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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暗之光与恋之影(1 / 2)

 这是个平日的夜晚时分,夏洛克算准没有客人上门的时段,踏进了「普里阿摩斯」。前往仅限男性会员进入的内侧房间,自然地以视线回绝牌局的邀请后,他坐至角落的椅子上。

哈克尼尔先生,请问您要薄荷口味的威士忌吗?

麻烦了。

独自一人也不会受干扰是这家俱乐部的优点。夏洛克倚靠着红色墙壁心不在焉地将酒杯移往嘴边。

不晓得该从何开始思考才好,克莉丝没有精神是因为工作吗?派翠西亚或伊芙琳若遭到暗之礼服的迫害,由潘蜜拉送礼服过去的举动也令人起疑。克莉丝至今从来没有逃避过艾丽斯,虽然内心相当地恐惧,仍会为了客人奋然挺身而战。

克莉丝处在那样的状态下,他也没有办法问出什么线索。

两人只是一起吃点东西并谈些无聊的话题,在潘蜜拉回到店里后他便离开了。虽然想再待上一会儿,孤男寡女夜晚共处一室也不妥。

(有人会因为谈了恋爱而去憎恨他人吗?夏洛克。)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想我是现实主义者)

克莉丝以颤抖的双唇,询问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不会这样,虽然对女性很抱歉,我认为恋爱应该是要平顺自然的。假若会搞错*热情的方向,那么根本不该谈恋爱。)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那是夏洛克自己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的话;若不是朝人生正面发展的恋爱,不要碰触才是最好真的是这样吗?

(你们是一对不幸的恋人。)

在无法忘怀已逝情妇的莫亚迪耶公爵的宅邸内,艾丽斯说了这句话。

在克莉丝最为脆弱的那个时候,不是握住她的手,而是抱紧她、亲吻她的话,难道就会有什么改变吗?

别开玩笑了夏洛克一面嘲笑自己,一面大口灌酒。

跨越阶级的爱情吗?真是肤浅。我也是有高贵情操的,况且我对克莉丝期盼的并不是那种事,克莉丝当然也没有期盼那些事

既然如此,我究竟想要什么。

夏洛克因为自己也不明白而相当烦躁,伸手将浏海往上拨。克莉丝为什么不向我说出一切?我明明不可能会变成她的敌人。

夏洛克,怎么了吗?看你板着一张脸。

开口说话的人,是正站在长椅旁的肯尼斯。

我才没有板着一张脸。

是吗?你看起来好像怒气冲冲的,艾丽斯的事情有新的消息了吗?

也不能说没有。对了,我应该要告诉你才对肯尼斯坐下吧,你知道特里维西克*爵吗?

我知道,三年前宣告破产最后自杀的人吧。你是想说那件事是艾丽斯干的吗?

不是的,我是想说关于*爵千金伊芙琳。特里维西克小姐的事。她目前担任索尔斯巴利家女儿的看护人。

肯尼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而瞇起眼睛,他可不像外表看来那么简单。肯尼斯坐在夏洛克的旁边,一副要听他好好说明的姿势。

大概经历过不少波折吧。特里维西克仕女表示要辞掉看护人的工作,似乎要和恋人结婚了。她的恋人正是索尔斯巴利铁路的千金派翠西亚。索尔斯巴利单恋的对象。

事情好像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艾丽斯要对其中一位下手吗?

要下手的话,我认为目标会是特里维西克仕女。目前只有这些消息,其它没有明确证据的事情,我不能就这样说出口。

我口风很紧的。

我晓得,等我理出头绪后会再告诉你。你呢?和凡妮尔小姐最近如何?

夏洛克接着提及占据眼前这个男人一半心神的恋人来转移话题,肯尼斯的表情透露出一丝悲伤。

我们彼此的感情已经十分坚定,偏偏男爵不愿意点头答应。

干脆远走高飞如何?

虽然有考虑过将私奔当作最后的手段,不过仍是尽量想说服男爵。凡妮是未经世事的独生女,认识的朋友也不多,如果得不到双亲的祝福会很让人心疼的。

肯尼斯恋人那方以肯尼斯没有钱为理由,迟迟不肯让两个人结婚。这个男人的才能有钱也买不到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金钱这么说来,以那个阶层而言,「蔷薇色」或许是拥有不少的积蓄。然而两名少女以纤弱双手所挣来的,却是会被母亲斥为不入流的钱财。

如果克莉丝不是劳动阶级的话,没有财产也无所谓,只要有规规矩矩的父母,拥有最起码可以作为后盾的身分地位的话

真愚蠢,我究竟在想什么。

夏洛克略显粗鲁地把酒一口饮尽,虽然同样喝着酒的肯尼斯也有烦恼,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这不禁令夏洛克更加烦躁。

此时,一个人影忽然静静地自一旁出现。

抱歉打扰两位的谈话,我无意中听见你们在谈论关于特里维西克*爵的事情

夏洛克拾起头,眼前是一名身材矮小、满头白发的年迈绅士,整个人看来瘦骨嶙峋,不过穿着相当得体;肯定是一面玩牌一面听他们谈话。他以严肃的眼神低头示意,注视着两位年轻人。

伊芙琳在踏上新公寓的阶梯前,先环视了周遭环境。

休贝尔先前承租那间简单又干净的房间已经被派翠西亚发现。新的公寓位于泰晤士河下游,是一栋没有独立厨房的窄小建筑物。入口旁的狭窄厨房飘散出一股酸臭气味,房客似乎会在此处烹煮食物。

休贝尔,街口附近有一家酒吧,对吧?不知道那边是否有好吃的肉类餐点。

伊芙琳在后方,对抱着行李上阶梯的休贝尔说道。

肉类餐点?

