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宣国营地。
营地的中央,还围着那些迟迟不肯散去的士兵们,他们高声的呼喊着,极力的讨伐着,然他们不知道,就在被他们包围的营帐中,他们此刻正要讨伐的对象,却是笑的正欢。
“哈哈……哈哈……”年莹喜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在一边的寇司彦看得很是诧异。
唐楚黑着脸,听着这持续了很久的笑声,终于爆发了,“你这个女人没完了是么?就那么好笑?”
年莹喜点了点头,“足以说明你唐大少爷的魅力大大的有,简直是人神共愤啊!当一次绑架犯,竟然被被绑架的给看上了,唐楚,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原来也是很帅的么。”
寇司彦一听,豁然明白了过来,“白国的安丽公主看上唐楚少侠?”
年莹喜仍旧含笑,“没错。”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的安阳侯,“姓白的,你前妻都快跟人家跑了,你还能睡得着?”
唐楚磨牙,“女人,你闭嘴!”
安阳侯慵懒的睁开眼睛,“年莹喜,你是太无聊了吗?”
年莹喜无聊又无奈的晃了晃头,“确实是无聊,所以找到一点乐子,就要尽情的乐。”
几个人正说着,墨修从外面走了进来,并轻轻的道了一声,“主子,燕王来了。”
随着墨修的话音落下,多日不见的燕王带着自己的部下匆匆走进了营帐之中,他其实是比年莹喜还要早来十里坡的,因为为了掩人耳目的让白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宣国营地,所以他便悄悄的带着自己的部下来到了十里坡的营地。
这几日,他一直在等着宣逸宁的消息,因为宣逸宁当时和他谈好,只要他肯帮助宣国,那么宣逸宁便会保证找到燕蓉,并平安无事的从白国的手中将燕蓉带回来。
可是等了好几天,仍旧没有等到宣逸宁的消息,就在他等不及了想要派人回到宣国的主营地去找宣逸宁,没想到年莹喜的暗位竟然提前一步的来到了他的营帐。
“你找孤王何事?”燕王高傲的抬高了几分的面颊,将心里的所有焦急全都压了下去,垂低着眸子看着年莹喜。
年莹喜就是看不惯燕王这死鸭子嘴硬的德行,本来想好好的谈一谈事情,见了燕王这个德行,她也是醉了,索性眼一闭,手一挥,“没事,我闲的。”
寇司彦对于年莹喜的话,可以说的上是惊悚了,不是要和燕王谈论火药的事情么?怎么现在就变成没事了?
唐楚听闻,一呲牙,转身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了身子,而安阳侯继续闭着眼睛打瞌睡,墨修则是站在年莹喜的身后没有任何的表情。
对于这样诡异的气氛,燕王显然受不了,“年莹喜,现在宣国是女子当家了不成?宣帝连个面都不露了,让你一个女人在这里装疯卖傻,这就是大陆上最大国家的待客之道?”
年莹喜笑,“燕王这话说的可不地道,你见过有客人直接点名道姓喊对方国家皇后名字的么?你见过哪个客人像是燕王你这般的趾高气昂?”她说着,从怀里掏出当时从燕蓉哪里顺来的手镯,朝着燕王的脸上就砸了过去,“事情是能谈的,但是什么态度,要看燕王你的了。”
燕王伸手接住朝着自己面前飞来的东西,正要再次对着年莹喜暴怒出口,却忽然觉得这个镯子很是眼熟,放低些目光细看之下,不禁颤动了脚下的步伐,他不会看错,这是他自己女儿一直待在手腕上的肌沽镯。
这手镯世间只有一对,一只在他死去的王后手上,一只在他唯一的女儿手上。
燕王再次抬眼,朝着年莹喜看了去,双眸难掩惊讶,“你哪里来的这个手镯?”
年莹喜端起了自己身侧的茶杯,看着燕王的紧张和激动,悠悠一笑,“燕王想和我说话之前,似乎要先考虑好你我之间的身份,就这么空口白牙的直来直去,恐怕不太好吧?”说着,慢慢的喝起了手中的茶水,很是惬意。
这一场和燕王的仗,她必须要赢,而她手中唯一的筹码,便是高人一筹,如果不能在谈事之前打压下燕王的锐气,那么这一场仗,她就算尽全力,也是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