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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six years ago 1(1 / 2)

 sixyearsago#1

prolopue

一之濑弓子克莉丝汀娜没有穿内裤。

这并不只是「因为照明和角度看起来像没穿,但其实有穿喔,所以请不要来信kang议。」

之类的诡辩,而是名符其实地没穿。

然而这不代表她加入了不穿内裤同盟,或是沉迷于不穿内裤之类的养生法,而且她也不是平常就没穿,只是今天这个时候正巧没穿,用机率来说,大约是相当于三万六千分之一左右的罕见情况。

这是真的。

没有骗人。

呃虽然她在婴儿时期可能也没穿内裤,而是穿尿布,不过她平常也不可能在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的状况下跑到街上乱晃,实际上弓子的内裤穿着率(推测)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七,这点弓子可以对自己到目前为止活了十年有余的岁月以及双蛇魔杖发誓。

总而言之。

弓子没有穿内裤。

她每次踏出步伐裙子都会直接碰触腰部,轻轻扬起的布料会在弓子脚跟接触地面的同时贴上臀部,并随着下一个步伐再次扬起,因为紧张的关系,从腹部表面渗出的汗珠会从没有内裤阻拦的腰部通过,滑落大腿内侧,直到接触袜子才停止。

弓子烦躁地叹了口气。

明明都已经小学五年级了,为什么那种叫做男生的生物却还那么幼稚呢?是因为男女的成长差异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大吗?还是说,那些人脑部的成长,其实在幼儿园的阶段就停止了?

尤其是那个性骚扰大变态!竟然掀女生的裙子,实在是下下下下下流透顶!

就是因为这样,弓子才讨厌去上小学,要是和过去一样请家教来教,根本什么问题都不会有,虽然只过了三个月,但是经过今天这件事之后,已经让她彻底明白那里是个根本不需要去的地方了。

同学们没有知性、无能的教师们虽然表面上出言叱责,却不打算采取根本的解决手段,只会说些「男生就是会对喜欢的女生捣蛋」之类的废话想息事宁人,凭什么要弓子降低水平去和那些到了小学五年级还不懂得自律的生物打成一片呢?愚蠢也该有个限度。

当然,弓子也明白,自己一样有不对的部分。

虽然被人掀了裙子,可是因此将内裤脱下朝人丢的做法也太不成熟了,现在弓子也在反省自己当时的举动。

『那么想看的话,你就一辈子都戴在脸上吧!』

随着这句话飞过半空的内裤,命中了一名男孩的额头,接着内裤顺着那名男孩的短发滑下,轻轻落在他的右肩上,虽然那是印有可爱条纹、自己相当中意的一条内裤,不过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这是为了正义付出的代价。

但是

被内裤丢到就放声大哭,那又是什么逻辑?卑鄙小人。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家伙还算是男人吗?早知如此,当初不要掀人裙子不就好了?

先前站在自己这边的女孩看见那男生一哭,也开始与自己为敌,她们围着弓子,不断尖声嚷嚷,之前越大声高喊要除掉性骚扰**的人,这时候翻脸的速度也越快,仿佛有错的不是那个掀裙子的男生,而是弓子才对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弓子选择从学校早退回家,弓子一回家,便抓起在自己房里的双蛇宽杖,随后又立刻离家,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只要待在家里就会被母亲追问原因,遗憾的是,这也让弓子没有时间穿上新的内裤。

在转搭电车之后,弓子现在位于银座的街道上。

一之濑弓子克莉丝汀娜是名会吸引众人目光的少女,身为奥地利人的曾祖父隔代遗传给她的银色头发与紫色双眼,总是会吸引他人片刻的好奇心,旁人擦身而过时瞬间浮现又消失的独特眼神,对弓子来说是早已司空见惯的景象,就算不习惯也不行。

但是,虽然现在走在街上的自己只是少穿了一片薄布,感觉却好像身体被全世界路人的视线给射穿一样。

内裤这种东西还真是意外地深奥。

弓子慎重地抬起脚,带着几许怒气踏出步伐,接着,她开始用有如紫水晶的双眼四处观望。

耸立于银座三丁目的大楼群,沉默地俯瞰着身高一百四十五公分的弓子,和遥远的天空相比已经垂降到极低处的太阳,此刻正散发出微弱的光线,并在大楼窗户的反射下将弓子的银发染成了蜂蜜色,穿过群襬的冷风让枯叶飘在空中,枯叶也随风不停翻转。

街头虽然有成排装饰华丽的枞树,但是在十二月的街头,似乎没有人有闲情驻足欣赏,就连弓子这名将长度与自己身高不成比例的手杖小心翼翼抱在怀中的少女,路人也仅是瞥过一眼,随后又陆续融入背景当中。

弓子现在正要前往某个地点。

那个地点的名称是姉原十字魔法学院。

那是距今超过百年以前,由身为阴阳师家系的姉原创设的西洋魔术研究所,据说那是个不拘泥血统、家系、为了广招有才之士所创立的学院,其中能人辈出的魔法师对当时大日本帝国的发展与现代化有着卓越贡献,尤其在日俄战争时期更有着骁勇善战的表现。

