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的队伍没几日已经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山坡前,公孙熊立刻找来风垢问道,“二弟,你看这前面是什么地方,如此空旷之地,要是作为战场,到是个绝佳的地方!”
风垢看了一眼后,朝公孙熊道,“此乃涿鹿之野,前方不远就是九黎的涿鹿城!”
公孙熊坐在马背上眺望了一会,心中暗想这前方就是九黎的城寨了,此时要一鼓作气的攻打逐鹿城,想必蚩尤也不会立刻反映过来。
想着公孙熊立刻让队伍全速前进,风垢却劝公孙熊道,“大哥,涿鹿这种小城攻下容易,但是再要守住就难了,不可轻易行事!”
公孙熊却说道,“既然易攻难守,当然更是要攻下了!”说着立刻朝风垢道,“二弟,我军令已下,岂有收回的道理!”
风垢闻言一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很快轩辕部的大军已经到了涿鹿城外,等涿鹿城楼上的九黎士兵看到轩辕部的大军时,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轩辕部的擂鼓阵阵,所有轩辕部的士兵哄然而起,瞬间就开始往九黎城楼上开始射箭,分分钟就拿下了城楼,再由步兵重开城楼大门,骑兵紧随其后,一股脑就涌进了逐鹿城中。
只是一个时辰左右,涿鹿城里的九黎守军居然就被公孙熊的部下杀了大半,剩下的也全部俘虏,整个战事用时不过一个多时辰。
当公孙熊站在涿鹿城中心位置的时候,城里黑压压的轩辕部将士高呼公孙将军威武。
立牧杀敌最多,也最勇猛,当场得到了公孙熊的嘉奖,全城的士兵都在欢呼,唯独风垢一人郁郁寡欢。
公孙熊觉得风垢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心想着时日一场,风垢自然能想通。
随即开始驻防涿鹿,风垢不时的和立牧说道,“防守也没有用,大哥不听我言,攻打涿鹿这种易攻难守的地方,最好的办法是围困打援,只要我们围住涿鹿而不攻下,蚩尤就会不停的派援兵过来,我军可以以逸待劳,逐一消灭九黎援兵,现在拿下这涿鹿,简直是自寻死路啊!”
立牧则和风垢说道,“二哥,你是多虑了,现在攻下这涿鹿,乃是我军出师第一战,你说这种泄气话,大哥听了会不高兴的!”
风垢也不和立牧多说什么了,不过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传了出去,城里到处都在流传风垢对公孙熊对涿鹿之战的不满。
最终这话还是流到了公孙熊的耳朵里,公孙熊开始还没在意,但是没想到这流言越传越大,几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公孙熊这才勃然大怒,让立牧亲自去带风垢来问话道,“二弟,我对你已经是一再容忍了,如今我军初战初捷,你却在军中散播如此耀眼,扰乱军心,是何用意?”
风垢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刚刚喝过酒,有了几分醉意,满脸晕红地看着公孙熊,“大哥,我有说错么,攻下这么一个破城,就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九黎多大的便宜似得,我告诉你,吃苦的日子在后面呢!”
立牧见状立刻拉着风垢,替他朝公孙熊解释道,“大哥,二哥喝多了,说的全是胡话!”
风垢却一把推开了立牧,朝公孙熊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从来不说胡话!”
公孙熊眉头紧皱,直接朝着立牧一挥手,“先把他带下去,等他酒醒之前,什么地方都不要让他去!”
立牧心下一动道,“大哥,你这是让我把二个监禁起来啊!?”
公孙熊怒喝道,“不把他看起来,难道还让他去到处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么?你是不是要做第二个风垢?”
立牧闻言心下一凛,连忙朝公孙熊拱手道,“我不敢!”说着就拉着风垢出门。
风垢却哈哈大笑道,“大哥,你不听我言,吃亏的在后面呢……”
立牧没等风垢说完,立刻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沉声喝道,“二哥,大哥在气头上呢,你就少说两句吧!”
就在这个时候,立牧看到远方一道白茫茫的大雾正迅速的朝着涿鹿城上空而来,片刻功夫涿鹿城整个都弥漫着浓浓的大雾之中了。
这大雾来的蹊跷,转瞬之间,就已经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了,到处都听到有人大叫怎么回事。
立牧也愣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刚松开了风垢,就已经看不到风垢了,连忙叫道,“二哥!”
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传来风垢的声音道,“这大雾定然和九黎部有关!”
公孙熊听到外面的异动,立刻也出门来看,刚打开门,迷雾立刻冲进了他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他立刻顺着一个方向朝前走去,不时撞上了几个士兵,立刻抓住一个士兵问,“怎么回事?”
士兵道,“不知道啊,这鬼雾就和闹鬼一样,突然就来了!”
公孙熊也觉得这大白天的,突然来了这么一股浓雾,肯定不是好兆头,顿时想起了风垢的话,立刻又问士兵,“风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