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命运的相会
1
萨丁岛以及周边的岛屿构成了萨丁尼亚自治州。
首府卡利亚里是位于岛南的一个港口。这个城市最初是在公元前八世纪,由腓尼基人建造的。
与日本相比有着ent与「foryou」(立即为您现煮)的意思。)。但是点吃的却很难。因为看了菜单也无法想象料理是什么样子的。
护堂看向先前的那些大叔,然后指着他们吃的帕尼尼。(注:帕尼尼,意大利三明治)
给我一个相同的,就是这样点菜的。亲切的意大利青年对我说了句「OK」。
向着刚泡好的咖啡,护堂扔了两包糖进去。
因为听说将砂糖大量的放进去才是意大利流。浓厚而且甜甜的味道,确实很美味。
就在考虑这个普通味道的时候,护堂咬了一口帕尼尼并且吃了一惊。
两块面包中,只夹着生火腿和奶酪,以及叫做龙须菜的生菜。但是,面包呀,火腿呀,奶酪呀都特别的浓厚美味。这绝对是绝品!
吃完后,跟青年道了声谢,把帐付掉以后离开了咖吧。
然后护堂就在镇上到处闲逛。
有时候把地图拿出来,向走过的人问路。
在日本,欧美的观光客也会毫不畏惧的向日本人问路,护堂就是照这样子学的。尽量向看上去很闲的问话,这样妨碍别人的几率也小。
就是当地的语言不是英语,但是光靠地图互相的意思就都能明白。想去看海的护堂,朝着卡利亚里港走去。
狭窄的小路上到处挂着洗好的衣物。
看着这个平和的景色,护堂也放松了下来。然后他到达了巨大的教堂多摩教堂所在的广场。稍微在那里逛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广场。(注:多摩(Duormu)大教堂是意大利最著名的教堂之一,传说一二六三年,一位神父在镇西南的博尔塞纳镇,看到经他祝圣的圣饼上出现一滴血,一二九○年為了纪念这个神蹟才建立了大教堂,直到十四世纪才完工,正面浮雕是新、旧约圣经的「最后审判」。青铜伞下是皮沙诺製作的大理石圣母像,被六个天使包围,姿态相当优美。教堂内部由支撑圆拱门的大圆柱隔成三翼堂,右边的走廊有个新礼拜堂,壁面上有以圣经的默示录為题材的作品。教堂的右侧壁面上有「復活」和「地狱」两幅作品,壁画下面有荷马、但丁等人的铜像。教堂内的彩色玻璃窗是十四世纪的作品,高十六公尺,宽四公尺,共有四十四幅画,描绘的是和这个教堂有关的神学者。这裡的壁画还有「圣母玛利亚的生涯」,以及装饰在天花板上的「光耀的玛利亚」)
从这里开始就能一眼看到卡利亚里港。
远处望去,美丽的祖母绿般的大海无边无际。这么美丽的大海,在东京是绝对看不到的。自然而然心里激动起来,脚步也逐渐加快了。
走下以通罗马著称的大道上,向着大海跑去。
2
与那个少年相遇是在护堂在海边散步的时候。
在一个类似仓库的建筑物墙上,一个少年正靠在那里,向着大海的对面望去。
他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说他破破烂烂可能有些失礼,但是他所穿的外套就是这样表现出来的。估计以前应该是白色的吧,但是现在却是脏脏的茶色,衣服本身也有点烂烂的。与其说是这个港街的服饰,那更像是在沙漠的绿洲中所穿的服饰。
毋庸置疑他与护堂是同年代的。
大概是十四五岁左右,漆黑的头发长到了肩膀,肤色是象牙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十分美型。
护堂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住了。他五官十分端正,有点中性的感觉,就算在艺人里也没看到过像他那样的少年。
突然,少年的视线移动了。
似乎是注意到护堂正盯着自己,笔直地向他看去。
然后他笑了。
与初次见面的人四目相对而笑,轻轻打招呼的欧美人很多,所以护堂也认为那个少年正在对自己打招呼。
「,,」
他正用从未听到过的语言说话。
这可能不是英语吧,但是自己也没自信确定。虽然用母音说话的意大利人的口音能够听出来,但是日本人的耳朵难以理解的发音也有很多,护堂只能用日语,耸了耸肩说道。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以外国人为对象的场合,如果手势和表情都无法传达的话,那么这种情况只能承认over了。
「哦哦,对不起哦!那么就按照你的流仪来说话吧。」
