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闻言向下望去,只见来人身长八尺,二十五六的年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威风凛凛,端得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好儿郎。看清来人之后杜壆大概便知道他是谁了,猜测道:“这位莫不是豹子头林冲?”
王进笑道:“兄弟猜的不错,此人就是我的好兄弟。”
杜壆对于他们两个相识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不过他好奇的是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于是问道:“王大哥,不知你跟林冲兄弟是怎么认识的。”
王进笑道:“这个事就说来话长了。我与他的父亲林提辖是旧识,有一次我去拜访他时他不在,反倒看见这小子在练枪,别看他当时年岁不大,但他那枪耍的是虎虎生风,我一时间没忍住拍手叫好。哪知这小子因为没见过我,把我当成贼了,然后提枪便向我刺来。后来林提辖回来看见我们两个打了起来,连忙解释一番,我们两个这才罢手,可以说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了。”
杜壆笑道:“那还真是缘分啊,要是没有这场架的话你们可能还不认识呢,更别说成为兄弟了。”王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感叹道:“没错,正是如此。”
这时,一旁的时迁出声道:“那王大哥,你们之间的那场比斗分出胜负了吗?”时迁的关注点向来与常人不同。当然了,杜壆对于他们之间的比试结果同样十分好奇。
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战力是仅次于卢俊义,史文恭还有他自己的。而且这二人都当过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所以杜壆对于这场战斗的结果更加好奇。
看着三人都好奇的望着自己,王进轻咳一声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与他之间没有分出胜负。林小子的枪法已经尽得林提辖的真传,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杆花枪使得是锋芒毕露,直教人防不胜防。我一时间疏于防备,竟被他压制了。当然,在我适应了他的攻击之后正准备反击之时,他爹回来了,所以我们这场比试也就不了了之了。”
杜壆听完之后却是微微皱眉,不是说林冲的功夫是那周侗传授的吗?这怎么又变成林家家传的了。于是问道:“王大哥,这林冲兄弟的一身本事尽是林提辖所传授的吗?”
王进喝了一口酒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我听说在他二十岁的时候遇到一个高人,学得了一套矛法,听说好生了得,但我却从没见他使过。”
杜壆暗道:这就对了,想必那高人就是周侗无疑了。至于为什么不使,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下面还在叫喊的林冲,王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先去把他叫上来吧。”说着便要下楼。
杜壆笑着拦住了他:“王大哥莫不是糊涂了,从这里不就可以吗?”说着便朝楼下喊道:“林冲兄弟,这里,你王大哥在这里呢。”
林冲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是一从未见过之人,但王进的确在他的身边。遂不疑有他,快速飞奔上楼,看见王进抱怨道:“王大哥,你可让我好找啊!”
王进一头黑线的将林冲拉到一边教训道:“你这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都说了我跟你爹是兄弟,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但这个就先不管了。你在人家客栈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这不是影响人家的生意吗。”还有什么杜壆也没有听清,总之就是一大堆教育的话。
不过看着此时的林冲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杜壆为他感到高兴。总比后世那个老婆当街被人调戏也不敢出声的林冲要强的多。杜壆在心中默默发誓:林冲,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活得那么窝囊。高俅,我不会让你有发迹的机会的。
听着王进的长篇大论,再看着林冲那满脸委屈杜壆开口道:“好了,王大哥,你就别再说林冲兄弟了,咱们还是喝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