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他再想不通,也无可奈何,毕竟君心难测,不是他想揣摩就能揣摩得了的,而且,说不定皇上对这位皇后娘娘动心了也说不定,不然为何屡屡在这位皇后身上一再的破例。
宣国皇宫,珍宝斋。
悠悠的歌声伴随着丝丝流淌倾泻的木琴声,使得被夜色所宁静的珍宝斋四周,感染上了一层通幽的安逸之美。
蓝水站在四面敞开的门前,无不是着急的望着安静夜色里那条直通到院子里的道路,她一早便派人去请过皇上了,可是到现在那些点心都热了三遍了,仍是不见皇上的到来,心里难免有着焦急和顾虑。
虽然她从来没期盼过皇上对自己的主子有多宠幸,但是她总是希望皇上对自己的主子是不一样的,毕竟主子不同于其他的妃嫔,主子的存在,对于皇上有着特殊的意义。
一曲终了,齐妃停缓下手上的动作,抬眼见门口的蓝水焦急的来回渡着步子,好笑的叹息,“你这丫头好端端的在这里乱晃,晃坏了我的眼,可如何是好?”
蓝水听闻,回身撅嘴,“娘娘还笑得出来?皇上都还没来呢,瞧那桌子上的点心又要凉了。”
“凉了便再热,皇上若是不来,你这般的着急也是枉然。”齐妃说着,悠悠的站起身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气,“我要去睡了,你可还要站在这里?”
蓝水一听,更是急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便听闻院子口传来了期盼已久的通传,“皇上驾到—!”
这次,蓝水乐了出来,“娘娘可还是要睡?”说完,便不等齐妃的回答,先行跑出去迎接圣驾去了。
齐妃无奈失笑,扬了扬酸胀的脖颈,走到了门槛,见宣逸宁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便弯腰福身的请安,“皇上万安。”
“起吧。”宣逸宁伸手搀扶起身边的齐妃,伸手屏退掉了其他的人,“都下去吧,今晚朕留宿在珍宝斋。”
桂禄海听闻,转身先行走出了珍宝斋的院子,他必须要赶在子时之前,将皇上留宿的寝宫通知到执勤私去,这样才好让执勤私提前派人过来伺候皇上的洗漱,以免耽误了早朝的时辰。
蓝水朝着齐妃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随着其他的宫女太监一行走出了前厅。
待人全部走了出去,宣逸宁一改刚刚的威严,松懈下了几分的柔和,“今儿派人找朕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齐妃摇了摇头,搀扶着宣逸宁坐在了中厅的软榻上,“都是蓝水那个丫头自作主张,倒是让皇上跟着受累了,这么晚了还要赶过来。”
宣逸宁笑着松了松自己束缚在脖子上的衣襟,“不碍事,正好还能借着由子来你这里歇上一歇,不然若是让禧妃知道朕去了其他寝宫,后宫便又要不得消停了。”
齐妃听闻失笑,挽着袖子为他倒上一杯清茶,“皇上让我进宫,为的不就是能压制住禧妃么,只不过禧妃这几日倒是消停的很,估摸着是正在清心寡欲的解酒醉呢!”
接过清茶,宣逸宁哑然,“一时的逞能,换来几日的宿醉,也当是让禧妃有个教训,不然若是长久以往,后宫便成了她的天下。”
“以前可能会是,但是现在可就不好说了。”齐妃笑着坐在了宣逸宁的身边,瞧着宣逸宁的眼神里闪出了一丝暧昧的光。
瞧着齐妃别有用意的笑,宣逸宁轻扬眉梢,“这话倒是说的有点意思,难道你已有所指的是新进宫的皇后?”
“不然呢?”齐妃抿唇更是加深了脸上的笑容,“那日的家宴这位新皇后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和禧妃品酒的架势,就连我都是惊讶了好久,想来若是有了她,就算是不用我出马,禧妃也不敢太过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