到她身旁,问她:“你迷路了吗?”

她没有理我。

我又问:“你家在哪里呀?你一定不是这条街上的人,我没见过你。”

她还是不理我。

母亲回来了,身穿一件朴素的衣物,父亲在母亲的后面,手里拿着许多东西,大包小包的,非得自己拿着,母亲拿一点也不行,但是父亲说不过母亲,只好给了母亲最轻的一件。

母亲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面前的小女孩,母亲笑着叫我们进了屋,小女孩也跟着进来了。

我对母亲说:“她迷路了,我问她家在哪里,她却不答?”

母亲说:“傻孩子,人家也许不知道路呢。”

我说道:“我都知道我家在哪,她应该也知道吧。”

母亲笑了笑,说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哪能轻易出来,不认得路,也很正常。”

母亲问她:“叫什么呢?”

她答道:“陆如黛。”

母亲对我说:“眀均,快送她回陆府,她的家人该着急了,知道在那里吗?就是门前有着石狮,挂着大红灯笼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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