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综合其他>三月,七日。> 第1节 第一章 擦身而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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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擦身而过的日子(2 / 2)

「咦?真的吗?」

岬看着七日问道,像是要她解答一般。七日虽然有点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想想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说:

「嗯我是有听说他正在和班上的女同学交往。」

七日这样回答。虽然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那么明确,不过她从真希那儿听了许多,所以也算是相当清楚状况,只是她不认为现在应该讲出来,总之,就姑且当做他们两人正在交往吧。

「我有时候会看到他们一起回家。」

「搞什么嘛原来如此,好男人都已经名草有主了啊」

七日正想拿起叉子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时,听到有人从一楼走上来的声音,于是她不自觉地往旁边一看。

是两名客人,看起来就像一对男女朋。当她看清容貌时

「啊!」

七日下意识地叫出声,映子和岬听到声音后也看向楼梯的方向。

三月和真希也一脸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然后大概是看到七日反射性地对他们点点头,所以三月和真希也以不太自然的动作尴尬地回个礼。

*

**馆高中学生会室里挂着一幅画。

若说到挂在学校里的画,大都是以雷诺瓦(注2P44)、莫内(注**44)、马内(注4P44),或是无伤大雅的风景画居多,但是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摆的居然是萨尔瓦多-达利(注5P44)的画。

十年前曾担任学生会干部的一位校友,最近突然对达利的画相当着迷,于是才会特地于现在捐赠一幅复制画给学校。

校方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幅画,若说挂在教职员室又好像怪怪的,而热爱印象派的美术老师则煞有其事地表示,这是学生会校友所赠送的东西为由拒绝收下;当然也不可能挂在保健室或教职员会议室里;最后,这幅画就成了学生会里的东西。

三月从小就对达利的超现实画风有莫名的恐惧感,所以这对他而言可说是相当为难。

「我们不需要这种东西。」

总不能说出这种话,更不可能把捐赠品收到仓库里,结果这幅画就大刺刺地挂在学生会会长、也就是三月的位置正后方。

可恶。

三月在心里咒骂着。

还好,至少坐在位子上的时候看不到这幅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他总觉得从半年前开始,像这类倒霉的小事就一直接连不断。

昨天也是如此。

他和真希在放学回家时顺路进去一间咖啡厅,并在那里巧遇七日。

这种事本来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和妹妹巧遇而已,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既然如此,他为何会有一种偷腥被当场抓到的感觉?三月在和真希聊天的时候,思绪总会飘到七日身上,让他觉得相当有罪恶感;然而,和七日的巧遇也让他觉得和真希在一起有罪恶感。

虽然不至于到脚踏两条船那么严重的地步,但是他恨透了态度暧昧不明的自己。

为了排解这股烦闷,他来到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打算处理一些一点都不急的工作,不过始终没什么进展。

自己已经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三月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

他的成绩和过去相较之下退步很多,而且已经到了该决定志向的时候,可是他却迟迟无法决定。以往努力戴着模范生的面具,现在却因为一些小事开始慢慢剥落。

他不悦地啐着舌,看着社团活动预算的相关文件,这些成串的数字令他头疼不已。

他无法集中精神,莫名的烦闷牢牢地盘据在他的脑中。

正当他决定要回家、准备收拾文件离开时,副会长赤坂进入学生会室,当他打开门看到三月时

「啊!」

他下意识地叫出声。

「今了天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三月强行挥去那股烦闷感,换上另一副面貌回答。看过他本性的人只有真希和七日,三月在其它人面前仍是扮演着品学兼优的模范生。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喔,在看预算表啊!」

赤坂望向三月放在桌上的文件,喃喃自语地说道。

「嗯我想早点把它处理好。」

「喔你还是一样认真,不愧是二年级就成为学生会会长的人。」

原本学生会会长是要从三年级学生中选出,但是去年三月在明知道这点的情况下,仍以一年级学生的身分报名参选学生会会长,虽然是前所未闻的情况,他还是登上了学生会会长的宝座,这都多亏他平常戴的「面具」所赐。

