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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大雪纷纷自夜落,将王领军回(2 / 2)

师父所言果然不假,这丫头这一生的苦难,一半是命,一半是她自己一手酿造。她不愿糊涂度日,事事都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注定会伤害一些人,甚至是她自己。人活得越明白,就越辛苦,越劳累。而衣凰,便是做好的例子。

也罢,他既是阻拦不了她,便只能成全她,尽自己所能保护好她。

就像当初她对苏夜涵,即便明明知道查出真相之后,苏夜涵也不会开心,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他。那些伤口看似已经结痂,可是里面的毒液不除,迟早有一天化脓生疮,到时候还是一样要重新揭开伤口,重新清洗,而且那个时候只会更加严重……

呵!想到这里,杜远竟不由得轻轻笑出声来,他这大夫做得久了,怎的随心想来的一个比方,也是治伤一说。

蓦地,他笑容一滞,凝在嘴角。

有脚步声靠近他的房间,来人有七人,身轻如燕,轻功很好,且不持冰刃……

他缓缓向后移动脚步,脚步声在他的屋顶响起的时候,他骤然一个旋身,弹指打灭了屋里的火烛,另一只手则一把抓过床头的包袱塞进怀里,待他跃至窗外时,那件陪他一路走来的蓑衣已经披在身上。

屋顶上几人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冷声道:“追!”

一路泥水四溅,杜远却顾不得那么多。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何人派来,又为何要追杀他,但他知道这些人定是冲着他身上或者他脑子里的某样东西而来,否则以这些人的武功,即便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他,也大可放箭取他性命。

可是他却没有,甚至,没有一丝想要杀他的意思……

突然,他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包袱。

他杜远一身与人和善,救人无数,向来只有别人向他报恩一说,却从未有过别人要追杀他。而今他刚刚去了南疆取了东西,就开始有人追杀他,莫不是,这帮人就是冲着他怀里的这个包袱而来?

可是,寻常之人,莫说不知这幅画是有关于何事,便是知道了也少有人能看懂,就算他能看懂,可这是皇后娘娘要的东西,又有几人敢要?

如此说来,这些人的来历就只可能有一个——

他身形突然踉跄了一下,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正紧追不舍,一行七人成偃月状直扑而来。

因为下雨的缘故,这个时候街上的店铺早已打烊,也不见一人外出,家家户户熄灯关门,他对这里又不是很熟悉,也不知该往哪里去。

正犹豫间,忽然听得“咻”的一声,待他明白那时何物时,已经根本来不及躲闪,腿上狠狠一痛,一枚飞镖已经稳稳扎到腿上。

顾不得腿上疼痛,他咬牙向前掠去,他丢了性命不要紧,可是这幅画却万万不能丢。然后越是着急,他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继而听得“嗖嗖”两声,两道人影从他身旁掠过,在一回身,双掌飘飘迎面袭来。

背腹受敌,杜远避无可避,就在他进退不得时,突然只听得黑暗中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一侧袭来,气势斐然,便是已经追至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也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嚯!”那人沉喝一声,“跟我走!”

话音落,一只手掌便覆上杜远的肩,一把将他抓起,那人力气很大,轻功也很好,携了杜远在身边,赶路速度也不受丝毫影响。

“你是何人?”杜远警惕地问道。

“哈哈……”那人朗声笑了笑,道:“自然是救你的人。”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为何冒险救我?”

“我是受人所托?”

“受何人之托?”

那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回身看了看,黑衣人并没有追上来,他这才低头看了杜远两眼,扯去面上的面巾,笑道:“杜老果然是个警惕的人。”

杜远一见他面容,心下不由得咯噔一跳,这人面相迥异,非中原人,倒是有些像南蛮之辈。

那人见杜远这般盯着他看,不禁有些不自在,沉了沉脸色,道:“算了,现在不是多说这些的时候,还请杜老速速随我一道回遆州,那里有很多人等着杜老救命。”

说罢带头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复又停下,回身对满脸疑惑的杜远道:“本王可是跟你把话说明白,你若是能医得好我那数万将士,本王定会重重酬谢,若是治不好,本王便用你的命和苏夜洵的命,以及你天朝百姓的命,祭奠我将士亡魂!”

话说到这里,杜远终于猜到眼前这人身份,不由轻声一笑,点头道:“好,小老头我便先把这条命寄在查塔王子手里,等我把所有人都医好了,再来取回。”

“你……”见杜远没有丝毫恐慌之意,查塔不由感觉颜面受挫。

杜远边走边道:“不过,小老儿得先谢过洵王殿下,多亏他料事如神,算准了我的行程,而后再谢王子特意赶来救命之恩,哈哈……”

夜风依旧在吹,阵阵清冷,查塔自南方边疆而来,对于这样的天气不免有些不适应,待风一吹,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不再多言,随杜远一道离去。

今冬来得很快,比往年都要早了些。

明明终日无所事事,寂寥怅然,明明因为没有人相陪,而觉这日子又长又难熬,可是这就么盼着盼着,盼着苏夜洵尽快赶回,盼着杜远尽快赶回,也盼着苏夜涵尽快凯旋而归,这数月的时日竟也就这么盼过去了。

等她被一阵恶寒激醒、回过神来,去细想这段时日时,凛冽寒风已经刮到了门前,吹开了她的窗子。

“白芙这丫头,昨夜怎的忘记关窗子了?瞧着风吹的,万一把小姐吹病了,看我不揍她。”青芒放下手中的火烛,连忙走过去将被风吹开的窗子全都掩上关好,边走边念叨白芙。

身后,衣凰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青芒忙来忙去,不由清和一笑,道:“怨不得她,她昨夜确实关上了,是我自己半夜起床打开的,关得这么严实,我有些闷得慌。”

“小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青芒无奈地回身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小姐怕闷热,可是孕妇玩玩吹不得风,对身体不好。再说,现在天这么冷,不慎着了风寒,可就麻烦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最后一扇窗前,听着外面呼啸的北方,不由得想起了正身在北方的冯酉,竟有些怅然。

“等等。”衣凰不知何时坐起身,就在青芒准备关上最后一扇窗的时候,突然听她低呼一声,青芒回头看了一眼,竟见她已经自己勉强着下了床。

“小姐你这是……”青芒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

“你看……”衣凰哪顾得上这些,与青芒一道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眼底是明媚温婉笑意,“你看那是什么。”

青芒愣了愣,怔怔看了两眼,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下雪了!”

隔了片刻,她终于欣喜地笑出声,紧紧抓住衣凰的手腕,道:“真的是下雪了。”

“小姐,青芒姐姐……”白芙批了件披风站在外面诧异地看着二人,“你们这么起得这么早?”她说着浑身抖了抖,冻得直哆嗦。

青芒连忙招招手示意她进屋来,三人挤在一起站在窗前,借着灯笼的光看着窗外正簌簌落下的雪花,不由得悉数弯起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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