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你住哪里?”她没有闪躲,看着我弯下身越来越近。
“住在一个大山洞里,天天幻想着美女上门。”我话说完的时候,嘴已经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不过这里好像不是适合做那种事的地方,时间也不对,何况还有双小眼睛在瞅着。就在我们越来越亲热时,门口响起了王大录的咳嗽声。
听起来他好像是故意的,“真会挑时候”我心里骂了一句,岳晓含一下推开我,示意去开门。
我只好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过去把门打开。
“出来一下,有事。”他说。
我走出去带上门:“你难道今晚就想和我去抓那个人?”
王大录却摇摇头:“那个人我们自己会去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借些钱。”
他腿脚不便,住的地方当然在一楼,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上来,其实他根本不用这样,完全可以等我去找他时理直气壮地问我要,那些钱原本就等于是我使诈骗去的。
只不过我明白他是条汉子,愿赌服输的信条始终记在心里。
于是我毫不犹豫立刻从兜里掏出几刀厚厚的现金塞给他:“不用还,本来就是你的。”
这其实是早就打算好的,除去白天给岳晓含买东西的,我只给自己留了几万,其余的全给王大录,这样起码我内心的愧疚感会减淡一些。
钞票果然是好东西,虽然很暗,我还是看到了王大录眼里在泛光,就像我从前那次给他钱时一样。
前几天他才从许子闻那里弄到十五万,按理说不该缺钱,但我基本也猜得出这些钱的用途,方则和朱祁的家人,毕竟还需要安抚,只给十万二十万显然是不够的。
王大录步履明显蹒跚许多,昨天在坟地里的翻滚很可能又伤到了腿,所以刚刚他才没退回去,因为上来一次实在不容易,而借钱这种事他又不愿有小弟在身边。
我目送他一步一步下楼回自己的房间去,想去扶又怕伤了他自尊。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件事不能忘记,“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我回房间对岳晓含道,一边把那罐咖啡拿在手上。
“咦,这个不是买给我们的?”她问。
“不是”我说,“楼下那个阿诺施瓦辛格,不喝咖啡就会哭。”
k见到我手里的雀巢速溶黑咖啡时,不知道内心是不是真的想哭。
“萨尔瓦多太远,将就着点吧。”我把罐子重重放在他面前,心里乐开了花。
站在旁边的沙国辉和张伯名也差点笑出声来,k的墨镜对着我们,不知道后面的眼睛里是怎样的眼神。
我相信即使眼镜里还有电能,他也不会用强光了,面前这些前特种兵既然已经知道了路数,想要再冒险显然不明智。
“马上给我冲一杯吧”他似乎认了,平淡的语气里多少带着丝沮丧。
沙国辉向我示意他会去弄,留下张伯名看着人。我走到外面,就听到车子的声音,一辆深色面包车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