突然用流畅的日语回应了。
护堂无语了,只能直直地盯着少年看。
「什么嘛!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啦。你的身体周围缠绕着一股奇妙的味道不,应该说是气味吧对这个有点介意,所以向你搭话了。」
少年的声音没有男高音那么高,中性的男中音的音域吧。
「味道我觉得我没有那么脏吧。很臭吗?」
「没什么。你就当作是我失礼了。问你那么奇怪的话。」
对着检查着自己的护堂,少年朗朗地说道。
一开口就问这么失礼的问题,但是看上去却完全没有恶意。明明是可能会让对方生气的话,但是这个人看上去却没有这种让人不快的感觉。
「少年啊,我为我的失言而谢罪。嘛,你就原谅我吧。我没有恶意的。」
少年轻轻地笑着说道。
细长的眼睛变得更加细长,嘴唇也变得弯弯的。
古拙的微笑。应该是这样称呼吧,那种想烟一样的微笑。
「完全听不出你在道歉哦。而且干嘛叫人家『少年』啊?」
容姿是非常漂亮,但是口气非常自大,而且还是俯视的感觉。明明就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还以『少年』称呼自己。
对于这个不平衡,护堂不可思议地想到。
明明说话说的那么好,难道日语的用法不是正规学的?
「虽然我觉得日语说得好是很很厉害,但是你的日语稍微有点奇怪。」
「小事就别介意了。只要语言能通就行了。」
平然的说道。
奇妙的少年这样说着,护堂只能苦笑,但是对于他那个奇怪的日语,护堂十分地在意。
「喂,你是不是看着时代剧学的日语?」
「那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学会这种语言是在什么时候无所谓啦,反正懂就行了。」
「那么名字呢?我的名字叫草薙护堂。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从日本来的。」
「这些我当然记得,我之名,我之生地咦,到底是什么呢?」
少年说话说得十分悠闲。
但是这个意想不到的回答,护堂一瞬间呆住了。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刚刚那个是丧失记忆还是开玩笑?」
「当然是丧失记忆咯!就是这样,我失去了我过去的记忆。真是个麻烦的状况!真是让人头疼!」
虽然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向他提出了建议。
「如果真是丧失记忆的话,我陪你去找警察或者去医院吧。」
「这就不必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出身,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困扰。我只要知道我最重要的事情就行了。」
「最重要的事情?」
这个人是怪人啊!护堂心里这样定义的,然后继续询问他。
不管至今为止的发言是真的还是玩笑,这个少年确实是个「超」怪人。真不愧是海外呢,遇到怪人的几率大大增加了。
「嗯,我是胜者。胜利常在我手中。这就是我的本质。无论遇到任何的争斗,面对任何的敌人,我的胜利是不会改变的,是无法动摇的。」
「是嘛。」
傲慢至极的宣言被少年堂堂地说出来了。
这家伙的发言还真是预测不能,护堂是这样认为的。
「就是这样,所以我到现在一次都没有体验过败北的滋味哦!因为没有人能战胜我。嘛,我只要一开始战斗就会起兴,不由自主地就动真格了」
然后望洋兴叹的少年,突然这样说道。
「怎么样?你有兴趣跟我比赛吗?能稍微陪我玩一会儿吗?」
「只要是你擅长的都行。游戏、武艺、比智慧、骑马、无论什么都可以。哦,这么说来这个地方离希腊蛮近的。记得在那个国家有种应用到全身的竞技,那个蛮有意思的。你有什么擅长的吗?」
被说成这样了当然不能退却。
然后护堂和少年一起寻找着比赛的场地。
两人一起在港湾附近走着,最后来到了开阔的一角。那里聚集着十几个在码头工作的年轻人,正在踢着街头足球,真不知道他们是在休息中还是完成工作了。
大概,这里是他们的游乐场所。
到处都挂着渔网,看上去能作为球门。
现在只用着其中的两张网,分成两个队伍对战中。然后护堂在某个临时球门发现了自己十分熟悉的道具。
棒球和金属球棒,以及一个棒球手套。
