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摇头,皇上寿诞马上就要到了,对父亲来说,恨不能她立时换了南陵璿的贺礼,又怎会留她住而耽搁一宿的时间?早催着她回王府呢!看来,今晚想见娘也是不可能的了……
云若锦读懂她的无奈,亲自送她上马车,没有忘记在车帘放下的一刻拥抱她,并叮嘱,“初儿,凡事记得还有哥哥给你做后盾,有哥哥在,这个家就还是你的娘家!想家了随时回来!”
她默然点头,但真如云若锦所说吗?她可以相信云若锦竭力保护她的决心,可终究能力有限,他是不敢忤逆父亲的,否则,她也不会嫁进福王府,更不会中失心草的毒,也不会处处受父亲挟制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哥!回吧!记得帮我照顾娘亲!”她放下车帘,她和云若锦之间便隔了这层屏障。
马车前驶时,云若锦脑子里满是她离去时决绝的面容,那一抹浅笑淡若烟尘,他的初儿,仿佛会随着远去的马车烟消云散了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挽留,然,手举在半空,空空的,什么也没抓到,马车渐渐隐匿在黑暗里了……
云初见一路都在想,怎样才能知晓南陵璿把贺礼放在哪里,怎样才能调换?若不是父亲先告诉了她,她甚至连南陵璿准备的贺礼是什么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首先得接近南陵璿,可是,愚蠢的自己偏偏在之前选择了宁愿住马厩也不住承锦阁,如今更是被遣往锁金阁为婢,她该怎么办?
耳边回荡的仍是自己在书房和父亲的对话,当父亲把这个小匣子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顿感为难,不得已把自己在王府的处境说给父亲听,希望父亲知道自己无法接触南陵璿的难处以后,会取消让她做这种事的想法,尽管南陵璿如此待她,但善良的她,不具备陷害他的狠心……
而她,错估了父亲,一个能做到当朝丞相的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怎么会有妇人之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行事原则,是以,也将这原则教给她……
父亲当即训她,“愚蠢的女人!初儿,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本钱是什么吗?就是美色!十个男人九个色,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会面对美色坐怀不乱的,而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她以这样卑鄙无耻的父亲为耻,天下有这么教女儿的父亲吗?
云丞相似看出她的不悦,换了一种口吻,和蔼地笑道,“初儿,你已经长大了,为父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你在福王府过得不好,为何不想想自己的原因?老是和夫君唱对台戏,老是哭丧着脸,人家怎么会喜欢你?怎么会给你好日子过?再者,王府那么多女人,谁比你更美?可你却偏偏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其实,在王府日子过得好不好,最重要在你自己!在男人面前,要学会笑,学会逢迎!可懂?这是生存之法,哪怕心中再恨,也要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后宫里的嫔妃们可都是这么过来的!”
云初见可是头一回听说这种言论,怔了好久……
“初儿,去吧!回王府去,尽量让你的王爷高兴!别震惊了,为父这是在教你!哎,这些,原本是你娘亲该教你的,可你娘亲,跟你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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