曾祖父卡罗尔-克里斯特伯尔特所留下的笔记中是这么写的。

正随着穿过大楼的风不断摇晃,同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头上飞舞的大群乌鸦则是以诡异的合唱欢迎弓子到来。

老实说,这栋建筑的气氛让人根本不想踏进其半径一百公尺之内。

弓子并不相信幽灵或鬼怪那类骗小孩的东西,但是,弓子也实在没有意愿要在没穿内裤的状态下踏入这栋彷佛会有幽灵出现的废墟,她虽然明白一直呆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却也不想继续前进。

群襬随风摇曳。

接着,弓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既然这里已经是废墟,那就必须思考该如何取得魔法的教科书才对。

弓子下定决心,迈步走近大门。

****007

而一名白人男性也是在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JoyeuxNoel,Mademoiselle(圣诞快乐,女士。)」

男人这么说道。

那是个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生气的男人,他那没有任何皱纹的肌肤看起来像是青年,却也很像蜡像;蓝色的双眼看来有如弹珠一般,却也像是老人才会拥有的眼睛。那名穿着古典三件式西装的男性,蜡像般的面孔上浮现了喜好和孩童亲近似的温和笑容。

然而弓子的脚步却缓缓后退。

因为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虽然弓子自己无法清楚解释那种感受,可是她此刻的心情,或许就像被放在肉食动物面前的草食动物,而那名男子只是露出微笑便让弓子动弹不得。

「这个国家都不教人要打招呼的吗?」

男子再度开口,这次说的是日语。

「您、您好」

「妳拥有不错的程序代码呢,继承克里斯特伯尔特之血的人就是不一样。」

「程序代码?」

「是的,程序代码。」

「您认识曾祖父吗?」

「我们是老朋友了。」

男子说到这里,轻轻地笑了几声。

「您在笑什么?」

「曾祖父啊看来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开玩笑不适可而止,可是会让人笑不出来的喔。」

「我并没有开玩笑,不过也罢,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说明,就长话短说吧。把那根手杖交给我。」

「这是我的东西。」

「我不需要双蛇魔杖,我要的是克里斯特伯尔特封印在手杖内的魔女图书馆。」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手杖给你的。」

弓子把银色的手杖藏在身后。

现在虽然明明是冬天,但是弓子的腹部再度渗出汗珠,并且沿着大腿滑落。

「了解敌人的力量也是能力之一喔,女士。」

男子带着不变的温和笑容朝弓子逼近。

对了

弓子在这时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是圣夜。圣诞夜。

对于继承了受诅咒的宿命、没有任何同伴的魔法师来说,这或许是一年中最适合遭到惩罚的日子。

thepresent#1

1

我是幽灵,同时也是猫。

也许该说我基本上是猫,顺便也是幽灵才对,不过那不重要,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对大局有任何影响。

有种说法认为猫有百万条命,但是我已经死了,因为我是幽灵。还是说,上次正巧是我第一百万次死亡呢?

恭喜我自己百万次纪念日快乐!

虽然我根本不会去数自己死过几次

我没有名字。

以前或许有,但因为我是在好几年前死的,所以已经忘了。

话说回来,我这个种族本来就不是很在意名字,因此就算我还活着,能不能记住名字都很难说,所谓的称呼就是那样的东西,反正就算有人取了,肯定也都是像小黑、锅巴之类一点创意都没有的名字。

真是的,人类总是随便地用颜色来称呼猫,况且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其它的黑猫,要是去依赖那种菜市场名字,说不定有天连存在价值都会面临威胁呢,人类或许对这种事毫不在意,但是对猫来说,那可是十分严重的问题。

因为二十克的灰色脑细胞在高速运转,所以我能够思考。

我就是我,是现在在这里思考、独一无二的存在,称呼方式是外侧世界的问题,因此别人想要怎么叫,都与我的自我没有关系,因此我就算没有名字,也不会构成任何障碍,我可以像现在这样散步、晒太阳、吃东西。Q-E-D(证明完毕)。喵喵喵。不对,我是幽灵,所以不用吃东西。

正如各位所见,我有点重视逻辑,猫是很重视逻辑的,要是之前不知道,最后趁现在记住。

在人类称之为银座的城市一角,那里的一栋西式建筑正是我的地盘,那栋建筑是从我母亲的母亲的母亲总之就是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家系就一直存在的房屋,人类似乎将那栋房子称为鬼屋或银座秘境,由于那是身为幽灵的我拥有的领地,因此说是鬼屋倒也没错。

布满藤蔓的墙壁是用砖块砌成,用爪子攀爬相当方便,稍微倾斜的屋顶以及门柱顶部的平坦部分,也十分适合午睡,经过岁月洗礼带有多少凹凸痕迹的石头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总是能够令我进入舒服的梦乡,因为房屋老旧,我用来当成主食的老鼠也十分丰富,要是没有乌鸦吵闹的叫声,这里甚至可以说是天国,不过再次说明,因为我是幽灵,所以不用吃东西。