「这么说来意大利好像也有职业棒球。」
回忆起这件事的护堂在一旁嘀咕着。
在具有极高人气的足球面前,棒球就像是风中的烛火,职业选手的等级也相当低,但至少还是存在的。
「哦,那个就是你擅长的啊!稍微有点期待嘛。」
「啊,不,那个是」
注意到这件事的少年向道具的方向走去。
虽然护堂有一瞬想要制止他,但是马上就放弃了,接下来要进行的只是极低等级的比赛。所以也不会有乱用坏了的肩膀的状况。
在这期间,少年已经成功地用意大利语向那些年轻人搭话。
好像在为借道具而与年轻人在交涉中。不久,年轻人就露出了笑容,竖起了拇指,交涉好像成功了。
「好,准备都妥当了。那么你就说明一下吧,这个该怎么用呢?」
「啊,那么一方投球,一方击球吧。」
接过了少年扔过来的球,护堂这样说道。
数月未有的触感。
看着右手握住的棒球。
即使是比较厉害的runner也不允许他盗垒的强肩。护堂已经失去它了。
「嗯嗯。看来你是这边比较好啊。」
看着犹豫的护堂,少年将球棒递了出来。
「虽然受伤是很可悲的,但绝对不是耻辱。作为战士的人受伤时世界的真理。只要战斗的人总会受伤。这是你战斗过的证据。」
这家伙知道我受伤的事吗!?
吃惊地盯着少年的脸看。对手完全没有怜悯的脸色。
同情在这几个月已经遭遇到数次了,每次都是「这真是头疼啊」用表面上是困惑和感谢,但是心中却非常难受,但是少年却没有同情的样子。
包含着非常强烈的自豪感的那冷酷的双眼。
这到底是谁的眼睛。
严厉的雄雄眼神。战士正是少年自己从口中说出的词。
「呵呵,不要那样不可思议。我是战斗与胜利的具现者。只要是你通过战斗获得的成果,不管是好是坏我都能看得出。少年啊,受伤,劳累过度依然继续战斗的战士也是有的。以前有人在战斗的时候将武器舍弃,但是这家伙却没有逃跑哦。这样才叫做战士。」
少年笑了笑。不是刚刚那种淡淡地笑,而是非常狰猛的微笑。这种笑容,护堂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言地收下了球棒。谁会输给你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样想着。
「善哉!好孩子,好战士!快快,快点开始比赛吧!」
这次又变成了孩子一般的表情。
像这样一直在变化着表情的对手,护堂一次都没遇见过。
护堂渐渐高兴了起来。
「哦哦,那么你投出的球我来打。如果球扔到我伸不到的地方就算是无效。如果我挥空了,或者棒打在了地面上,那么这盘打击就算是我输,这样行吗?」
「吼吼。好像对你很不利的对决,这样行吗?我可是很强的哦。」
两人四目相对,然后开心的笑着。
没想到在这个异国之地竟然会有再握球棒的一天。
预想外的比赛,护堂也慢慢地兴奋起来了。
3
比赛的结果真是非常的惊人。
最初的几个球都被打击出去而获胜,但是后来都是护堂的败北。
少年用乱七八糟的姿势投出了白色的球。
但是球速极快,极沉。控制也非常完美。
即使是同年代的投手也无法投出这种球。初中时代,与自己的资质有着天壤之别的三浦,以及到韩国,台湾远征时遇到的怪物投手,都远远不及萨丁岛的这位少年。
身高不到一米七,身体也不是十分强壮。
但是,这个刚腕却是无人能比的。
「你,真的没有玩过棒球吗?」
「是啊,今天可是第一次。还蛮好玩的。」
对战了三十球以上,大都以挥空告终。
少年的投球姿势毫无疑问是自创的。应该也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但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
明明是那么乱来,但动作却非常优美。投出的也是威力相当大的刚速球。
球棒挥空后,球依然继续以冲破渔网的气势前进着。
「可恶,不行了,稍微休息一下吧?让我想想攻略法。」
呼吸急促的护堂要求暂停。
天才?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吗?不,觉得应该不是。在眼前的自称丧失记忆的少年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形容的有点脱离常理的感觉。
但是无论球速多快,也并非完全不能打中。
首先要让眼睛习惯那种球速。虽然这样说,但是在役当四棒的时候也无法击中这种刚速球,那么该怎么打呢?
