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心中的疑惑顿时全部解开。
“居然是唐老弟!”
谢德心中极为震惊,蓦然一下子站起身,想要往楼下冲去。
“老弟这是要作什么?”刘管事问道。
刚走出两步,谢德便苦笑一声,又重新坐回了位置。
“无事。”
那等贵人,不过是萍水相逢,有此机遇便是上佳,何故在凑上去。
他苦笑一声又拿起酒杯灌了起来,他本以为两人会成为好友,结果到最后却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身份地位的差距只会导致两人越来越远罢了。
唐宣似有所觉的望了一眼,他轻笑一声,随后继续骑在马上与林英交谈起来。
他知道,两人之间的那丝情谊已然消失了。
地位已经成为了他高,谢德低,两人再也无法平等的交流。
不过无妨,人生本就是如此。
一个人的一生要遇见多少人,与多少人成为朋友,分别之后,也不过只会伤感一阵子。
时光会将这些伤感全部冲刷掉。
“道兄,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多的儿女,真是安享其人之福啊。”唐宣笑着说道。
“唉,一说到这里我就有些烦闷,我生了这么多儿女,竟然没有一个能修行的。”一说到这里,他立刻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那日唐宣所见凉亭中的女子便是林英的小女儿,生得貌美如花,此次跟随林英一同前往益州。
车队一行出了山城,一出城,人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秋凉的萧瑟。
此时已然深秋,凛冬将至,草叶上都覆着一层浅浅的白霜。
小城距离益州不远,林英要先将满车的货物拉到益州的一个大城安远城中,而后才能带着唐宣去到位于安远城中的一个坊市。
益州门派众多,散修也是多如牛毛,整个大元朝几乎一半多的散修都聚集在这个地方。
也只有在这个地方,他们才不会受到朝廷的管制。
大元朝对于散修的管制十分严格,毕竟这些散修本身就是最大的危害,所以对于散修几乎逮捕就是死亡。
听林英说,这也与白玉观的修行有关,他们修行的乃是无情道,所以才显得如此冷酷不近人情。
不过白玉观乃天下大教,而散修一般都是修行资质不行的修士,两者的势力不在一个量级。
就算散修们再怎么不忿,也无法跟白玉观硬碰。
不过益州这个地方也算是白玉观留下的余地,在这里,散修们既能享受到这里的安平生活,又不用受到管辖。
几天过后,一路上极为平安,也没遇上什么波折。
到了安远城后,唐宣便在林家的一处别院住了下来。
他等待着林英先将商会的事情弄完。
一日清晨,唐宣身中暗伤未曾痊愈,便未曾在屋中修行,而是在院中开始舞剑。
长剑如游鱼一般在空中留下阵阵残影,经过唐宣的不懈练习,这白鸦剑术已然有些推陈出新的意味,灵性十足,充满他的个人风格。
正当唐宣收起剑时,林英也与林蔓菁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