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士气,我们劣势。
论体力,我们还是劣势。
论人数,法军占优。论训练程度,尼德兰人自然还是惨不忍睹。
想要赢,那是妄想,想要完整地将队伍给带出去,那也不可能,但只要把尼德兰的精锐,那群橘子威廉的老兵给带出伏击圈,便是我的胜利。
一直被我当做预备队的线列步兵之所以轻易地被500左右的法军骑兵突破,因为他们都是渣。真正的荷兰军精锐都在我前面数次派出发动猛攻的队伍里面。
把这样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队一直留在后面最后再派上去,除了因为他们毫无经验,还因为他们极有可能将撤退演变成了抱头鼠窜,让这样的一群战五渣在战斗中自动消亡还不如在这时派出去,让旺多姆公爵尝点甜头。
同理,那支两个骑兵大队的尼德兰骑兵也是一群渣,把他们派上去,除了让前面的步兵支持得更久一点,为后面的尼德兰精锐争取到撤退的时间,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杀伤法军的骑兵。
没有了阵型,速度又被缓下来的法军精锐骑兵被大量的尼德兰战五渣骑兵杀伤,哪怕是三到四个尼德兰垃圾骑兵换取一个法国骑兵,怎么想都是我赚到了,因为旺多姆公爵很快就会面临没有骑兵可用的处境。
夜色成了掩护我们的最大保护色,两千多个尼德兰人在法军的攻势里化为他们的战功,一切都如计划中的一样,我们干掉了不少法军骑兵,削弱了他们的侦测能力,而且还把旺多姆公爵引了出来。
旺多姆公爵擦干净嘴巴带着大队步兵追了上来,由于他看不清楚他派出骑兵的举动,一直尾随着我们追出了好一段距离,但很快他又加派了另外一个骑兵上来,大概他已经察觉到再追下去就会对他所率领的法军产生不小的危险,所以他必须在这里阻击我们!
那群骑兵显然便是刚才第一批冲出城门的骑兵,短时间内,他们不会追上我们,但同样,恐怕只要在一定的时间之内,这支骑兵追不上我们,旺多姆公爵便会选择退回乌得勒布。
“要把骑兵去阻挡后面的那群骑兵吗?”又是刚才那个老头,他的馊主意还真是有够多的。
“右翼第一、第二、第三大队,迂回到法军后方,如果发现法军撤退,全力阻击他们!还有,要是听到骑兵集中号,不要管,你们的任务是迂回到敌军后方!”
骑兵是我的唯一优势,夜色不便旺多姆公爵辨识敌情,而阻击那群后面不断拉近距离的法军骑兵就会提醒旺多姆公爵,我们有大量的骑兵存在,无疑还会把这位名将吓回到乌得勒布。若是事态像那方面发展,萨克斯提议,我力争而来的乌得勒布夺还计划就是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笑话了。
眼看着一千多橘子牌骑兵隐入夜色中,而打着火把尾随而来的法军骑兵又追到了更近的距离,我大叫道:“传令所有部队停止前进!刺刀方阵,所有人进行防御!刺刀方阵!全体进行防御!另外,吹响骑兵集中号,叫回左翼的骑兵!”
“你,对,就是你,留下来。”我叫住那个橘子牌老头。
“为什么不让我上前线?”
“我感觉有点寂寞,所以留你下来陪陪我聊天打发时间。”
从开战到现在,我第一次将手头上的所有兵力暴露出来,橘子牌尼德兰兵还算给力,三千多人,在前有骑兵,后也有骑兵的危机情况里勉勉强强围出了构成品字形的刺刀方阵,然后从远方过来的骑兵钻进来,站在我们中间。
紧随而来的三队法国骑兵,纷纷勒住马匹,对着我们这个刺猬一般的刺刀方阵干瞪眼,如果说这人数700左右的骑兵胆敢对3500多人的步兵线列发动冲锋和阻击是英勇的话,那么对着三个刺刀方阵再猪凸就是无脑了。
虽然法国最多的就是无脑猪凸,但由于骑士这种一直带有猪凸属姓的职业已经绝种,他们只是困住我们一直等到旺多姆公爵带着他的线列步兵上来。
我把一个烟花交给橘子牌老头:“等到对面的旺多姆公爵完全把军队铺开,你就到地上,去把这个点开。”
持着火把的法军换换散开,我很快就看到对面的旺多姆公爵非常大胆地使用只有两条线列且士兵站位较为松散的步兵线。
刺刀方阵对付骑兵的效果是不错,但由于缩小了射击范围,而且站位过于密集,对上射击范围更大却略显单薄的两线列步兵线,我们最少得用五六个人才能换来一两个人的伤亡。
单薄却更长以及拥有更大火力的线列堵住了我们东边、西边和北边,虽然两线列的步兵线优势明显,缺点也非常大,那就是过于单薄的步兵线很容易就给人突破,似乎只要解除刺刀方阵进行便突破法军的围困了。
如果真是那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游弋在四周的法军骑兵绝对会在扑上来,然后旺多姆公爵手头上还有的两个预备队能将我们碾成渣渣。
进退两难啊,旺多姆公爵这家伙比卡尔十二还要让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