于是,**馆高中的学生会就出现有史以来,第一次学生会会长、副会长都是由二年级学生出任的情况。

「看来我是帮不上忙了。」

赤坂苦笑地说着。

副会长赤坂是体育科二年级、经由剑道保送入学的男生;虽然功课方面差强人意,但是剑道的实力却无人能出其右。平日需花费相当多时间练习的体育科学生,很少有人能够成为学生会干部候选人,赤坂却难得成为副会长的候选人,还如预期地顺利当选。他在体育科中算是颇有名的人物,尤其受女孩子欢迎,而他能当选似乎也和这个原因有关。

然而三月却不知该如何和赤坂相处。

因为三月完全不知道赤坂在想些什么。

学生会里的人大多是为了在校纪录良好,或是想在老师心目中留下良好的印象;又或是一些认真的人,抱持着自己可以改变这个学校的信念而加入学生会。三月自己则是为了继续扮演模范生的角色;可是,唯有这位名叫赤坂的男生,三月完全看不出来他为什么要待在学生会。

而且他的个性算不上认真,对工作也不是很积极,态度飘怱让人难以捉摸。

「赤坂,有什么事吗?」

三月心想,还是先和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于是开口问道。当三月一问,赤坂随即有点为难地搔着头说:

「啊、嗯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说完,他便慌慌张张地环顾着学生会室。

「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虽然三月觉得很麻烦,但是为了扮演好优秀的模范生,于是他如此提议;可是赤坂却惊慌地挥手回答:

「咦?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就好。」

怎么看都觉得事有蹊跷。

察觉异样的三月若无其事地顺着赤坂的视线上看过去,发现有东西掉在赤坂前几天开会时所坐的位子上,三月因为坐在比较靠近该处的位置,便站起身捡起那样东西。当赤坂注意到时

「啊」

他不小心惊呼出声。

那是一个打火机,是个银制、设计较偏女性的煤油打火机,拿在手上还颇有重量。

「啊!那是我的。」

三月挥开赤坂伸向打火机的手。

「你为什么带打火机?」

连三月都觉得自己讲话的方式就像讨人厌的老师,但是以他的立场来说,他不得不这么问。

「没有啊就是之前去放烟火时用的。」

赤坂干笑地辩解着,不过那很明显是谎言。如果是个一百日圆的便宜打火机就算了,哪有人会为了放烟火,特地带个银制的煤油打火机在身上,更何况现在根本不是放烟火的季节。

「在九月放烟火?」

三月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赤坂偷抽烟,而且恐怕也有在学校里抽吧。原本放在口袋或是书包里的打火机不小心还落,于是担心若掉在学生会室的话会有麻烦,所以才来这里寻找。

而他会这么慌张,是因为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三月居然会在这里。

以赤坂的立场来看,这件事最不想被三月知道。三月很清楚自己给人一种如果知道别人作了什么坏事,他马上就会去报告老师的印象。

「如果你不说出理由,我就不还你。」

三月一说出口后,自己也觉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通常这种事只要装做没看见,赶快还给对方就好了,他没有那么嫉恶如仇,甚至正经到对其他学生的种种行为打小报告。

但是他之后才发现,自己最近的心理状态不太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不知为何有点烦躁易怒,所以他才会这样刁难他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他不太喜欢的赤坂。

赤坂走投无路地看着三月。

他看起来像是在确认三月是否值得信任,但是最后仍认命地开口回答:

「不好意思,我偶尔会抽烟。」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三月的意料之外,三月以为他会继续想办法自圆其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坦白说出来。

「那是别人送我的打火机,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希望你还给我。至于我抽烟的事你告诉别人也没关系可是那个打火机不还我的话,我真的会非常困扰。」

这个答案也令人很意外,他居然把打火机看得比被发现抽烟这件事还重要,三月看到这样的赤坂,顿时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没有意义。

