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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一章 某个下雨天(2 / 2)

哎哟你想想办法嘛,拉蔻儿姐~~例如用魔法把乌云吹走呀~~

这毕竟是不可能的事。

哼,发霉也就算了,如果连续下十天,头顶肯定会长出香菇来。

你干嘛一脸陶醉

看见姐姐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帕希菲卡有气无力地说。

因为很可爱呀。

那叫痴呆才对。

是吗?拉蔻儿难以置信地反问。

帕希菲卡顿时想像姐姐头顶长出香菇的模样再硬生生地消除那幅想像,因为那模样自然得令人不寒而栗。

话说回来,夏侬哥还真慢耶

坐不住的话,一开始就应该跟去嘛。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想在这种大雨里一路走到城镇。

故意选在这种地方过夜,不光是为了避雨。

进城不能携带武器也是有原因基于以前在塔儿斯镇得到的教训,夏侬他们没事尽量不进城。万一城镇的居民被卷入他们的事,很可能造成大量死亡。

可是,如果没有过原始生活的觉悟,有时也必须到城镇或村庄采买生活必需品。假使不多少了解世间情势,也可能对旅程造成不利影响。因此,夏侬一行人有时也会小心翼翼地在城镇或村庄逗留。

不过,他们最多也只有停留数目。只要情况有一点不对,他们便立即远离人群。

就这层意义来说,这个跟城镇保持适当距离的废墟,正好当作旅人的歇脚处。只要不是发生天大以外,也不用担心危及他人。要是一直没被阻击帕希菲卡的刺客发现,他们甚至愿意住在这里。

哎呀说人人到冷不防拉蔻儿以焦点模糊的瞳孔,注视空无一物的半空说:夏侬回来了。

不明缘由的人看了,很可能会退避三舍的危险举止,其实是在检视脑内展开的警戒用结界魔法乐园(Asgard)的情报画面。

平常很少在白天使用这种魔法,但这几天拉蔻儿断断续续地启动,好搜查周围情况。因为雨声很容易掩盖声音与气息,无法保证敌人不会藏身在这场雨中接近他们。尽管看起来浪漫异常,性格温吞过头她姐姐在这方面却是一丝不苟。

真的吗?

嗯不过这是?

拉蔻儿似乎发现了什么,脖子一歪但帕希菲卡根本没有在听。

她快步冲出房间,在长廊上奔跑,全速冲到楼下玄关。

好慢耶,夏侬哥!

烟雨蒙蒙的情景中,人影走在连接大门和玄关的道路上,帕希菲卡不胜欣喜地(或许本人并未察觉)大叫:

你是到哪闲逛啦?有没有帮我买礼物?真是的,连买个东西都比别人多花一倍的时间!

帕希菲卡越骂越起劲的声音

所以你的脑袋瓜里就是老人

急速变弱。

夏侬抵达缺了一边门扉的玄关,收起雨伞,甩掉水珠。看着他的身影帕希菲卡嘴巴半张,僵立原地。

不,正确来说,她看着的并非夏侬的身影。

异样沉重的沉默降临,只有单调的雨声响着。

我回来了。短暂沉默后,夏侬再也无法忍受这般沉重似的说:我买了你要的内衣,不过,你也别再指使我去买内衣了,你难道不会害羞吗?我可是不好意思哪。海洋,清单上的东西差不多都买了,但是有两种调味料缺货,盐倒是很便宜。

帕希菲卡一言不发。相较之下,夏侬却以外地饶舌:

啊啊,累死了。帮我泡杯茶,茶!基本上,既然托别人买东西,至少回来的时候,要心怀感恩地泡杯红茶才对

再度沉默,这次更加沉重。

夏侬的额头上滑落一道跟雨水相异的水珠。

帕希菲卡的蓝眸并非注视那样的夏侬本人,而是他身旁。

一个紧紧揪住夏侬左手臂的黑发小少女。

少女诗音似乎不太明白状况,不可思议地看着夏侬跟帕希菲卡,一发现帕希菲卡正凝视自己,就直勾勾地回视她的眼。

那并非惧怕,也不是挑战的目光。宛如直接镶嵌了天真这个词汇的眼神,反倒让帕希菲卡为之退缩。

这时拉蔻儿终于也走下楼梯过来。

你回来啦,夏侬

不用说,她事前就已透过警戒用结界魔法乐园的情报,察觉到夏侬身旁有一个少女似的人物。

话虽如此,亲眼看见夏侬带着一名陌生少女,终究有些奇怪吧。她眨眼两、三下,接着以睡眼稀松的黑眸,依序环顾夏侬、诗音和帕希菲卡。

礼物?

