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天闰说有一个请求之后杜壆不由好奇的问道:“厉兄有什么请求,说出来听听,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义不容辞。”
听到这话,厉天闰明显松了口气,回道:“哥哥放心,伤天害理的事情咱可不会做,我只是想除掉王恪礼这对欺压百姓的父子,一是为这歙州除害,二来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出口恶气。”
杜壆问道:“你说的是王知府和他儿子。”
厉天闰咬牙切齿道:“没错,就是他们两个。”看的出来,厉天闰是真的对这对父子恨之入骨,说这话的时候,眼镜里的杀气怎么也压抑不住。想想也是,谁被关进大牢里马上就要问斩了现在被救出来了能放过对方,怕是只有圣人能做到了。君不见那满口仁义道德的宋江在浔阳楼题反诗被抓入大牢,后被救出之后还将那黄文炳一家老小全部斩杀。
杜壆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圣人。相反,他从来都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必报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这样。更何况厉天闰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既可以为歙州百姓除去一对祸害,还可以收服这两个兄弟,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在听到厉天闰说了他的请求后,杜壆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了他:“放心吧,兄弟。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除掉他的,更何况你现在还请求我了,我就更不会放过他了。现在你们就先跟我们回去吧,先好好休息一下,就当养精蓄锐了。”
石宝也是附和道:“是啊兄弟。你看你们现在肯定是又累又饿吧,还有一身的伤,今日就先回去吧。明晚我们再去取那狗官的性命也不迟啊。”
厉天闰还要争辩一下,但由于一激动导致动作幅度过大,直接扯动伤口,一瞬间面色大变。
杜壆看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分说的背上了他:“行了,兄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要注意身体不是,今晚就先回去。明日我去给你寻个医生好好医治一番,别到时候留下病根就不好了。”随后,也不待其回话,背着他便走了。
邓元觉这个家伙也有样学样,背上厉天祐便紧随在杜壆之后。石宝与卫鹤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第二天,等到其他狱卒发现出事之后,已经是午时了。等到上报给王恪礼之后他是气的火冒三丈,大骂狱卒们都是废物。之后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张贴的贴了悬赏告示,并没有派人进行全城搜捕。因为他觉得既然是救人的话想必早已经逃走了,只要不傻没有人会留在这里的,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去寻找他们。有那时间他还不如跟他那新纳的小妾嬉戏一番呢。要知道,他那个新纳的小妾性子可是烈的很,到现在还没有哪下来呢。想到这里,他哪还有心思管这些事情,交代一下没有事不要烦他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也正是由于他的不作为,才给杜壆他们留下了机会。
而如今王恪礼认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几人正待在寺庙里商量着晚上怎么弄死他呢?
这边杜壆一大早的就寻了个大夫给厉天闰兄弟看病了。本来大夫因为一大早被吵醒正不爽呢,但看见杜壆给的那丰厚的诊金,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那点怨气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经过大夫的诊断,厉氏兄弟只是皮外伤,不打紧,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开了个药方,抓几副药喝几天就能痊愈了。
到了中午,被杜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卫鹤赶了回来。连喝三碗水之后道:“真是渴死我了。”
杜壆看他这样也不催他,等他平复下来之后方才问道:“兄弟,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卫鹤感叹道:“哥哥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如哥哥所说,那王知府还真的就只是张贴了几张告示,并没有全城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