房子里住了两只人类。

一只是母的,这母人和猫一样,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有时候虽然会在半夜起来,可是也有整天都没有离开床上的时候,那只母人擅长浪费食物,如果通风扇转动时是那只母人站在厨房,就必须特别留意,一定要在鼻子被臭歪之前逃跑,而且不时还会发出对猫的听觉来说等于是拷问的噪音,真是会找麻烦的母人

虽然猫的眼睛没什么分辨色彩的能力,但是这只母人似乎原本就没有颜色的样子,就连我勉强能分辨的蓝色以及绿色,也丝毫不存在于这只母人身上。

我在门柱上睡午觉的时候,这只母人甚至还会刻意伸手搔我的下巴,真是大意不得,竟然跑来摸幽灵,真是没常识的人类。喵。

另一只是公的。

这只公人则是过着规律的生活,他每天早上在固定时间醒来,并且穿着相同的衣服出门,在下午偏晚的时间回来后,就会穿着水蓝色的围裙整理庭院,他也不忘早、晚两次将装了牛奶的盘子放在门边,以人类来说,他算是相当上道的家伙。

会在我的地盘内每天准备食物,也就是说,这家伙应该算是我的小弟,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打赢他的,不过能让可以说是最强生物的人类当小弟,我也挺有一套的,或许这都是因为我成为幽灵后所拥有的猫德吧。

这只公人以人类的平均标准来看,身体算挺大的,力气似乎也不小,但是在这栋房子里,看来是母人的地位较高,身为我的小弟,他还真是丢脸。

今天我在屋顶上打滚的时候,公人一样按照往例走出房中开始准备牛奶。

我也从屋顶跳到屋檐,在空中一个翻身后落在门柱上。

喵~

我对他发出慰劳的叫声。

公人没有转头看我,开始在盘子内倒入猫用的牛奶。

不敢和我视线相对正是他怕我的证据,就算他块头再大,面对在门柱上取得地利的我自然没有胜算,他真是个胆小的人类。嗯,很好、很好。

我等待那只公人恭谨地离开之后,便开始舔起牛奶。

啧、啧。

虽然有点烦,不过因为我是幽灵,所以不需要进食,但是该怎么说好呢,模仿生前的行动会让内心得到安稳,其实就算我将舌头深入液体,白色的牛奶也不会出现一丝涟漪。

幽灵没有食欲,就算想遵从本能狩猎,也碰不到麻雀或老鼠,也不能抓电线杆来表示地盘,就连那只公人难得为我准备的牛奶,也会在我外出巡逻的时候被其它的猫舔光,幽灵就是这样的东西。

我总觉得自己过去似乎犯了某种错误,因为那个错误才让我失去性命,不过应该不会像某个大文豪的小说里写的猫一样,在喝醉之后摔到水缸里溺死才对我希望不是那样。

我虽然想象过既然会死,那么在死亡时的经验,应该也会痛苦得要死,幸运的是,我没有关于当时的记忆,真是可喜可贺。要是我能回想起那痛苦得要死的经验,岂不是会再死一次吗?光是变成幽灵就已经够辛苦了,要是成为幽灵的幽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每个有生命的生物背后都有司掌死亡的魔物,人类有人类的、猫有猫的魔物,他们拥有利用发条转动的钟,会不断发出计时的声音,只要仔细聆听,所有生物都能够听见计算死亡的秒针声响,只有人类会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而所有野生的动物全都知道魔物的存在。

因此,对猫来说死亡是命运,无须挣扎,生命的终焉迟早都会到来,生命原本就是夺取与被夺取,身为肉食动物的猫相当清楚这个道理,掠夺生物的死骸、吸取他者生命,吾等眷属才能活下去。

虽然人类常说杀死猫会祸延三代之类的话,这些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因为猫晃动的尾巴看起来像蛇、猫眼在黑暗中会发光、捕杀猎物的可怕样貌等等理由,人类才会擅自幻想出此种说法。

就算死亡到来,无须特别感到悲伤,也无须对死亡惊慌,只需要抱着平稳的心接受其到来,接受自己命运的猫就算死去也不会变成幽灵。

而我则是犯了错误,而那个错误,多半就是我会以幽灵猫的身分存在于这里的理由。

至于是什么样的错误,因为已经忘了,所以我也不晓得。

今天我依然无法让盘中的牛奶减少,继续在银座街头游荡。

*

「午安。」

空中吹着温暖与凉爽各半、告知春天结束的微风。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与同学坂崎嘉穗两人来到姉原家的历美,带着心情愉快的表情仰望眼前这座外表阴森的西式建筑。

「午安。乌鸦先生、猫先生。」

历美开朗地对停在铁门上的乌鸦与在脚边舔牛奶的黑猫露出笑容,黑猫只是用狐疑的视线瞥了历美一眼,而乌鸦则是用一声「嘎」回应。

和往常一样在庭院洒水的姉原聪史郎,是用发现沙漏根本没有开洞的眼神注视历美。

「啧!」

聪史郎失礼地大声咋舌。

他打直了自己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挑身躯,瞪着眼前两名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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