拉蔻儿指着诗音,懒洋洋地问道。

走在向来一尘不染的长廊,他眉头深锁。

玛乌杰鲁教教会第二涉外局西部地区统御支局这是他目前所在建筑的名称。

以圣地圣葛林德所处的莱邦王国为中心,向全世界扩展的超级庞大组织玛乌杰鲁教,除了无数的教会外,也在王国境内数个地方,王国境外数十个地方,设置与圣葛林德具有相同统御指挥功能的支局。

这个体制早已超过宗教团体,而近似地方分权体制的国家。不,相较于多数国家因过度的中央集权体制,引起政治、军事与经济方面的地方落差,结果是难以全面、圆滑地管理自己国土这个组织甚至可说是超越国家好几步。

一个单纯的(不知是否能如此称呼)宗教,为何能拥有这种程度的组织力与执行力?对此有许多不同看法,但知道实际理由的人,整个达斯特宾大陆恐怕也不及百人。

啧该不会又要听那些罗哩罗嗦、唠唠叨叨的抱怨了?

被召到支局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他原来就被降职了,再加上对工作虽称不上无能,却也不够热心长官对他印象不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受命担任边境异地检察官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被贬职了。只受到这种待遇,或许反而该感谢天神玛乌杰鲁。

跟他同期入教,却走上截然不同的命运跟那男人相比,他应该算相当幸福。那种被人眷养成杀人生物的人生,光想就令他不寒而栗。

贝尔肯斯丹何库力欧参见。

进来。

取得许可后,他打开门,慢吞吞地走进房间。身材高大的他,以前经常撞到房门上缘,现在进房时已经养成无意识躬身的习惯。顺道一提,这种进入房间的模样,简直让人联想到从巢穴钻出来的熊这句话出自他的上司。

你还是一副大嗓门啊。上了年纪的微胖上司贺伍杰尔史料费路德皱眉说。

他负责管理现在逐渐变为闲职代名词的异教检察官,说起来也是与出人头地无缘的人物。

据说目前的娱乐是用餐以及访问附近的孤儿院,看着孤儿院里的儿童脸孔。他们都叫我贺伍爷爷喔。只要是支局的人,一定听过如此自豪地炫耀。

能够在这种小市民的琐事里发掘乐趣贝尔肯斯也对他颇有好感。

曾经一窥玛乌杰鲁教黑幕的他,看见贺伍杰尔这种神官走入民间,共享苦乐并帮助他们,这种尚未遗忘神官本质意义的人,就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是,贝尔肯斯今天却也闷不吭声,全身紧绷到几乎可说是僵硬。

而那个原因,就站在贺伍杰尔身旁。

皮耶特罗贝雷萨!

好久不见了,贝尔肯斯。你还是健壮如昔,真是太好了。

这名青年神官温和微笑。

不胖不瘦,带着某种沉稳气息的人物。年纪差不多二十五岁,那股沉稳也很类似长年执勤的神官的稳重。

几近白发的银丝,有细心梳理的清洁感。

身上衣服是玛乌杰鲁教里最普通的神官服,脚上鞋子是神官们经常穿着的外出用布鞋,全身打扮就像随处可见的外出玛乌杰鲁教神官。

确实很久了,原来你还活着啊?

真过分,几年不见,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细长的黑眼注视贝尔肯斯。

我老实告诉你,贝尔肯斯以明显厌恶的声音说:我讨厌你,讨厌到光是待在你身旁就想吐。

别、别说了,贝尔肯斯。贺伍杰尔边说边从怀里取出手帕擦拭额头。本人或许并未察觉,但脸上冷汗涔涔淌下。

近距离面对浓烈的杀气时,即使意识无法察觉,**也会发出反应。尤其是贝尔肯斯这种受过严格战斗训练的一流高手,他所施放的强烈杀气,并非普通战士所能比拟。

之所以召你来是这位贝雷萨祭司想问问你,这次调查途中有没有看见一名奇妙的少女。贺伍杰尔皱眉擦拭额际的汗水说。

他对贝尔肯斯和皮耶特罗的过去并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一点也不温暖的房间汉如雨下。

奇妙的少女?贝尔肯斯双眉紧锁。他立刻想起两名金发碧眼的少女,但竭力仰制表情变化。对皮耶特罗供出她们俩,实在太过危险。这种事很难讲,毕竟边境各地的文化与风俗都不太一样要说奇妙的话,那块土地上的居民看起来都很奇妙。

这种事还用你告诉我?我或者该说贝雷萨祭司要找的人,是指撇开这种差异,还是跟普通人明显不同的少女。

恶魔的私生子(Spawn)这一类的吗?

