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忙?”传话的士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口水已垂涎三尺,赶忙伸手擦了擦自己湿润的下巴。
紫蝶见状,鄙夷的白了一眼,这些个莽夫当真是不学无术,竟然这般直勾勾的看着小姐。
“既然是这位兄弟传的话,还请这位兄弟帮忙给本宫带下路。”年莹喜仍旧微笑,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去。
“往……往哪里带路?”这士兵早已被年莹喜的笑容吸引的失了魂魄,大闹完全处于僵硬的状态中。
“这位兄弟还真是可爱又直接。”年莹喜唇畔的笑愈发艳丽,说出的话却是凌厉异常,“我们宣国最不缺少的便是貌美女子,既然这位兄弟有如此难得的爱美之心,大可以来我宣国定居,说不定会艳福不浅哦!”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站在年莹喜身边的紫蝶手指不由得紧了几分,这话虽然是打笑一样的言语,可话语里的笼络却是显而易见的,她没想到她家小姐竟然是这么的大胆,竟然敢当着安阳侯与其部下的面,这个公然挑衅安阳侯的权威。
车厢内依旧躺在软榻上的安阳侯轻轻勾起了自己薄透的唇角,耳边回响着刚刚年莹喜的话语,轻声呢喃的笑出了声,“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是了,他又怎能听不出来年莹喜话语中的意思?
只是自从他接管白国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在他面前抢他部下的人,这位宣国的皇后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随着紫蝶的逐渐紧张,其他的士兵慢慢也算是明白了年莹喜话语中的意思,尤其是那位被年莹喜调侃的士兵,更是从呆滞之中竖起了自己的眼睛。
“宣国皇后这是在挑衅我们侯爷的威信么?”那士兵握紧手中的长矛,似乎只要是年莹喜敢点头,他手中的长矛便敢一招取了她的脑袋一样。
“呵?”年莹喜失声而笑,“挑衅威信这四个字难得你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难道安阳侯没教过你们,在说亏心话之前,要先懂得给自己挖个地缝么?”
“你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那士兵横眉冷对,忽然甩手对着年莹喜攻起长矛,直直的朝着年莹喜的头上劈下,“安阳侯的威严岂能是你一介无知女子所能挑衅的?看我今日就杀了你以儆效尤!”
“小姐……!”紫蝶见那长矛凌厉朝着年莹喜的头顶袭来,吓得早已动换不得半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年莹喜的袖子。
眼前的漆黑让年莹喜的感官更加的灵敏,察觉到急速风力的方向,年莹喜当即一手搂住身边的紫蝶,一手挥过头顶,牢牢抓住了那凌厉的长矛,后退几步的同时掌心用力反转手腕,只听得‘嗖!’的一声,那刚刚还在马背上的士兵便跟着长矛一同飞下了马背,直直的趴在了年莹喜的面前。
白国的其他士兵看着此情此景,均是拿起手中长矛指向了年莹喜,城里城外的百姓全部为年莹喜捏了一把冷汗。
刹那间,喧哗的城门寂静无声,甚至是连鸟儿也在空中绕道前行。
四周杀气渲染了空气,年莹喜仍旧搂着已经瘫软了身体的紫蝶,听闻着那趴在地面上疼痛轻吟的士兵,上前几步准确的抬脚踩在了那士兵的脊梁上。
她眼中虽空目漆黑,却仍旧放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杀气愈演愈烈,冷笑勾唇脚上用力的踩着那士兵的脊梁,毫无畏惧可谈,“你们身后是宣国的城门,你们脚下是宣国的街道,如要说本宫挑衅安阳侯的威严,不如说你们这群目无章法的人在践踏宣国的土地更为直接!本宫虽是女子,却是这宣国的皇后,本宫现在代表的是宣国的帝王,是宣国的权威,岂能是你们这些个白国莽夫所能口污的?”
对她长矛相向的白国士兵没想到这位宣国的皇后竟然有如此凌然之气,虽手上的长矛依旧冲着年莹喜,不过手中的力道却是不自觉的脱力了几分。
不过被年莹喜狠狠踩在脚下的士兵却是死撑颜面,忍着五脏六腑扭曲的疼痛,在地上呸了一口,“你如此目中无人,就不怕我们侯爷剿灭了你们宣国?”
“哈哈……笑话!”年莹喜说着,脚下的力道加重,“白国就算有万般的能耐,还能有上天遁地的本事不成?我们宣国人多势大,以礼相迎白国不过是为了天下共处所着想,如果安阳侯当真想要亲手摧了这片的安逸,尽管放马过来,本宫愿意第一个站在宣国的城门上鼓掌迎接着。”她说罢,忽然倾下了几分的身子,单脚蹭着那士兵的身子从脊梁一直到了面颊,不屑的抬落鞋底的轻拍着那士兵的面颊,“不然,本宫就照着你的话先挑衅一下?杀了你,将你的人头扔给安阳侯,以此作为宣战的开始,可好?”
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士兵早已吓得失去了言语,他从来没见这般恐怖的女人,虽然她的五官在阳光下仍旧光彩夺目,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却好似可以穿透阳光冻结空气。
“哈哈……好!”寂静之中,忽然从白国军队中间的马车里传来了一男子柔软的叫好声,伴随着那与之一起的鼓掌声,那男子又道,“宣国皇后果然器宇不凡,今日本侯算是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