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没有啊。
那你想说什么好呢~
芬芳的气息拂过耳边但是,不管怎么芬芳这都是恶魔的气息哪。
快到指定的时间了。高山对吧?总领事从市警本部释放之后该来这里了吧。
当然了。不到我这里来的话他又会被拘留的。警察一直跟着他走到走廊里,总不会有白痴在这里逃跑吧。
敲都没敲门突然开了,转了半圈打在墙上,粗暴地豁然洞开。脚步声啷啷地踏入室内的,正是温哥华总领事高山正行。他脂肪肥厚的眼睛移动着,似乎要打量一下室内,但视线立刻盯住一点凉子的姿式、紧身迷你裙下延伸出来的完美的腿,特别在大腿附近,灼灼的目光要喷出火来似的。
他的怒吼打破沉默是十秒钟后的事:
喂,你胡闹什么!没有常识吗?不知道日语里有健全这个词吗!
没有常识又不健全的是你那张脸吧。
凉子嘀咕着。高山总领事手伸向我,拼命指指点点:
真是了不起的身份啊。让美女部下坐在腿上,两人亲密搜查么?药师寺警视,对吧?你这样也算维护法律和正义的警官吗?
我一片茫然,动都不会动,凉子在我耳边轻语:
那个白痴以为你是上司我是部下啦。
迟钝如我也终于理解了,高山总领事把我跟凉子的身份弄反了。他只听说日本来的警官是药师寺警视和泉田警部补,应该不知道全名吧。像高山这么保守又歧视女性的人物,根本想象不到女性上司男部下这种关系。眼前的光景更是让他曲解成**男药师寺警视让美女部下泉田警部补坐在腿上进行性骚扰!
啊~一反应过来我忍不住脱口叫道。凉子更是用使坏的眼光看着我,过了一瞬突然叫高山:
那个,总领事
叫我总领事阁下!
是,总领事阁下。
老老实实的改了称呼(即根本不是凉子的作风),用指尖拭泪的演技更是了不起:
警察这种上下关系是绝对的封闭社会啊。不管多过分的命令,身为部下都不敢拒绝。不答应的话,不知道会被怎么修理。您要明察啊。
真是史上最恶劣的笑话!我仰天长叹。
高山总领事喘气更重,两眼更加灼灼放光,因为下流的异常兴奋,四角加倒三角形的脸变成黑红色。
我不会让他得逞下去的!我会让他好好领教,现在这个时代对部下性骚扰会有什么结果。
不必领教了总领事没有听到我的心声,对凉子说:
来,你站起来。
可是
站起来没关系,我允许的。来来,过来吧,受欺负了吧?我来安慰你。
可以拉我一把么?
啊,对呀,我怎么没注意呢。来,我拉你起来。
我保持着沉默。高山总领事越发的踏入魔女的陷阱,欣欣然扑向灭亡之路。我对此默然认可,没义务告诉这种混蛋有什么危险。
总领事的身体飞舞在空中好歹我也在心里念了南无阿弥托佛,可也没打算宣称我有什么诚意。高山总领事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落在地板上,背上受到重创,有五秒左右发不出声音。
你、你、你干什么!?
多嘴!怎么能随随便便用那种肥猪手碰淑女的手?
很难称得上淑女药师寺凉子一脚踩在高山总领事的腹部,鞋跟刺下去的关系,高山顿时苦不堪言。
我,我可是总领事阁下呀!
那又怎么样。你也算阁下的话,我就是陛下了!
她的确是女王陛下。虽然没哪个国家授予过王冠,但她是当之无愧的既好战又保持常胜不败的骄傲的魔女王,毫无慈悲的征服者,良俗的破坏者。
我一边想着,一边站起来走到门边,紧紧关起来并确认上了锁,还挂了链子干脆把沙发也搬到门前堵住,这样就算想破门而入也得颇费一番功夫了。
这回挺机灵的,值得表扬。
女王陛下绽放灿烂笑颜:
不过这一整层我都租下来了,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的。
她又踩住总领事:
明白了吗?没有人会来救你的。现在要好好拷问一番了,你尽情地哭吧。
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让他本人选择一下?
我问的是能不能不拷问让本人坦白的意思。但凉子完全做别的解释。
也对哦。那好吧,给你两个选择。哎,我多宽大啊!
两两个选择是什么?
当然是刑讯的种类啊。一个是很疼,另一个是更疼。来,选一个你中意的吧!
不要啊高山像青蛙似的惨叫。
都、都不要啊!拷、拷问是法律禁止的!