呃贺伍杰尔的声音一顿。

莫非不,他对那个人物恐怕也是所知无几。这件事的主导人是皮耶特罗,肯定不是正经神官应该穴手的事。

如果您不说出具体条件,我也不晓得该如何搜寻记忆。

不,免了。穴嘴的是皮耶特罗。我听说你前阵子都待在外边境一带,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贝尔肯斯,我并没有期待这么凑巧的偶然。

是吗?

毫不在意贝尔肯斯的冷言冷语,皮耶特罗向两人恭敬行礼。

抱歉,打扰两位了。我还有使命在身,就此告辞皮耶特罗接着一派自然地离开房间。贝尔肯斯感到他的气息逐渐远去,全身的紧绷终于消除。

你们好像认识,有什么过节吗?

嗯,是啊。对了,是谁派那小子找人?

霍克枢机卿。

贺伍杰尔的回答让贝尔肯斯在内心呻吟。(霍克局长疯了吗?)

葛涅斯特霍克第一涉外局局长。

贝尔肯斯见过他,原本贝尔肯斯应该在他底下工作,霍克局长也兼任官方上并不存在的第六涉外局局长一职。

因此贝尔肯斯或多或少也了解霍克局长的性格。头脑相当灵活,与平日骄傲的态度相反,内心是城府极深的男人。

这样的人竟然做出这种大胆的行为,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难不成)

贝尔肯斯的脑海掠过一名少女,以及她的守护者(Guardian)那双胞胎的身影。

废弃公主与她的守护者。

在昔日玛乌杰鲁教的圣地葛林德,被神谕宣告为毁灭世界的剧毒。在尚未取名的襁褓时期,就应该自王国史上消除的公主。

杀手、王**人,以及玛乌杰鲁教教会的教敌歼灭部队肃清使持续守护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击退这些敌人的双胞胎。

他们的能力高强。不论是剑士的哥哥,或是魔导士的姐姐,从贝尔肯斯的角度来看都是一流,甚至一流之上。倘若要与他们为敌,铁定需要一整支部队的肃清使。

就连乍看之下软弱无力的那个废弃公主,在绝望的状态下仍有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坚强;然而

通通风吧。

或许是感到气闷,贺伍杰尔走近窗户,大大敞开。秋季的干爽空气不断流进室内。

冬天快到了。

贺伍杰尔并未注视任何地方,只因吹抚脸颊的冷风,有感而发的低喃。

(希望这只是我杞人忧天。)

远眺窗外的秋季天空贝尔肯斯遥想着此刻大概在这个天空下的某处继续旅行的他们。

美丽虚幻的旋律,环绕在帕希菲卡周围。

指甲撩拨的震动弦音,悲哀无比地响起。连绵不绝的音律,宛如在诉说她的心声。尖锐诉说悲伤,沉重诉说绝望。在滂沱大雨的冷冷空气中,旋律显得更为鲜明。

啊啊

右手放在胸口,左手与那蓝色眸子,仿佛向谁求救般地深深透着苦恼。光是看着她的这种姿态,任何有良心的人或许都会忍不住流下泪水。

天国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哀伤不已地抖动睫毛她歌唱似的说道:骇人听闻的事终于终于

跳舞似的将身体朝后方一扭,这次换成左手放在胸口,右手高高举起,帕希菲卡说道:我究竟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呢哥哥他居然啊啊,夏侬哥他

旋律转趋激烈,这里似乎是**。

帕希菲卡摊开双臂,仰天大叫:居然诱拐*童!

吵死啦!在夏侬的咆哮声下,旋律戛然而止。谁诱拐*童啦?

夏侬哥。

别用手指我!别指我!夏侬拨开伸向自己的手臂,瞪视迎面指着他的帕希菲卡吼道;什么终于啦、骇人听闻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拉蔻儿你也是!还拿出鲁特琴跟着她胡闹!

拉蔻儿在帕希菲卡旁边迅速收拾乐器。

这个问题*童(总之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诗音,仿佛在看一场跟自己毫无瓜葛的jiu纷,一脸诧异地站在夏侬身旁。她总算松开了夏侬的左袖,但依然紧靠在他旁边,寸步不离。

你们是要我说几次才懂!

夏侬用拳头捶打墙壁怒吼,可是帕希菲卡豪不惧怕,斜眼看着他说:

在麻努林的时候也是,年纪一把了还没有女朋友,我就觉得奇怪。恋童癖是变态喔,是异常喔。身为人类,你不觉得可耻吗?啊啊,连我这个妹妹都觉得羞愧呢。

呵呵呵?夏侬面露狰狞笑,绕到帕希菲卡正面。我带女朋友回家时,不晓得是谁每隔几分钟就带沙漠之鹰来乱?

