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缜嫣然:“婶婶见笑,家父曾告诉侄媳,如果侄媳背后说人,便当有背后被人听的准备,所谓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呢?”
魏婵挑眉一笑:“侄媳妇,只会卖弄一张小嘴并不能使你……”
“二夫人!”有仆役匆匆跑来,“王老爷来了,说是咱们上批给的药材成色不对,在铺子前面大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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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之心?那个傻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冯孟尝与一干好友于酒楼诗词唱和,正觉壮怀凌云,踌躇满志,勾酒扶窗俯望,不意却见了一道人影。这人,本是地道蠢材,合该是受人讥讽供人取乐的存在,却披了好皮囊,占了好家世,委实令人不爽。遂回首,对着一桌友人:“各位,酒好菜佳诗词贻兴,要不要再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诸人随其手指,见到了闲逛街上的良之心,皆起哄声,“孟尝兄,您想找那个良家傻公子逗逗闷子开开心?”
“难道各位不想?”
“这……”有人不免生了厚道心肠,“会不会……”
章子贤,家世普通一书生,由来为乃孟尝兄的忠贞追随者,挥扇摇首,以不羁才子貌道:“上天生了吾等饱学之士,又生了良之心这种蠢材,便是要他给我们开心的,不是么?”
“有理,有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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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范,你说这个买给珍儿好不好?”之心举起街边摊上的一只木雕的钗。刚刚,有个人买了给他的娘子,他的娘子好高兴喔,之心买给珍儿,珍儿会不会也好高兴好高兴?
范程眉头蹙得死紧:“恩人,你可以叫我范程。”
“珍儿一定会喜欢对不对,范范?”
“请叫我范程,恩人。”
“还是这一个比较好看,范范?”
“恩人,请……”陡然,一种对危险的直觉使范程脊背僵直,一对眼角挑高的黑眸猝然盯紧危险来源之处。
冯孟尝等自诩绝世才子之辈,摇扇踱来,哗啦啦将之心簇围中心。
“良之心,好久没有见了呢。”
“近几日,怎没见良兄请人到酒楼吃饭喝酒?”
“对啊,不知之心兄最近在忙些什么?”
见恁多人围了上来,之心嘻着红唇,“之心在陪珍儿喔。”
“珍儿?”冯孟尝听得耳熟,“这珍儿是你的新朋友?”
“是之心的娘子。”
“娘子啊……”诸人眼色乱飞,心领神会。“请问之心兄,你家娘子好不好?”
之心急忙颔首:“好,之心的娘子最好!”
“如何个好法?”有人堆了猥亵笑意,“之心兄的洞房花烛必然过得很精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