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
我假装讶异地瞪大眼睛,接着又将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步枪。
「那为什么需要那种装备呢?」
我的置问让四名自卫队队员迅速对看一眼,他们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终于,应该是其中阶级最高的家伙慎重地开了口:
「我们已经掌握到有凶恶的恐怖分子潜伏在这一带,目前正在扩散的病原体很可能就是由那些恐怖分子带进来的,倘若不幸感染后果会很凄惨,你们最好赶快接受治疗」
这次事件不知何时又被追加上如此骇人的设定。
向我们解释的自卫队队员口气虽然平话,但位于后方的同伴可依然没有松懈防范,手中的步枪瞄准方向也丝毫未变。
那些家伙恐怕在怀疑我们是不是恐怖分子吧。
为首的家伙放下步枪口后对后方下达指示。
「很好,又找到三个居民了,立刻联络正在待命的输送班」
就在同一瞬间,原本一直隐蔽在某处的薰子姐冷不防在暗巷中现身。
四名自卫队队员根本来不及扣下扳机或抵抗,就被薰子姐的打击技一一撂倒。
确认四人都昏过去后,薰子姐才以凝重的表情通知大家。
「事情不太妙。」
「怎么了?」
「情况恶化了。战车开始集中朝高中部校舍攻击,好像已经有一部分建筑物倒塌。我们得加紧行动。」
我想起没多久前才传入耳中的一连串炮击声,顿时有种脑袋血液全被抽光的寒意。
其实自己差点就脱口而出『日奈没事吧』,但一想到薰子姐不会比其他人更清楚才勉强噤声。
我很想立刻返回学园确定日奈的安危,可惜却不能这么做。
在焦躁的情绪催促下,滚烫如热泥般的情感不断涌上胸口。
愤怒不对,应该是憎恨。守护宵见里封印的最后堡垒,也是我们的学习场所,更是我返回故乡后度过人生最充实光阴的重要回议地点。胆敢破坏那里的敌人使我发出如假包换的强烈憎恨。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出现绝对无法原认对方的想法吧。
当我难以边抑狂奔的冲动重新迈开脚步时,背后再度响起「不准动!」的吼叫声。
这当然不是刚才倒地的那些家伙,而是新来的援军。
我的听力虽然可以迅速判断出对方举起步枪的喀喳金属声,但像这样一直被妨碍前迫,等抵达目的地天色恐怕都已经黑了。
我们迅速对望一眼后便冲入一旁的民宅后方。
为了从追兵的视野内消失,我们刻意选择家户与家户间狭窄、细长的通道前进。
「给我站住!」
面对手持武众的人如此鬼吼鬼叫,天底下大概只有傻瓜才会真的停下脚步吧。
我一鼓作气用力踹向地面,跳上民房的围墙。
柠檬也跟在我后头如法炮裂,但当垫后的一斗哥为了攀越而单脚跨上墙壁时。
哒哒哒哒哒哒哒!
宛如将空气块弹出的枪声大作,把路上的小石子化为粉尘。
我们也在瞬间停下动作。
暗巷的人口处有一名持枪单膝跪地的自卫队队员身影。
一斗哥保持单腿跨上墙面的姿势并一脸铁青地仰望着我。
「对、对方开火咯?!」一
「还用你说!快爬上去啊!!」
「讨厌,被那种东西打到一定很痛。人家过不想死呀!」
我与柠檬合力将一斗哥拉上围墙。
接着又顺势一起跃入民宅的庭院。而位于我们面前的砖墙,已经被来自巷子的攻击打出了许多弹孔。
「快走!」
当警告性质的射击即将转为确实对准我们的扫射前,一行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么狭窄的庭院,全力返回外面铺有柏油的大街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