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善恶原本只在人心。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总在无间善恶中行走……男女之事,若为邪淫,便是上最恶;若为存续情,便是最善……
“将枯死的木想要不死沐浴天地雨露,就只能是枝头发新芽。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钟长慢慢点亮屋子里的个铜盏,“刘一帅,你只谨记天我给你说的”。钟长转向刘一帅说话,“向天借命者至亲的人,与人灵肉双修,男女互入肉身,四目紧闭,消弭一切念想,可紧抱不可妄动,男子要固守住阳……”
个盏灯,依着天上斗星排列局。前后各三,灯火明亮,中间一盏却始终昏昏暗暗,总也旺不起来。刘一帅看着中心的盏中并没有,只是麻绳的灯芯用泡过,淌出来一点渍,灯芯短而杂乱,火苗若若离若有若无。那火苗像么,刘一帅心想,就好像那躺在床上行将就木的姜老太爷若有若无微弱的气息一般。
“半个时辰,主灯如果灭了,那么向天借命的事情就失败了;如果主灯不灭,时候到了你和钟芳两个人就一起引隔壁屋子里姜上夫妻两个过来,然后让他们两人分坐在你们两个人现在坐着的位置。”
原本守着主灯两侧的刘一帅和钟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嘴角突然漏气把那原本就奄奄一息的灯给吹灭掉了,都赶忙答应说好。荡荡的房间里面门窗紧闭,钟长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紧闭了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善恶由天鉴,人间万事浑,木有圣君,枯树又一春……他一边念着一边就点燃了黄色的符纸。腾的一声火就起来,待到将燃尽的时候,钟长往中一扬,片片的白灰四散而下,渺渺的白烟升腾而上。
“一帅哥哥,是不是有风啊”,钟芳突然感觉很害怕,大概港台鬼片里面就是这样演的,画面大多是这样灯昏昏沉沉,凄凄惨惨的样子,然后突然会刮起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寒风,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在抖动,“我怎么感觉四有么在动啊?”
对面的刘一帅赶忙盯着着慌乱的眼睛,好让镇定下来,又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是表示没有风而是示意不要说话——刘一帅也感觉到了,四有风,冷热不均,时而像严冬时而是酷暑,好似以两个人为中心在不停转动。
他看过来关切的眼神让人感觉很暖很暖,钟芳终于平了下来,脸上露出满满的笑意,就好像四虽然是无尽寒冷,对面却是一团滚热的火焰。那中间的主灯虽不停摇曳,几度似灭非灭,最终又顺着一点风噗得燃起来。
“好了”,钟长站了起来,面有喜悦,“你们可以去把姜上夫妻带进来了。”
刘一帅和钟芳赶忙起身,一前一后蹑手蹑脚轻轻从门走了出去。“姜上师兄,我师傅你们过去了”,刘一帅在门口了一声。里面答应了一声,不一会急急地开了门,两个人还衣衫不,正慌慌张张理着衣服。想着这两个人刚刚的正是阴阳双修,钟芳的脸唰的红到耳。
“事情成了吗”,姜上满心待地问刘一帅,“可以了吗?”
“一会切记不要灭了中间的主灯,也去动它,灯芯不要去拨动,在哪里就是哪里”,刘一帅点点头,手里拿了一个小壶递给姜上,“主灯里面没有,灯芯也就快燃尽,进去后你坐在阳位,嫂嫂在阴位,师兄你亲手添一些进去,不能太少也太多,太少的话燃不了多久,太多的话会把灯芯浇灭。”
“姜老太爷命不该绝,总是因你们一片孝心”,见姜上夫妻两走了进去,钟长便让他们各自守好位置。那枯灯原本全靠着灯芯淌下的一点渍苦苦支撑,灯色昏沉,摇摇欲坠,这个时候姜上给那主灯加了少许的进来,瞬间就亮了起来……
在门外的钟芳傻傻地问:一帅哥哥,你说为么爷爷让他们那事情行?是不是像歌里面唱的那样,动也不能动,也要抱着你。这少男少女对那男女之事也似懂非懂,大概以为是用爱发电的原理,让那灯发亮。
“哦,额,嗯”,刘一帅不道如何答这个问题,“哪个事情啊,那个事情啊,那个我也不懂。”
……
“姜上拿出一皮箱的钱作为答谢,那里面少说几十万是有的,还说让我嫌少,但是我一分也没要”,钟长抓挠着下巴的胡,“我告诉他要谢的不是我,要谢的是木祖师爷。”
“哎呀,我的傻师兄,你居然分文不”,木馆中余则仕大失所望,墨色的眼镜都惊得要掉下来,这现成的富贵就在眼前,不说这本就应得的,哪怕是不该得,穷人也总想着能到地主家的象牙床上滚一滚,“我和你说,你不钱,钱太少都不好,就显得他姜家老太爷的命太不值钱。你们看他头几天还在床上要死不,这几天已经满院子溜达了。”
“姜家老太爷的命可值钱的很”,钟长又和刘大炮碰一个杯,痛饮下去,“我虽不姜上的钱,可是我让他答应下我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