为什么自己非得要故意这样为难他,虽然还无法断定赤坂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三月也没有道理不还他,于是他把打火机还给赤坂,然后将视线移向墙上那幅达利的画,那是一幅长腿大象在走路的奇怪画像。

他总觉得自己和这只大象一样,处在非常不安定的状态,他不喜欢达利的画是因为每当看到他的画,一股强烈的不安就会袭击而来。长腿大象、软时钟,他总觉得这些图案一个个都将他不安定的部分呈现出来。

「如果真的那么重要就要收好,不然被老师们看到的话就麻烦了。」

三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本性,并尽量用客气有礼的口吻说话。赤坂点点头,然后将打火机收进口袋里。

「喔谢啦!」

三月顿时有股疲惫感涌上,于是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他原本以为赤坂接着就会回去,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走向门口,反倒是朝三月的方向走来。

「那个我来帮忙吧!」

赤坂说出这句话。三月一开始不知道他在指什么,注意到赤坂的视线后,他才发现是指自己刚才在看的预算文件,但是三月原本就没有很专注在这件事上,所以刚才赤坂说要帮忙时,才会一时无法会意过来。

「啊没关系,不用了,反正也不是很多。」

「两个人做比较快啊!偶尔也给我一些工作做吧。」

于是情况演变成两个人一起整理预算表。刚开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谈,只是默默地工作着,过了一会儿,赤坂似乎想起了某件事而开口说道:

「对了,涩谷,听说你去年找到你妹妹?」

听到这句话,三月不禁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来看着赤坂,然而赤坂似乎没有注意到,仍继续翻阅他手中的文件。

现在已经有很多学生知道三月和七日是自小分离的兄妹,有人说这是命运的重逢、浪漫的相遇,还有人说是奇迹般的境遇。三月对于这些人打从心底感到厌烦,他不希望自己和七日的重逢,被别人用那种含糊又老套的形容词来描述。

自己到底是用什么心情来接受七日这个妹妹的?

大家都不知道这一点,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将三月和七日的重逢当作一段感人热泪的佳话。

因此当赤坂问出这个问题时,老实说,三月非常不开心,他觉得赤坂是基于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才问出口的。

「原本毫不相干的人突然变成自己的妹妹,那是什么感觉?」

但是从赤坂的脸色看来,又不像是因为好奇才问的,他的表情非常认真,应该不是因为正在做事情才露出那种表情;三月总觉得赤坂的声音、动作、抑或是给人家的感觉,都透露出他谈到这话题时的心情是很严肃的。

可是三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对赤坂而言,这个话题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三月和赤坂并不是那么熟识,所以他完全无法想象。

不过,他也没有理由深究,于是他老实地回答了赤坂的问题。

「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感人肺腑。」

「我觉得我能了解你的感受。」

这段对话结束之后,两人继续默默地处理着事务,处理完之后,也没有特别再聊些什么就道别了。

*

七日喜欢保健室。

喜欢白色,喜欢那带着些许药味的空气。

七日心想,自己有时会逃学的原因,说不定是因为想要来保健室,而不是不想上课吧。

她躺在清洁柔顺、触感舒服的床单上,整个人裹在薄而柔软的棉被里面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这样度过了上午的最后一堂课。

直到她听到宣告下课、午休时间开始的钟声响起,才慢慢地坐起身,她看了看周围,感觉到隔间布帘的另一头有人正朝自己这里靠近。

「身体觉得怎么样?」

保健老师羽住海里说话的同时,稍稍探头进来看着七日。

「啊我好多了,谢谢您的关心。」

羽住听到七日那带着睡意、有点口齿不清的道谢,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

「对了,我想妳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常来这里比较好,普通科的学生就应该去普通科的保健室,不然这样我很难和远藤老师交代。」

羽住看起来并不是在生气,而是有点为难的感觉。

**馆高中的四个学科都有专属的保健室,远藤老师是普通科的保健老师,而眼前的羽住则是升学科的保健老师。

七日只要想休息的时候,就一定会特地跑来升学科的保健室。

因为七日以前受过羽住的照顾,所以和她比较熟稔;另外,升学科的保健室比普通科的保健室干净舒适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七日不喜欢普通科的保健老师远藤女士。