那件事是那件事,这件事是这件事。

话说回来,当时的女朋友并非真正的恋人,而是有事来访的单纯女性朋友。

老实说,夏侬在故乡相当受同龄女生的欢迎。高挑的身材、俊俏的五官,以及超龄的稳重,跟同年纪的少年相比,自然格外出色显眼。

话虽如此,他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恋人或暧昧不清的女友。

帕希菲卡的妨碍或许是部分原因,不过最大的理由据他说是麻烦。

当然,夏侬也是男人,并非对女性没兴趣;可是他对女性并无幻想,或许因此才没有积极涉足爱情。嗯如果佳丽有两位就各种意义而言异常强烈的女性,选择恋人自然会更加慎重了。

虽然知道事情原委,拉蔻儿看着彼此互瞪的弟弟妹妹以及诗音,穴嘴说道;不过夏侬这个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孤儿不小心的话,真的会变成诱拐喔?而且名就我们是立场来说

我知道,我也知道夏侬呻吟道。

跟刚才相同的废墟一室。

窗外雨下个不停,房间依旧充诉着郁闷不快的潮湿空气。

夏侬在这里向帕希菲卡和拉蔻儿说明事情始末然而,对无法甩脱诗音一事,称不上有什么具体的理由。

他们是流浪者,而且是逃亡者。

就算诗音是孤儿,没有亲人,也不能带着她旅行。夏侬他们原本就必须保护帕希菲卡免于职业刺客、接受特别命令的军人、骑士或者教会暗杀部队的攻击,如果这时再加上个诗音,根本就是累赘。只要增加一个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护卫的辛劳也暴增一倍。

不,别说是累赘了,要是杀手们看见他们带着诗音,对方会怎么想?如果把她掳走当人质,那真是万万不秒。

对夏侬他们是如此,对诗音本身也很不利。要是替她着想,他就不该带她回来。

可是,该怎么说一看见她的眼神,就没办法抵抗

啊~~真丢脸。对于试图自我开脱般辩解的夏侬,坐在拉蔻儿旁边双手抱胸的帕希菲卡一脸不屑地说:夏侬哥是男人的话,就该跟她好好说清楚、说清楚呀。这样拖拖拉拉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得带她一起走。

总觉得你好像比平常更凶?夏侬皱眉说。被帕希菲卡吐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但这次的语气确实特别严厉。

这当然是因为夏侬带回来的是女孩子

我平常就很凶!

拉蔻儿浮起意有所指的微笑说到一半,就被帕希菲卡大声打断。

是吗?

就、是、这、样!

帕希菲卡呯的一声拍打膝盖,满脸通红地说。看见夏侬跟拉蔻儿都被这股气势吓得不感发言,她脸色一沉视线转向夏侬身旁的诗音。

承受这股格外锐利的视线,诗音仿佛也察觉事情有异。看见她紧紧揪住夏侬的左手臂,帕希菲卡额上青筋暴起。

呃诗音?帕希菲卡盯着诗音的脸孔说。虽然努力换上一副爽朗的笑容,但仔细一看,不但脸颊僵硬,额上青筋也若隐若现。

非常容易理解的性格。

我们啊,不能够跟你在一起的,懂吗?或许是因诗音沉默不语,再加上神情难以分辨内心思绪帕希菲卡换成哄小孩的口气。我们一定要跟诗音说拜拜喔。

诗音默默摇头,不断地、不断地摇头。

诗音。帕希菲卡再度呼唤她诗音恐惧万分地躲到夏侬身后。

她好像很讨厌你呢。拉蔻儿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帕希菲卡皱眉。这样下去,就只有自己变成大黑脸了。

唉真是伤脑筋!帕希菲卡垂下双肩,叹了一口气。拉寇儿姐也说句话嘛,夏侬哥一点志气都没有。

是呀拉蔻儿头一偏。诗音?

诗音听见她的呼唤,从夏侬身后微微露出脸孔。

诗音想要怎么样呢?

她没有回答。

那么,你可回答有跟没有吗?

诗音轻轻点头。

诗音有家吗?

没有。

原来如此。那么,有没有爸爸或妈妈呢?

没有。诗音与其说的话语,更像是吐气音地简短回答。

走散了吗?

她摇摇头。

去世了吗?

又是一阵摇头。

夏侬他们面面相觑。拉蔻儿的视线在空中游移片刻,略微思考后又问:莫非,你对自己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是否连这种自觉都没有诗音先是露出沉思的神情,然后轻轻点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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