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排查过后重新收拾好,该置换的东西都添了新,小书房角落倒了的木架子换成一博物架。
看着西边的小书房膈应,李瑶兮干脆倚到正堂的软榻上,让人把案几移过来。
李瑶兮由人在背后绞干发丝,手里拿着一本《古今杂记》,旁边挂着擦亮的霜雪剑。
伺候的人叫音桃,齐胸襦裙梳了双丫鬟,是李瑶兮身边跟的二等丫鬟。
“结果?”
“音杏姐姐她们都去了瓦间受罚……”
平时不上前的丫鬟,手下的手下终归用的不顺,李瑶兮合上书,皱眉:“结果!”
“我,我不知道。”
“算了。”李瑶兮听了,反倒笑了笑,“是我忘了,你是个伺候人的,为难你了。”
“教冼夫子进来。”李瑶兮想了想,记得先前出发时,先生与冼夫子密谈过。
“喏。”音桃赶紧放下手中柔顺的青丝,提着裙摆从案几后面绕出去,跑到外面。
李瑶兮把书放好在角落,拿起置在一边的布,抹起头发:“安排了一个笨的,倒是我苛刻了。”
人来的很快。
音桃进来,见李瑶兮头发已经抹干,只能跟在后面站着,一时不知所措。
冼夫子便是修有寒冰内力的文士,站在五尺开外行礼:“见过小姐。”
“那贼子已经招了,为的是盗取摄政王别院的奇药,我等护卫不力,未曾发觉,躲到室内惊扰了小姐。”
“无碍,今日大伙都忙,且地不熟,不如在京城的别居自在安全。”
“冼夫子,请坐。”李瑶兮瞥了音桃一眼,见她六神无主道,“奉茶。”
“喏。”得了指令,音桃感激的飞快答应,怯生生的下去,让冼夫子也奇怪的多看了两眼。
“能干事的都领罚去了,让冼夫子见笑。”李瑶兮哂笑打发过去,“先生可曾留话?”
“崔先生料事如神!今夜来人小姐应该听说过,川蜀人千落白!”
李瑶兮啧了一声:“是他?难为我们为他搭的舞台,居然敢演到我面前来了。”
“也难怪能进来,先生说过此人近孽有几分气运,惯会蛊惑人心智,需引导其自取灭亡。”
江湖势力早就在李瑶兮掌控之中,千落白这个风口浪尖的少侠,自然少不了煽风点火的配合。
“恐怕,只有那千落白和毒医谷,不知道一切都是您的意志。”冼夫子恭维道。
李瑶兮摇摇头:“那是先生的功劳,我只不过坐享其成。先生有何吩咐?”
冼夫子又道:“崔先生说,千落白必须死,而且得与摄政王有关,剧本他已经写好了。”
“我明白了。“李瑶兮点头,想估算时间,“摄政王府的人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音桃端来茶水和糕点,放置到案几上,并且为谈话的两人添茶。
冼夫子喝一口茶道:“我已经把人打发走,接下来应该是摄政王亲自过来。”
“终于能见摄政王,不枉我换了这一身衣服。”今夜京城的星辰仿佛都在李瑶兮眼中。
朗朗明月,光华辉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