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大眼一瞪又要打,我赶忙拦住他回头冲着李小飞笑道:“你有你不治的自由,我兄弟也有打人的自由,自由是平等的……”
“对。”铜锣哈哈一笑:“治不治是你的自由,打不打是我的自由。你不想治我不拦你,但我要打人你也不能拦我,自由平等嘛……”
说着他又要动手,李小飞受不了了赶忙跑到周平那里求情。周平也看的有些傻眼了,他或许也对我无赖的一面也有些吃惊。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不能顺着点,非要挨揍吗?”他是这么劝的。
李小飞回头看了看我们用力的点了点头。事情就这么成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越对他客气他就越蹬鼻子上脸。而这种人的克星就是铜锣的三拳两脚。
驼背杨一看没了问题开始着重用五毒拔出残留的尸毒。这个过程很漫长,五毒的提取,炼制,再到下药都极耗精力。
期间以毒攻毒的时候甄伟大还出现过敏反应,李小飞赶忙取出药品打起了点滴。再后来他出现了呕吐症状,又是一番折腾。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驼背杨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小子的体质好奇怪啊,尸毒一解恢复的速度简直惊人。”
“怎么,没有危险了吗?”我问道。
“何止是没有危险,如果估量不错的话他半个小时就能睁眼,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下地走动了,明、后天就无大碍了。”
“太好了。”李小飞屁股坐在地上几乎虚脱了,无限可怜的看着我说:“现在我能走了吗?”
我向他摆了摆手,后者爬起来出了门,周平则尾随其后送回诊所。
“这个小飞今天的体力真差劲。”驼背杨随口说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他的身体很好吗?”
后者笑了:“何止是好啊,简直是棒,要不咋有那么大精力祸害姑娘。”
我眉头一皱转身向铜锣使了一个颜色,后者点点头出门跟了上去。
这都被驼背杨看在眼里,他笑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他的左肩有伤,而且是新伤。”
“你怀疑……他是那个袭击你的黑衣人吗?”
当初黑衣人逃走时被铜锣砍了一刀,而李小飞的左肩明显是有伤的。再加上他昨晚行踪不明,实在令人生疑。
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又实在不像一个修行过尸道的人,难道他是在演戏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甄伟大幽幽转醒,一张口就是一句令人啼笑不得的话:“一点,我想吃猪肘子。”
甄伟大身上的毒已经全部祛除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驼背杨走后,周平也回来了,他说村子里今晚还有出丧事,按照惯例自己作为一村之长应该参加。
又过了一个小时铜锣才姗姗来迟似得的回来,这时我们已经吃完饭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饭都没了?”我埋怨道。
“嘿!我比你们吃的好。”后者变戏法似得从怀里掏出半张猪脸‘吭哧,吭哧!’的啃了起来。
原来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邕子村有一家出丧事,偏巧这时肚子饿了就混进去大吃了一顿。
“那你回来的也晚啊,现在都快十点了?”我问道。
后者啃着猪脸嘟囔道:“这不是……看了会儿表演嘛……”
我们这边的农村在喜丧出殡的头一天晚上有一场很隆重的活动,这个活动分了很多项目,比如‘成仙’、‘祭风’、‘吹棚’等等非常热闹。
尤其是‘吹棚’,是逝者的晚辈为了表达敬意花钱雇人吹奏乐曲,其寓意是让逝者风风光光的走。起初‘吹棚’只是象征性的吹点唢呐、笙箫之类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