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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九幕 in the 「D」aylight 3(2 / 2)

「不。以猫的听觉来说,几乎完全分辨不出人类的音色有什么不同。不是这样,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个,呃,怎么说呢?有个言行举止都像是在唱大戏的家伙」

「您该不会是指衣笠学长吧?」

「啊啊,就是那家伙。怎么,你们认识吗?」

「呃,算见过吧。所以呢?他怎么了?」

「那家伙说过啊,他对自称『天乃原周』的人物说:『嗯?记得先前在贝克也见过』我记得贝克应该要从今天起歇业三天的吧?可是那个叫什么衣笠的家伙却进入了今天一般外人无法进入的贝克,那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出了什么事让贝克开店了。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店直到前一天为止都还照常营业,所以应该是有人把用具从店里搬出来时,被他碰上的状况吧,而会做这种事的当然只有贝克的工作人员而已。说起那里的男性工作人员,就只有那个留胡子的店长和手鞠坂两人。因为书中的『天乃原周』是大学生,所以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而已、而已、而已啦,那个店长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学生吧。」

「有理,确实如此。」

虽然实际上是因为我要去喝咖啡才为我一个人开的店不过至少老师的推理在重要的部分确实触及核心了。

在楼内冒充「天乃原周」的人就是手鞠坂。只要能察觉到这个事实,那么要猜出他就是被《忘却》附身的人,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了吧。

不过。

一定不只那样而已。

「」

但是我等了好一会,老师都没有再说什么了。

所以我也什么都没说。接下来所记述的一切,全都是我内心的独白。

应该不只那样而已。在这次的事件背后,还潜伏着某种更加巨大的存在。

因为就和只有法术师才能演术法术一样也只有法术师才能操作魔器。尽管不成材,我也是魔学系的学生;即使专门知识不够看,多少也知道那种程度的基础知识。

既然那个魔器已经发动、召唤出概念,在幕后就必定有发动魔器的法术师真正的犯人存在。而那个人到底是谁,看老师的态度就一目了然了。

找出魔器的所在位置把它抢过来,解除被附身者的概念。光是为了这点事,老师就当自己订的行程表不存在、布下那么巨大强力的「结界」、大费周章把楼内的人一个一个带出来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这么点芝麻小事,以老师来说,应该不用五分钟就能轻松愉快地解决了吧。

也就是说,老师的目的并非只是那点事而已。这就代表在那座综科A栋中,有着足以让本应只用她有没有兴趣来决定一切的老师,把自己的兴趣抛诸一旁的真正目标。

那个巨大的「结界」,恐怕是为了不让她真正要抓的真犯人逃掉而布下。

之所以要把楼内的人全带出来,是为了避免他们被当成人质。

老师会把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我,八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那时候除了给被附身者解除概念以外,老师还有其他非做不可的事,恐怕就是上楼逮那个真犯人去了。

但是很遗憾的,结果看来并不乐观。老师现在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这个吧。

不过这也没办法。在对方有衣笠这个人质在手的状态下,老师毕竟比较不利吧。虽说如此,以当时的情况看来,就算再等下去,楼内的人八成也不会分开行动了,犯人也绝不会松手让最后的人质白白跑掉。要再维持住「结界」毕竟也不可能,没有其他方法了。

「」

真犯人在楼内。

我不可能直接掌握楼内的状况,所以没有方法可以知道犯人在楼内到底采取了什么行动。

而犯人是那个肆无忌惮又有特殊兴趣的人,所以我想她八成用了她得意的易容法术扮成某个人,公然混进团体之中了吧。她应该是用这样的方式,把万一事态发展到要逃离的阶段时,会成为重要人质的人们,摆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吧。至少比起为了躲避楼内人们而东躲西藏四处乱窜,这样做应该轻松多了。

也就是说

除了樋野智明、莲见曜子、涛川陆雄、衣笠侦史郎、宫野亚子、小比类真希、手鞠坂幸二以外,在楼内的第八个人正是本次事件的真犯人,骗过楼内所有人的诈骗专家。

当然我并不知道那个人物打扮成什么样、采取过什么行动。不过,如果能够掌握住楼内状况,说不定就有机会看到那个人说出与现实大不相同的话,甚至用更明确地以积极的方式,配合手鞠坂误以为「自己是天乃原周」的说词。因为我认为如果犯人要易容成某个人,自然是会易容成推研与手鞠坂都认识的人,以便混进团体之中。

候选人有两个。

首先可以提名的是身兼推研社员与贝克常客的扇谷印南。

而另一个就是与衣笠认识,也是贝克常客的

「啊,阿周!醒啦?」

三嘉村凛凛子。

因为她穿过保健中心的自动门走过来,所以我的思考中断了。

「阿周,还好吧?」她往长椅一坐,探头过来看我的脸,以一脸担心的表情说道:「我都不知道阿固有那种老毛病」

「啥?」老毛病?她在说的是哪桩?「呃」

我一露出讶异的神情,她就微歪着头这样说:

「那个,老师说阿周有种一天必定要睡八小时以上的毛病,要是没睡够,就会随时随地自动睡着。阿周昨天不是因为太期待城翠节所以没睡好吗?所以」

「」

这到底算是哪门子老毛病啊。

我把视线送向老师要求她解释。结果不出所料,老师抱着肚子咬牙忍笑,滚倒在长椅上。

凛凛子不知道我被老师抓去做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我会突然在保健中心长椅上就睡起来的理由。老师是为了把这件事混过去才权宜行事的吧我想,真要说确实是可以这样说,不过信不信当然也一样是看个人。

算了,其实也没差啦。

「啊嗯,抱歉书你担心,已经没事了。」就能够泰然自若地说出这种话而言,我都要佩服起自己真的太有毅力了。

我的权宜之言(确实是很方便的说法)令她露出放下心来的表情。

「那个啊,刚刚大家跟我联络,好像都在时钟花园那边。阿周怎么打算呢?」

「真的?嗯,那我也」我把剩下那个字吞回去:「啊,抱歉,我还有点事,你先过去吧。」

「这样喔?嗯,好吧,那如果有要过来就联络我罗。」

似乎是顾虑到我的身体状况,所以她就一个人离开保健中心了。在目送她离开之后,我往老师那边瞄了一眼。

「做什么啦?」老师摆明明知故问。

「没有。」但是我也什么都没说。本以为老师说不定愿意告诉我,不过看来事情没那么刚好的样子。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

老师却说了。

那是在本次事件中,我最后一个疑问的答案。

结果,犯人是为了什么才搞出这个事件来的呢?

3.

一大团烟火施放到夜空中。

「唔喔喔喔喔!烟火耶!」

「喂,稍微冷静点啦,理惠。」

「这是啥话!看到这场面还不激动像什么话,小冰子。」

「是你吵过头了吧。」

「不过秋夜天空中的烟火也挺别致的呢~」

「好美。」

「不愧是老师!」

时间是晚上八点。和理惠、冰鱼、千里、印南,还有凛凛子她们会合的我,玩玩闹闹地逛过了各式各样的摊位,然后现在人在时钟花园准备观赏老师的表演。因为我怕人多的地方,所以和大家拉开一些距离,一个人待在广场角落,坐在灌木丛的水泥砖上。

伴随着使肚皮发震的砰、砰声响,在夜空中开出大大小小的花朵,同时也随之响起一**欢叫声。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烟火。

事实上这就是老师的表演内容,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老师用法术制造出来的幻觉。爆炸声是配合那个影像,从舞台上的扩音器中播放出来的。

好美,我认真地这样想。

但是我现在却没有办法认真地专注欣赏它。

「我说啊,周。」

在保健中心的长椅上,老师对一个人留下来的我说道:

「老实说,我觉得你这次真的做得很好。」

「怎么突然这样说?」

突如其来的赞美令我内心吓了好大一跳,老师可是很难得夸奖人的。

她一面抽着烟,一面眺望着外面染成薄暮之色的景色说:

「不,我是真的这样想。虽说半途曾经解除好几次,困难的部分都由我来,但是也连续演术了超过两小时的『结界』;再加上解除概念,你全都干得很完美。老实说已经超乎我预料之外了。」

「预料之外?不全都是老师叫我做的吗?」

「是没错啦。」老师咯咯笑:「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吧,柿子会把小柿子推落山谷。」

「没那句话喔。」

「总而言之。」老师笑了一阵子以后才又说:「经过这次,你已经完全成为合格的法术师。代表这次的事件就只有那点意义了,应该吧。」

「老师,您的意思是」

不会吧。

难道这就是犯人的目的?为了侧试我?没错,如果那个犯人亲自出马,老师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如此一来,为其他事善后就必然全都是我的工作。所以犯人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以前,都乖乖放走人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罗?换句话说,只要可以维持在能够侧试我能耐的状况下就可以了

蓦地。

我回想起六月的事。

那时候犯人给某人捎了一封信,其中有这样的句子:

『我也在日本结识了至高无上的人才,看来实现我这边目的的日子也近了。』

「」

我无意自命不凡。

但是从这段话中能够猜测到的对象,只有一个人而已。

我背心掠过一阵寒颤。

感觉像是有某种巨大无比的东西,正往我当头压下.

在砰、砰声响中绽放又消逝的幻视烟火。

我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气正在抽离。

被晕眩感包围着。

我知道,这是现实、是现实。但

「阿周。」

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来。

是凛凛子。

但是

「你」

「嗯?」

我向微歪起头的她发问:

「你是真正的凛凛子吗?」

她一如平时般的嫣然一笑反问我:

「那你是真正的阿周吗?」

我屏住呼吸。

她像是要与我视线平行对望般的弯下身子

「要确认看看吗?」

她这样说,手伸向这边。

我慢慢举起手,握住她向我伸出的手。温温地、柔若无骨地,我失去了语言能力。

黑色的夜空。

一大团烟火随着爆炸声高高升起,然后消失

*****

第四十二届私立城翠大学校庆第一天结束,而故事并未结束。

直到故事被封闭的那一刻为止,《魔学诡术上D》均处于《未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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