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他的声音很清晰传进来。
我紧张兮兮看了身后的看管,他并不在意。又看到不远处,外面的人也有和里面人说话的,才安定。
“紧张什么?这是允许的。”他很准确抓住我的情绪。
“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指指手又比比腿,很夸张的说,“这就是不合作的下场。脸肿成这样,能好看吗?”
“不肿也丑。”他嘴里哪有象牙。还是海粟好,多么绅士多么风度。
“你打算怎么帮我?说来听听,我替你完善完善计划。”我的皮加厚中。
他往后退一步,其他人就靠前来。他身材挺拔,依然鹤立鸡群。我暗咒一声缺德鬼。然后看见他将面具抬起一点,嘴唇动了动,随即转身,消失在暗处。
我读到的唇语是:“我没什么打算。”
我早知道他不可靠。短短相处,他喜怒无常,冷脾冷性冷血冷肠。我却还在心底保有很细很细的一丝希望。可连自己都诧异的是,他虽然那样说,我不但没有办法讨厌他,居然觉得他有点可爱。觉察到内心的想法,我只能说这鬼环境让我精神错乱了。
“他很冷。”海粟的声音。
“不是有意的。”我的声音快过我的头脑。
“是吗?”海粟永远是有礼貌的,即使别人不对,他也不会直接说不对。
“什么是吗?”我终于掌控自己的声音,“我刚刚说什么?”
“你说他不是有意那么冷的。”
“啊,我这么说了?”我有病了。那人天生冷,我干吗为他辩解?
“嗯。”海粟点头。
我哈哈笑,有点尴尬,“别管了,怪人一个。”
我刚说完,头顶上的灯光忽然变暗,原本围着的人自发自动地散去。我眼睛因为光亮的改变一时泛黑,渐渐调适过来才发现眼前景象再次生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