远藤老师是相当**且有点冷漠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身体有点不舒服这种理由,就让学生躺在床上休息,只要稍微在保健室里待久一点,她就会开始出言讽刺,叨叨絮絮地要赶学生走。

相反地,羽住的个性比较大而化之,总是来者不拒,只要有空床位就会让七日躺下来休息,也不会去探查她是不是在装病。

「年轻人也是有很多烦恼呢!」

她只会说类似的话。

「也会遇到这种日子呢。」

或是以这类的话带过。

但是最近七日实在太常待在保健室了,似乎连羽住老师也觉得有点困扰。

「对不起。」

七日低下头,羽住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在责备妳,老实说,之前就会有人来抱怨说我太常让其它学科的学生进来休息,我原本认为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便不加以理会可是最近情况却越来越严重。」

羽住一边说着一边从白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香烟,轻轻叼在嘴里。

身为保健老师却是一个老烟枪,导致保健室里总是有股微微的烟味,虽然七日不太在意,却时常有学生因无法忍受而跑去向其它老师申诉。

所以,羽住理所当然会常被老师们指指点点,不过她仍旧不戒烟。七日心想,她之所以没有被解雇,一定是因为她倍受许多学生信赖的缘故吧。

去除抽烟这一点不谈,她是一个非常优秀,且非常替学生着想的老师,七日过去受到她的照顾之后发现了这点,因而对她既信任又尊敬。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七日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才让羽住这么困扰,她为此难过而大幅低下头致歉,然后,羽住温柔地将手放在七日头上说道:

「这不是妳的错,是我自己不对,而且常来这里的人也不只妳一个啊!」

羽住摸着七日的头。七日很喜欢这种感觉,只要羽住一摸七日的头,她的辫子就会摇晃,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报告。」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男生的声音,接着保健室的门就打开了。

往门的方向一看,有名身穿体育科制服的男学生朝着羽住走来,七日没有看过他。

羽住一看到他就皱起眉头。

「看吧,说着说着又有一个人来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苦笑。

「妳们在说什么?」

男学生搞不清楚状况,歪着头一脸困惑的模样。

七日心想,这个人好高啊。和三月那种纤细的体型不一样,他有一副略显强壮的体魄,并留着一头短发,怎么看都像是体育科的学生。

「我们正聊到,就是因为一直放你这种人进来才害我被骂。」

羽住这么回答他,然后离开七日身边回到自己的位子。

「体育科的人请尽量去使用体育科的保健室。」

「这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吧妳是叫我去那个充满男人汗臭的保健室吗?」

男学生耸耸肩,露出满脸厌恶的表情。七日不太清楚体育科的事,但是从他的话来判断,他们的保健老师大概是男性。这么一来,她就能理解为什么男学生要特地来羽住这边了,羽住长得漂亮,个性又温柔,不仅不会摆架子还很健谈。

只是今天的她特别冷淡,她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靠着椅背。

「是你最近太常来这里了,如果你只是偶尔来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羽住说话的口气相当疏远,七日意识到这句话搞不好也是在对自己说,于是低下头,内心顿时感到相当抱歉。

而那个男学生则是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现在是学生会的一员,学生会一天到晚都在开会,就连我都觉得头痛;而且距离学生会室最近的就是这个保健室了啊。」

他说完后又耸耸肩。七日一听到他口中说出「学生会」三个字,随即下意识地看向他,男学生则讶异地望着七日。

两人的视线交会。

七日心想,好漂亮的眼睛,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的眼睛。七日顿时觉得很难为情,于是移开了视线。