这阵子不是暂时得在外面吃饭吗?等搬到更大的地方后,或许也可以聘请侍女。

休贝尔没有回应,径自打开三楼房间门走进里头,房内只有一张大床铺及堆满零碎杂物的柜子;这里比伊芙琳在索尔斯巴利宅邸的房间还要小。

休贝尔将伊芙琳的行李置于房间角落,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想目前这阵子是无法聘请侍女的,而且如果要在外面用餐,我们不能吃肉类的餐点,暂时只能喝豆类浓汤,因为我们得必须留有前往法国的资金。

咦?可是你不是有存钱吗?

伊芙琳说道。纵使支票无法兑现,记得他说过曾存了一笔钱。

我想你很清楚男佣的薪俸有多少,租这个房间也花了不少钱,还有租金要付,我不知道钱到底够不够用。

休贝尔面露难色地说着,伊芙琳垂下了双眼。

的确,我明白了。

特别的日子我们再到酒吧用餐吧,也可以从外面买回一些不错的火腿或起司,我会负责准备餐点的。

伊芙琳没有回答。准备餐点那种工作不应该由休贝尔负责,但是又应该由谁负责呢?

她内心深感煎熬,恋爱的代价实在太庞大了。

伊芙琳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后悔了?

叫我伊芙琳。不,我没有后悔,假如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我就不会去当看护人。如果说我有后悔的事情如果有

她脑海中浮现派翠西亚的脸庞。

如同妹妹般仰慕我、最后受到伤害的派翠西亚,那位铁路王的女儿。如果索尔斯巴利铁路没有收购父亲买下的铁路公司,父亲也不会落得破产的下场。

然而,这并非派翠西亚的错。

伊芙琳伫立于窗前。生锈斑驳的铁架镶在蒙上一层灰的玻璃外,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凌乱拥挤的街景。

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休贝尔,我已经让派翠西亚穿上暗之礼服了。

伊芙琳始终面向窗外。休贝尔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玻璃上,他蓦地停下手边的动作。

暗之礼服伊芙琳?

前一阵子,我从车站要前去你家的途中被一个人叫住,那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说她叫做艾丽斯,她忽然叫住我可是

伊芙琳紧咬住嘴唇。

可是我当时拒绝了她我知道派翠西亚虽然很任性,可是她并不是个坏孩子。假若你要选择派翠西亚,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我就是无法原谅派翠西亚污辱了父亲,我开始憎恨派翠西亚在忍无可忍之下,于是请艾丽斯裁制暗之礼服

她穿上了吗?派翠西亚有穿上暗之礼服吗?

伊芙琳点了点头。

我已经转交给雪拉了,不过我至今仍然相当犹豫。我是否该取回那套礼服?暗之礼服究竟是什么?到底穿上暗之礼服后会变得怎么样?

她是怎么说的?那个叫艾丽斯的女性

艾丽斯说,暗之礼服与恋之礼服是同样的东西。

休贝尔注视着伊芙琳,她确认过那双眼里没有责备之意后才继续讲下去。

她说暗之礼服与恋之礼服一样,都是可以反映出穿者心情的礼服。如果是拥有美丽心灵的人,就会变成美丽的礼服;若是内心丑恶,礼服也会跟着变得丑陋。所以,她说即使「蔷薇色」裁制出多少套恋之礼服,派翠西亚看起来也不会美丽耀眼。我当时认为,派翠西亚的内心与暗之礼服很相配,只是事后回想起你当时所说过的话,我开始感到害怕。你不是曾经说过,暗之礼服曾经导致穿上的人自杀吗?

那个叫做艾丽斯的女孩住在哪里?

我们有约下次还要再碰面,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去。

为什么要再见面?约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艾丽斯还要求她带着心爱的人一同过去到底为什么要带休贝尔一起去,伊芙琳才是最想知道原因的人。

地点是帕斯托克车站,就约在派翠西亚要求行驶特别列车以参加宴会的那天。休贝尔,我到现在仍然很犹豫,应该赶紧告诉派翠西亚暗之礼服的事情吗?

休贝尔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说:我认为你不需要担心关于暗之礼服的事。

伊芙琳注视着休贝尔,他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那个叫做艾丽斯的女性是正确的。暗之礼服虽然被认为会使人毁灭,不过那是因为穿的人有寻死的念头。内心正向光明的人就算穿上暗之礼服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反而与恋之礼服一样,甚至能使人闪耀动人的光辉。这不是单纯的道听涂说,事实上,我认识裁制暗之礼服的裁缝师。

你说什么

我不能透露是谁,不过伊芙琳小姐其实也知道的,就是某位绅士的情妇。她是值得信赖的裁缝师,也有不少女性穿上她的礼服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穿上暗之礼服还过着幸福的生活?

每个人心里都有黑暗的一面,平常隐藏在淑女面具下的想法一旦被解放出来,女性们就能够得到幸福,这对派翠西亚来说也不是坏事。事到如今,就算去取回礼服,不是会更起人疑窦吗?这样她之后又会口出恶言伤害你,我不想让你遭到那种对待。你不需要担心,对那个女孩来说,这反而是一帖良药吧。

休贝尔一口气将话说完;心满意足地贴近伊芙琳的背后。

休贝尔难得变得如此多话,是因为两人即将首次共度夜晚吧。

伊芙琳

休贝尔从背后紧抱住伊芙琳,伊芙琳没有抵抗。两人亲吻片刻后,休贝尔再度开口:我们该吃点东西了。

火腿和起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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