「呵呵呵,不要着急。我乃最强,击败所有敌手之人。我想跟你好好战一场。嘛,你就慢慢想吧。」
明明说的那么自大,可自己却连反驳都做不到。
而且少年看上去依然绰绰有余就这样让他赢下去真是不甘心,得想办法报一箭之仇。
虽然两人正在距离年轻人踢球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比赛,但是少年投出的球过于厉害,不一会儿,年轻人就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看到护堂在休息所以都慢慢地为了过来。
接下来是把卡利亚里的年轻人也卷进来的比赛。
但仍然没有人能够敌得过少年。一个人都没击到,甚至连球都没碰到。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就算说他不是人类也没人会不相信。」
投了超过一百个刚速球,少年的呼吸依然没有紊乱。
球的威力和控制力也没乱掉。
看着轻轻松松就击败年轻人的少年,护堂震惊了。
过了不久,这次好像又准备踢足球了,意大利的年轻人们就这样搭着护堂和少年的肩向着足球的方向走去。
「喂,你帮我问一下。他们不去工作没关系吗?嘛,这怎么看都是玩过头了吧。」
「你就别注意这种小事了这可能也是那些家伙的流仪吧。不是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吗?你也高兴地玩吧。」
面对着担心的护堂,少年爽朗地回答道。
对于那种轻快的拉丁氛围,护堂「嘛,算了」就这样回应了。
大概是由于习惯了破天荒的祖父与母亲,虽然自认是非常认真的性格,但是对于这种不认真的,奇怪的人的容许范围也非常广。
既然这样就照少年说的,别胡思乱想,痛痛快快地玩吧。
穿着T恤或者背心的男人们,大概都是体力劳动者吧。基本上体格都十分强壮。两臂,头,胸,背犹如大卫像一样的结实的有很多。虽然一瞬间有点退怯,但是马上就习惯了。
护堂与少年进入了同一个队伍,开始玩起了街头足球。
在这里也没有人能够胜过少年。
带球轻轻地穿过对手,助攻时把球从极小的细缝中传给球门前的队友,自己也用华丽的射门得分。虽然他说「这是第一次」,但是这点还是忽略吧。总之他就是这么的活跃。
比赛终盘前,带球绕过五个防守队员,用一击非常完美的曲线球结束比赛的少年的身姿犹如神明一样。
「Fantastico!Fantastico!FiglioDelSole!」(注:意大利语,神人,神人,太阳之子)
感动至极,一个年轻人叫了起来。
就这样没有悬念地比赛结束了。大家都围住了少年,满脸笑容与感动的眼泪在喝彩着。你是天才,是太阳之子,以拉丁特有的方式赞赏着他。
不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缓缓西沉的太阳把码头染成了橙色,两人要好地与年轻人告别了。(结果,他们回去工作的想法一次都没见到。这点我也不用解释了。)
然后少年与护堂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虽然是奇怪的一天,但非常高兴。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也很开心。这种游戏有时候也不错。」
自觉不喜欢与别人交好的护堂,竟然在这么短时间,而且对方都没报出姓名的情况下,竟然这么就这么熟悉了,护堂自己也十分吃惊。
但是,却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就像是野球在役的时候,跟自己的队友一样的感觉
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十分亲切。
「我,明天就要去内陆地区了,你接下来怎么做呢?如果还准备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话,等我回来再跟你见面。」
「嗯。我也有我必做的事情。」
「明明自称丧失记忆,你准备干什么啊。有什么不好的,跟那些人再一起踢球。啊啊,要不九对九打棒球也行。但是必须要找个比这个码头更宽敞的地方。」
「哦?你先前明明就输了,还没吸取教训?」
两个人在一起聊天,两个人在一起笑着。
黄昏的港街。
