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点水擦干净身子,我自己穿好衣服,戴上面具便走出营帐让利昂给我的房间送去热水,利昂看了眼帐篷里面说道:“亲王,您带着个女人到军营里面,会不会对您的声望有不好的影响?”
“这个嘛,我带了个女人到军营里面也算是做掩护的意思。毕竟外面并不知道在我帐篷里面的就是佩妮维斯小姐,而我以前又没有在军营里带女人随行的习惯,其次,我只是一个亲王,又不是皇帝。要那么好的名声干什么?”
军事会议展开,当夜负责侦测和驻守的将军们纷纷把我派发给他们的任务做了报告汇报上来。
向来习惯直来直去的法军果然一时没能够察觉到我的举动,只以为我是要强渡多瑙河,他们便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极有可能展开的布达佩斯会战里面,妄图在布达佩斯的河边把我们击溃便没有太多地把注意力放到这个距离法军有将近百里之远的河畔小镇。
事实上,法军要真是把注意力放到这里那才是有鬼了,这里离他们那么远。又不是什么战略重地,旺多姆公爵就是再英明神武也不可能凭空地得出我就要往这里移动的结论,再说了,这个时代的将领,特别是西欧的将领也不习惯这样着眼于宏观大局而进行打仗。毕竟,西欧的一国。也就巴掌大,不过三四个城市外加十几个村子,最大的法国和奥地利也不过天朝的中等行省大小,很多将领就算想要宏观也宏观不起来。
既然平安着陆,下一步的计划便是召回三分之一猎骑兵。巩固营地和据点,并围绕我们的现在这个营地设立一条补给线。
骑兵一来一回,不过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法军猛然发现我们就在他们百里之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嗯,法军知道怎么做才是有鬼了,我们远在百里之外,既不像是解围,又不是要去封锁他们的样子,大概对他们来说只有等,等我们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才能做出反应了。不过旺多姆公爵倒是才派出几支规模数目不等骑兵下来进行查探情况。
面对法国人会移动南下跟我们对战这个设想,我认为才不会贸贸然下来跟我们决战。他们既要围住布达佩斯,又要消灭我们这支援军,可以说是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只有我们北上才对他们有利。
然后,法军就试图对东边的疆土进行威胁,妄图通过威胁多瑙河东岸的帝国城市迫使我们北上,跟他们发动决战。如果是2月到4月的时节,我还害怕东岸防线的防守力量不足,但现在,我可不怕,多瑙河的泛滥季节到了。
法军想要过河就得搭桥和找船,但我在东岸放置了超过两千人的胸甲骑兵和将近三千人的猎骑兵,只是试探进攻的法国人一上岸就会立刻被赶下去。
没过几天,渐渐上涨的水位卡住了法军东进的渠道,虽说到了12月份,水位难免会下降一些,但到了那时候,我们也大致地补充了当地的驻军了,那个时候的法军想要过河就更难了。
而这时,我也开始分兵,开始为架设起来的补给线设置合理的防线,两支偏师,每支一万人,然后主力率领六万人留守原地,一千两百骑兵作为警戒部队,配合当地的民兵进行巡逻,胸甲骑兵不穿胸甲,当机动部队使用,虽说他们的马匹都是为了短距快速冲刺的高头大马,但那种冲刺完短途就精疲力尽的短跑马注定不能在军队里面得到使用,毕竟胸甲骑兵们的马匹再重视冲击能力,也考虑了耐久力这个因素。
我分兵难道不怕旺多姆公爵南下吗?
事实上,旺多姆公爵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防御普鲁士人的那部分偏师就不说了,从维也纳到布达佩斯,那么大的领土,他又要保护补给线,又要放置偏师保护侧翼的,布达佩斯城下的主力部队也就在七八万人左右。
咱们也就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怕谁。
一计不成的法国人又施展的另一计,他们日夜对布达佩斯进行炮击,仿佛要准备对布达佩斯发动攻城。
军营里的一些将军一时间慌忙起来,他们生怕法国人长期对布达佩斯施压会造成布达佩斯的陷落。
关于布达佩斯短时间陷落这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我看过关于法军的进军记录,布达佩斯之前的所有要塞据点为什么有的陷落得那么快,又有的坚持了那么久。
原因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哪一个脑袋正常一点的将军都知道对其他城市和要塞进行兵力的收缩,并准备在布达佩斯进行坚守的准备才是最好的策略,只是,并不是每一个军人都是将军,然后罗马魂爆发的不少帝国中级将官拒绝撤回布达佩斯,他们让大部分撤回布达佩斯,自己率领少数部队选择死守在据点和城市。
一群愚蠢却不知道该让人从何骂起的笨蛋,但也正是他们为布达佩斯运入更多的粮食和弹药补给争取了时间。
如今的布达佩斯,既然又有兵,又有粮食,那么坚守四五个月不成问题吧。
只要四五个月,不更短的时间,我就能够把法国人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