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罗特——"
"——在叫我吗。''
说着,塔娜罗特猛然爬了起来,就在拓人旁边。
"咦?"
拓人错愕地回头,在他身边的塔娜罗特嗤嗤笑了起来。
虽然不是全*,不过只穿着内衣裤而已。
"早安。"
"塔、塔、塔娜罗特!"
"怎么——?"
"我不是说不要光溜溜地跑到我床上——"
"我有好好穿着内衣裤。"
"不是那个问题。"
"那我脱掉吧!"
"不准脱!"
"唔,好难懂。"
"一点都不难!"
说完之后,拓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塔娜罗特像是真的觉得很为难似的交抱双臂,一脸困惑。她并没有奇怪的企图,可是要让她了解拓人所说的话实在很难。
不管提醒过几次,塔娜罗特仍旧毫不在乎地在拓人面前换衣服、一起洗澡、溜进他的床上。拓人没有一刻清闲。
"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拓人抬头望着天花板,呻吟似的说着。
结果,决斗结束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天,还是搞不清楚塔娜罗特的真面目。
因此也无法决定处置方式。
处置方式让"学园"园方伤透脑筋——结论是,事情没有任何变化,不得已只好让拓人和塔娜罗特继续共同生活。
"因此,这段时间还要请佐久间继续担任这件事情的负责人。"
在"学园"主校舍的一个教职员研究室里——
"——嗯。"
一边翻着从寒河江教授那边传过来的文件、荣太郎一边朝映在桌上电脑荧幕里的德琳点点头。德琳的本尊虽然在拓人家里,不过现在是经由通信回路,和荣太郎交换各种资讯。
"可是,拓人也真辛苦啊!"艾妮乌斯一边苦笑,一边把提神用的咖啡递给荣太郎。
"其实也不会啦!"
"是吗?"
"大概吧!如果只是跟塔娜罗特一个人同居就哀号成那样.那以后要怎么办呢?"
"什么意思?"
艾妮乌斯讶异地问道。她回头看着德琳,不过德琳也以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歪着头。
"主人?你该不会又使出什么诡计——"
"没有,没事。我只是基于事实,进行单纯的预测而已,是预测。"
荣太郎嘿嘿笑着,对她们耸了耸肩。
早上冰冷湿润的空气很舒服。
"嗯啊!"
拓人忍住哈欠。搭上电梯。
不知为何今天很早就醒了,如果睡回笼觉的话,又怕自己睡过头,为了赶走瞌睡虫,他换上T恤和牛仔裤,走出房间。
目的地址一楼,他所化的那栋公寓,大门是会自动上锁的,所以邮差没有办法上来,因此要拿邮件的话,必须去集中设置在一楼的信箱区。,他每天早晚两次——上学前和回家时,都会去信箱那边看看有没有邮件或报纸,这已经变成了每天的功课。
不过——
"嗯?"
一楼大门人刺剌地开着。
对面——拓人注意到被朝阳照得发亮的街道,正中央有一个人影。
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那个超大的宽底旅行袋。
接着注意到提着旅行袋的白皙双手——
"铃穗?"
拓人发出呻吟似的声音。
"早安。"
铃穗把笔记本举到胸前。
除了双手提着的旅行袋之外,她肩上还挂着一个又大又鼓的背包.简直就像是连夜离家出走似的,而且背上还背着"瓦普吉斯"的盒子。
这几天,每天早上上学前,铃穗虽然都会到拓人的公寓报到然而这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多行李过来,等一下她也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去上学啊!
拓人的脑海里自动产生了一种想像。
"等一下铃穗,难道——"
"我也要跟小拓一起住。"
"为——为什么?"
这几天,铃穗虽然都泡在拓人家里,不过晚上还是会回自己家。"长时间在同一个家中"和"同居"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至少拓人是这么想的——
"因为还没分出胜负啊!"
"不是那种问题吧!学校那边怎么办?"
"我从这里通勤上学。"
"可是地址之类的——"
"寄住在堂弟家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或许是啦,可是现在——"
"让小拓和塔娜罗特单独相处,实在太危——"
写到这里,铃穗慌慌张张地用双线划掉这句话,然后继续流畅地写着:
"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他们把'瓦普吉斯'借给我了,为了能够在发生紧急状况时迅速进行处理,让我呆在塔娜罗特身边戒备是非常合乎常理的。"
怎么看都是附加上去的理由。
拓人正在烦恼该如何否定她的话——
"不行吗?"
铃穗睁着亮亮大眼睛露出耍赖的模样。
"呜——"
拓人说不出话来,他对这种眼神没有招架能力。
"可可是叔叔他们——"
"......"
铃穗拿出手机,按下快速拨号键——然后把手机拿给拓人.
"咦?"
拓人睁大眼睛,拿过手机来听。
"啊!小拓?好久不见了。"
拓人记得那个粗枝大叶的声音,应该说他根本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在母亲死后,那个人代替母亲照顾了自己好几年。
"婶婶?"
"不知道为什么,铃穗说要跟小拓一起住——"
"就是啊,婶婶您也说说她嘛——"
"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
"咦?等一下、婶婶——"
"铃穗那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喔,铃穗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什么年纪啊?"
"哎呀,小拓你就别再装傻了,铃穗虽然很瘦,但胸部可是很大的哟."
""
拓人用意志力克制住反射性想往铃穗胸前扫过去的视线.朝手机喊着:
"您在说什么呀——"
"没关系,我不会说什么不能有婚前性行为那种老古板的话,你们只要好好避孕就行了。"
"婶婶!"
脸色大变的拓入朝电话怒吼,不过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不为所动,轻松地说:
"啊,我想到了,血缘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难抵抗啊!想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跟我们家那口子——"
"那、那已经是犯罪——不对!婶婶!"
"那就这样口,我已经偷偷在铃穗的包包里塞进保险套了——"
铿锵——一直都是单方自说自话的这通电话被挂掉了。
"......"
顿时真的很想把手记砸到地面上去——不过拓人改变心意,长长叹了口气。他虽然了解婶婶的个性,不过因为已经离开离开铃惠家两年,现在变得太大意了。
看样子叔叔也是站在她们那一边的。
"以后多多指教哟!"
铃穗继续睁着亮亮大眼睛,举起笔记本,拓人仰若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