你说什么啊,拷问是日本文化哟!警察就是文化的守护者,传统的延续人。
你、你们回到日本给我好好记住!
咦~你还想活着回日本啊?怎么这么不懂审时度势,真不愧是日本的外交官。
凉子用形状优美的鼻子哼笑着:
泉田君,把那边的门打开,那里才是刑讯室呢。
知道了,陛下。
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好好欣赏这番情景岂不亏了。我也是兴致勃勃的打开女王指定的那道门。
不管脑海里怎么描绘,对这个房间的想象都错了。这是个五米见方的房间,地板上铺着地毯。巨大的窗户垂着厚厚的窗帘,隔开外界的视线。一面的墙上完全是镜子,配置着跑步机和室内脚踏车,还有各种各样的锻炼器具。简直像个健身房,女王陛下到底喜欢这房间的什么地方呢?
凉子走到跑步机旁边,打开开关,惨绝人寰的刑讯开始了
Ⅳ
你到、到底要干什么?
高山总领事的声音空洞的回响着。他的疑问其实也是我的。药师寺凉子没有直接回答,蔑视的眼光刺向高山,轻启红唇:
泉田君,把这家伙衣服脱了!
啊?
脱他衣服呀!心怀慈悲和审美意识,内裤就算了好了。喂,快点!
随心所欲的美貌上司至今不知让我接受了多少蛮不讲理的命令。但就不愉快这点来说,这是最极致的一回了。好歹我也是警视厅的犯罪搜查官,凭什么要脱这种面目可憎的中年老男人的衣服呢?要是妙龄美女还差不多啊不是啦
我大大的吸口气,我不要正想这么说的瞬间,高山总领事突然发出奇声,双手一挥,拚着命地冲向门口。当然是想逃走了然而行动欠考虑的他只能落得悲惨下场。为了阻止他本能的逃走,我终于迈出脚步
咚的一声,高山又躺到在地板上。好像是鼻子被打中了,他脸的中央被染得赤黑,漏出痛苦的呻吟。
凉子微微一笑:肯定做贼心虚才想逃的。可以判定这家伙有拷问的价值。泉田君,你不会对上司的命令说不吧?
看来不只是高山,连我自己也没退路了。
别怪我哦,这是上司的命令。
一边笑着一边伪善地说着,我揪过高山的身体,抓住他看来很值钱的套装。
中途经过就我就不想说了,反正不到三分钟高山就剩下一条内裤了。这时候我才晓得,说伪善的话是要遭报应的
不、不、不要看啊
含混的嗫嚅声。
高山竟穿着闪闪发光的粉色女士丝缎内裤。而且还有紫色的水玉图案这么恶俗的东西怎么买到的?不,不要特地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高山鼻子周围还在滴着血,就这样直着脖子喊,你们这是侵犯**!外交官就算穿粉色内裤又有什么不好?
这不是好不好,而是美丑的问题吧。快点,站到跑步机上,定要把你的汗和坦白都榨出来!
凉子的高跟鞋尖扎着高山的臃肿的屁股。不知道发出了几多奇怪的声音,高山终于摇摇欲坠地爬上跑步机。
住、住手啊。我这样的知识分子精英受不了**痛苦的。
听着他的胡说八道,凉子把跑步机设定为时速二十公里。高山口吐白沫地跑着,跟不上被惯性抛到后面的话,会受重伤的吧。
穿着女内裤的中年男人,摇晃着皮下脂肪要死不活地玩命跑在跑步机上。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刑讯呢这是就旁观者的感受而言。
救、救命啊,饶了我吧。心、心脏要爆爆炸了!
你说什么呀,不是还有余力吗?来,再加点速度。
设定时速二十五公里。机器发出轰鸣,高山的短腿急速上下移动。
啊,我不行了!
高山的脸上背上飞出汗珠,我向上司提议:
那个,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这点困难要忍着!连我都忍着呢。
可能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造成这种情况的责任该谁负,真希望凉子有一点点自觉。高山全身淌汗,热气直冒,张着嘴吐着舌头,两眼翻白。我突然有了个无聊的担心出汗太多高山的内裤要是透得走光怎么办
好,时速三十公里!
就是一百米要仅仅十二秒内跑完的速度。高山脚下的传送带急流一般向后飞奔,他的脚也快绊到一起了。
哈救命啊!
想得救就老实交待!
西崎这个无赖得知你们挪用外务省税金,在温哥华拥有巨额资金。反正他是个好色的男人,是你们让井尾育子去堵他的口的吧。西崎终于把你们逼急了,就杀了他灭口这些我全都知道!