被鲜艳的橙色染色的海边小道。
今天马上就要结束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跟这个少年再多呆一会儿。这样想着,护堂比以前更要饶舌了。
所以没有注意到在道路前方的某个影子的存在。
这个影子,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的形状。
护堂注意到她的存在,是在被她搭话以后的事情了。
「喂,正在那里走着的人突然打扰十分抱歉,有事想要请教一下。」
那是用意大利语说的话。
当然,护堂是完全无法理解。但是此刻的护堂,被出现的少女吸引住了。
以欧洲的基准来说,身高不算高。但是只有刚刚超过一米六而已。但是,这个威严感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女王一样傲然,堂堂地站在那里。
她那长长的金发随海风飘荡着。
一身红的她,在橙色阳光的照耀与金色长发的映衬下,红色的感觉更加突出。
像火焰燃烧的红色与黄金的头发。就像是戴着王冠的战士,华丽地装饰在她的头上。
但是,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少女的美。护堂的眼光完全被吸引住了。
纤细地制造的美貌。比任何人偶都要端正,比任何模特和演员都富有霸气,充满着高贵与自信,绝对不会忘记的脸。
「关于在这个岛上显现的神,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的名字是艾丽卡布朗特里。你们就没有必要报上名字了,就把这个作为是回礼就够了。」
过后,护堂想到。
如果知道她会说这样自大的话,就算是赌气也不会被她吸引住。
4
「喂。那个女孩,在说什么呢?好像非常认真的样子。」
「你需要知道的也不多。反正就是威胁啦!」
「威胁?」
护堂与少年的对话,当然是日语。
听到这个,金发的美少女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毛。
就连这个表情都像一幅画一样,这个女孩真是非常厉害。
鲜艳的红色上衣,以及黑色的短裤。明明那么漂亮服饰却非常普通,品味很不错看上去也很潇洒。绝世的美貌和身材,可能也与这相配的服饰有关。
「条条大路通罗马,入乡随俗,真是可悲啊!明明一点都不懂意大利语还来这里,你也太傻了吧。」
有点火大的少女又一次开口了。
除去内容十分的失礼,这次是一口非常漂亮的日语。大概是因为这么帅气的登场全作废了,所以心情非常不好。
「想请教你关于大约三天前,在萨丁岛各地显现的『不从之神』的事情。博萨、奥尔戈索洛、巴尔米尼所有确认到神来临的场所附近,都目击到你的身影。应该不是偶然吧?」
少女说完后,护堂朝着旁边的少年看去。
从她口中出来的地名,应该都是萨丁岛上的地名。那么「你」所指的应该就是自己以外的人。
这么说来,『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真是不明缘由。
「我是艾丽卡布朗特里。米兰的结社《赤铜黑十字》的大骑士。在这个南边的偏僻的地方也还是有我们结社的成员的。刚刚说的目击者就是在说他。」
结社,还有神。听到这些奇怪的词,护堂开始困惑起来。
但是她的口气太过自然,不可思议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虽然看不出来难道是魔术师?或者说是哪个宗教的祭司或者是助祭?这样的话能成功召唤出『不从之神』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的推测妥当吗?」
艾丽卡布朗特里非常尊大的微笑着。
拥有这么高傲,不逊的笑容的女子护堂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她会那么的自大,怎么那么华丽,对于这两点,护堂发出了感叹。
「啊啦。我已经等你这么久了,还是沉默?没办法了,那么,和平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接下来是剑的时间。与语言不通的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