「赤坂我也不想把你赶出去。」

羽住吐着烟说着,七日才知道这名男学生叫做赤坂。刚才他还一副不满的表情,此时却突然变得笑容满面。

「老师,我知道。」

「总而言之,以后你要梢微克制一点,不过还是可以偶尔来玩,这样我也不会太无聊。」

羽住说完后跟着露出笑容,七日也跟着笑了,她向羽住低头道谢后,和赤坂一起走出保健室。

「你是学生会的人吗?」

他们两个一起走向中庭的时候,七日开口问赤坂;她有点在意刚才赤坂说的话。

「嗯?是啊」

七日突然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冒失,一时之间脸红了起来。

「啊对不起,突然问你这种事。」

因为她刚才没有和他打招呼,甚至也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

「没关系,这没什么妳对学生会有兴趣吗?」

「嗯也不是,只是因为我哥哥也是学生会的人,所以有点好奇而已」

「哥哥?」

赤坂突然停下脚步,七日注意到后也跟着停下脚步,赤坂不知为何直盯着七日瞧。

「难道妳是涩谷的妹妹?」

七日听到赤坂的话惊讶地点点头。

「咦?啊是的。」

「果然,听妳讲话就知道了,因为我听说妳是广岛人。」

虽然七日有听说自己和三月的事已经在校内传开,但是她没想到连毫不相干的体育科学生也知道,甚至还知道自己讲话有乡音。

七日以为赤坂是在说自己的口音很奇怪,因而有些难过;当赤坂察觉到七日的反应后便慌张地说:

「啊,别误会,我不是在说妳讲话很奇怪,应该说我觉得还满可爱的,因为我的亲戚都是东京人,所以觉得很新鲜。」

七日觉得可爱这个词跟自己完全扯不上关系,所以有点不知所措,她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不自觉地将视线从赤坂身上移开。

「妳叫什么名字?是姓涩谷吧?」

「我叫做涩谷七日。」

「妳跟我讲话不需要这么毕恭毕敬没关系,妳现在是二年级吧?我也是二年级喔。」

赤坂微笑说道。

「我叫赤坂,全名是赤坂瑛儿,现在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受到妳哥哥不少照顾。」

听见赤坂这么介绍完后,七日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于是只好向他低头行礼。

「呃、哪里我哥哥也承蒙你照顾了。」

不知是不是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看到赤坂露出苦笑,让七日不禁担心地问:

「请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听到七日这么问,赤坂摇摇头说:

「不会不会!抱歉,我这样笑你。」

两人话说至此又继续往前走,走到中庭时,赤坂问七日要去哪里,七日便表示自己正准备要去福利社买面包当午餐。

「这样啊那我们就在这边道别吧,我得早点回校舍才行。」

赤坂微笑着说道。

「嗯,再见」

七日轻轻点个头后就转身离开,可是却随即听到赤坂从背后叫住她。

「喂!」

七日回过头,只见赤坂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

「刚才我们四目交会的时候,我好像就喜欢上妳了。」

「什么?」

七日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他刚刚说什么?

喜欢?是我吗?

「啊咦?」

她现在脑筋一片混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想说这些,希望下次还能再见面。」

七日还没开口说什么,赤坂就带着微笑朝体育种校舍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七日呆愣地站在原地思考赤坂说的话。

「喜、欢?」

她试着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却没甚么真实感。

但是情绪却有点激动,为什么呢?

她一点都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注1:日本学校分为三个学期,第一学期是4月份到7月份,第二学期是9月份到12月份,第三学期是1月份到3月份。所以本作中提到的第二学期仍为9月份,季节为夏末秋初时分,所以才会提到有些学生还在穿夏季制服。

注2:雷诺瓦(Picrre-AugusteRenoir,1841年2月25日~1919年12月3日)。法国印象派画家,有「煎饼磨坊」、「浴女图」等名作。

注3:莫内(Claudemoner,1840年11月14日~1926年12月5日)。法国画家,印象主义的创立者之一,代表作为「日出印象」。

注4:马内(Edouard,1832年1月23日~1883年4月30日)。法国的写实派与印象派画家,代表作为「草地上的午餐」。

注5: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Dal,1904年5月11日~1989年1月23日)。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主要作品有「记忆的持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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