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树见到主人居然红脸逃进了大殿之内,不由得也是一呆。自从被绿珠推出来开始,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显然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是陈毓祥的灵魂奴仆,通过那令牌也可以感知陈毓祥的部分情绪。刚才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了主人要“吃了”自己的打算,可是现在主人似乎已经是改了主意。
绛树被夏启掳进这绿水园的时间较短,受到灵魂控制的程度较小,还没有为自己主人献身的觉悟。既然主人暂时不打算吃掉自己,绛树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从柔软的妖兽毛皮上站了起来,又把依旧一脸迷茫的雪儿拉了起来,绛树带着自己的侍女,向着自己的小楼走去。虽然主人的存在依然是个阴影,但是能过躲过一天,对于她来说也是非常开心的事情。
雪儿根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为何又没有发生。见到绛树离开,不由得歪了歪脑袋道:“绛树姐姐怎么走了?绿珠大姐不是说,让我们给主人享用么?”
雪儿的侍女也是陈毓祥的灵魂奴仆,自然知道陈毓祥已经没了吃掉二人的想法。于是默不做声的把地上最名贵的妖兽毛皮收了起来,然后扶着女主人离开了。
大殿之内,陈毓祥感受着绛树变得开朗了的情绪,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雪儿的情绪则是充满了惊讶于迷茫,而两人的侍女们各自的情绪也是大不相同。
陈毓祥等到两个女孩都已进了各自的小楼,急速的运转春风决压制住心中最后的一点绮念,然后盘膝坐了下来。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精致的乾坤袋。这个自然是夏武的物品了!
夏武可是货真价实的天影高层,又是龙子龙孙,对于他身上的物品,陈毓祥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不过陈毓祥最希望的,是从夏武这里得到关于夏家子弟的秘密。
其实对于这个秘密,陈毓祥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证实了!
在天怒峰时,老八和老九二人曾经表现出了对于华夏修士的控制能力。那等控制能力,极为类似高等妖兽对于低级妖兽的压制。老八和老九身上的奇异能量并不明显,对于华夏修士的控制时间也是极短,可是就连丹阳教的蓝萍儿那等人物,也是受到了控制。
人类世界,按理说并不存在血脉的高低之分,只有妖兽世界,才会根据血统划分等级。当时对于老八老九表现出了的奇异能力,陈毓祥觉得非常奇怪。他也曾往血脉之力上来想,但是后来却是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后来在所有遇到的夏家子孙身上,陈毓祥都感觉到了这种奇异的能量。不过陈毓祥并没有往这方面联想。可是知道了夏启绿水园的秘密之后,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血亲成婚,在大夏国的伦理里面,是极为严重的罪行。为何七大人会与自己的妹妹成婚?而他为何又掳掠大量的皇族女子以为侍妾?这一切,一定是有其原因的。
这个原因,极有可能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而保证血脉的纯正,正是强大的妖兽族群种族延续的保证。
而要想搞清楚这些问题,自然是要从夏家的子弟入手了!
若是陈毓祥更加强大的话,便不会击杀这夏武,而是会选择俘获夏武,然后搜索记忆。可是现在的陈毓祥,却没有那等能力。
裂空锥依然是那么犀利,一道黑芒闪过,夏武容积极大的乾坤袋也是直接破开,所有的东西都是落到了大殿的地面之上。陈毓祥很自然的又得到了一大批的高等灵石和极品灵石。当然这些东西,在夏武的所有东西里面只占了一小部分。
在夏武的乾坤袋里,陈毓祥还发现了几十枚“上古丹药”,也就是陈毓祥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丹药。见到这些丹药,陈毓祥也觉得异常的亲切。把所有的材料和药品等杂物收入自己容积惊人的储物戒指之内,陈毓祥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堆玉简,还有一个与绿水园的牌子类似的令牌。
这枚令牌的出现,代表着夏武在附近也拥有着自己的一个大宅。而且里面估计也有一些灵魂奴仆。陈毓祥思索了一下,还是选择暂时把这个令牌收了起来。毕竟绿水园是别人送的,自己住的是名正言顺,而若是入住夏武的宅子,则说明了自己正是杀死夏武的凶手。
陈毓祥现在并不惧怕天影,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远远不是无敌的。
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便是一大堆玉简了。玉简,正是大夏修士最常用的储存信息的手段。能够被夏武随身携带的,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信息。
陈毓祥拿起一枚玉简贴在额头之上,玉简啪的一声碎裂,里面的信息进入了陈毓祥的识海之内。
这枚玉简里的信息,显然对于陈毓祥来说没有什么用处。陈毓祥摇了摇头,伸手一指,另一枚玉简飞了起来,落到了他的额头之上。
一片片玉简飞到了陈毓祥的额头之上,然后纷纷碎裂。两息之后,地面之上,便只有一地玉简的碎末。
陈毓祥袍袖一拂,把这些碎末全部扫了出去。然后脸上也是现出沉吟之色。
上百块玉简,里面包含的信息无疑是海量的。若是别人这么短时间接受这么多的信息,恐怕识海都要被撑爆了。也就是陈毓祥有着强大的神识,才能够这样做。
离开庞培城时,陈毓祥的神识已经是达到了渡劫期中期。几个月来,在窃取的两亿信徒(一亿来自罗刹,一亿来自米格走廊)信仰之力的持续滋润下,他的神识已经稳定在渡劫期中期,正在向渡劫期高级缓缓迈进。以渡劫期的神识,处理这些信息,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原来,是这样!”
从这些玉简里面,陈毓祥也得到了想要的讯息。不过他的脸色,却是变得异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