我以为我充分了解了凉子收集情报的能力,可现在不得不再佩服一次。看来她在日本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到这件事,这些早在预料之中了吧。
高山总领事惨叫一声,油腻肥胖的身体飞到空中,坠落在地板上,终于还是跟不上机器的速度了。楼下一层会被这声巨响吓一跳吧。汗流浃背的像海豹似的身体倒在地上,足有三分钟左右动弹不得,只听见暴风雨似的喘息声。他好不容易开口,说的内容却也奇怪:
你怎么知道SF?
SF?
我愣住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说出空想科学小说(ScienceFiction)的简称呢?
做出说明的是凉子,
是特别基金(SpecialFoundation)的简称啦。
你们把自己当特别人物吧?的确是特别的白痴呢,连上司跟部下都搞不清。
在凉子的嘲笑声中好不容易抬起上半身的高山总领事,眉毛和嘴都扭曲一团。
好吧,想说什么都老老实实说出来吧,丧家之犬先生。
我、我们不是犯罪者。只是在税金回避地开了个预留帐户而已,没什么好让你们指责的。
说得倒好听,明明是害怕留下记录,从小额现金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吧。
高山总领事目光阴险地瞪着凉子,却无可辩驳。
但是这么巨额的现金是怎么运到加拿大来的?
外交行囊啊。
这样啊,原来如此。
外交行囊就是外交官特权中关于行李的一项。不用付关税,也不检查危险物品,在任何国家无条件通行。自称精英分子的日本外交官大人们,就是这样在行李箱和手提包中塞满了现金不断运到温哥华总领事馆。在这里集中后进行分配,各自花天酒地去。堂堂温哥华总领事馆根本就是腐臭的盗贼洞窟。
盗贼的老大又有话说了,
我们都是道德优秀的人,你们这种人不懂吧?
这个论调倒是挺新鲜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把特别基金纳入自己的口袋,大家全都实实在在的带到温哥华交出来,这样才能建立起数亿元的基金。外交官大人竟然对挪用公款颇为自得,怎么样,我们不仅是能力,道德上也远远优于一般愚民。
就是这件事被西崎他们掌握到,向你们勒索的吧?凉子又确认了一次,是你直接杀了他?还是找的本地杀手?说!
身着女式内裤的中年男人一副不满的样子晃动着腹部的皮下脂肪,这不是瞎说嘛。那种家伙不值当我去杀。
慢慢被诱导招供的高山果然说出他认识被杀的西崎,当然只有我和凉子注意到了,当事人还是一副傲然的语气。
就当是土狗,给食不就完了。就破费上一亿两亿的小钱,也不至于杀了他,只会脏了我自己的手。
既是说有被勒索过一亿两亿的巨款。我没了耐心,紧紧逼问道,只要不是你自己掏腰包赔偿,两亿元就算是小钱了?
赔偿?
高山总领事发出猥琐的笑声,我们存储特别基金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公益。本来对我们就应该安排无条件无限制的预算。都是深深嫉妒我们的愚民动不动就提意见,害我们还要辛苦集资。都是愚民的错!
你要能一直这么拽倒也不错嘛。一副没心没肺毫无诚意的口气说着,凉子把左右两手伸到高山总领事面前右手里是数码相机,左手是MD。
左边的是到现在为止用的,右边的是现在开始用的。
她把数码相距对向无话可说的高山,明天的加拿大报纸上,就会出现整版你现在的玉照了哦!因为家庭暴力现行被逮捕的日本外交官谈论日本文化定是这样的标题吧。当然在此之前先要放到网上广泛传播,出了这么大丑,你以为你的精英集团还会庇护你么?
高山试图张了两三次口,却完全发不出声音。脸上急速变色,大概终于理解了自己将要面临的覆顶之灾。犯罪组织成员所惧怕的不是法律的惩罚,也不是社会舆论的指责,而是被组织本身所抛弃。这一点黑社会成员和精英官员立场完全相同。
砰好像拔脱塞子一样的声音高山总领事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板上。只穿一条粉色内裤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猝睹,但这不是内裤的过错
哼,真没品。做坏事都不够格的小人物嘛。
药师寺凉子笑得很是灿烂。
虽然是很乱来的方法,结果还是出差第一天就把事件解决了怎么看都是粗陋低俗的案件。算了吧,不这样也看不到精英外交官薄薄内衣的半裸身姿嘛
还是因为时差问题昏昏沉沉的,我呆呆地想到。
当然我想错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