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凰只觉心头一暖,冲他用力点点头。
转过身,二人缓缓步入门内,正要回宫,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首望去,来人三人三骑,快马马蹄踏在红色的地毯上,弹起毯上的花瓣儿腾空升起,而后有轻轻缓缓飘落。
银色盔甲在晨光照耀下泛着刺眼的银色光芒,即便远远地看不清来人是谁,然凭着那盔甲的颜色,衣凰和苏夜涵依旧瞬即认出了来人——
“是祈卯他们……”
“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刚一行至门前,尚未及守城兵将上前,四人便齐齐翻身跃下马背,动作敏捷迅速一致,而后对着二人跪拜,齐齐行礼,非别是祈卯、严戌以及一位银甲军将士。
“免礼。”苏夜涵神色肃然冷寂,看了一眼三人身后空空如也,不由凝眉。
偌大内殿,只有四五人。苏夜涵与衣凰静立一旁,听着祈卯的汇报。
“微臣一路护送南诏王,行至凤府之时遭人截杀,便命曾巩前去寻找援兵,却不想援兵不敌敌军,却死伤无数。好在皇上及时派了何子他们前来接应,这才得以救下南诏王与睦莲公主。曾巩回京的同时,南诏王也向南诏发出了求救信号,南诏国内也派出了前来救援的人马,截杀之人见自己寡不敌众,死伤惨重,便拼死撤回。加之南诏与望部落本就关系和睦,他们接到南诏王修书之后,答应让南诏王从望部落中间穿过,取捷径回南诏。微臣不敢耽搁太久,恐皇上不得南诏消息会心中不安,便让何子与言午领着银甲军的兄弟一路护送南诏王回国,而后匆匆赶回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回禀……”
苏夜涵微微颔首,与衣凰相视一眼。
有祈卯和何子出马,他们从来就不用顾虑太多,更何况还有言午与他们一道,衣凰不在,言午便是第二个军师,他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顾虑不到的。而何子跟在苏夜涵身边的时间最久,即便不需要苏夜涵的之令,他也能随机应变猜想到苏夜涵的意思,祈卯将他们留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南诏王与睦莲公主可安好?”
祈卯点点头,“虽然几番犯险,危机丛丛,但好在援兵都及时赶到,加之有我银甲将士拼死相互,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毕竟他们若是在我天朝境内受了伤,我朝定无法向南诏交待,只是……”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说得好好的话突然停下,定定地看了苏夜涵和衣凰一眼,而后与严戌一起低下头去,不言。
见他们这般神情,衣凰二人也猜到了大概,只听衣凰沉声问道:“何人出事了?”
祈卯严戌齐齐欠身垂首,严戌语气愧然道:“大哥援兵到达之前,我们人手不足,有一天夜里那帮黑衣人夜袭南诏王与睦莲公主,睦莲公主险些受伤,是……是段将军挺身相救,才保得睦莲公主无碍,只是,段将军他……”
他口中的“段将军”正是恢复将军之命的段隐呈,他继承父命,成为段氏一族的继承人,原本南诏王已经答应回到南诏之后,便给他和睦莲公主赐婚,却怎料……
“臣等未能保护好段将军,望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