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段生活,黎槿又找了一份工作,在一个名声不显的辅导班当英语老师。
每天下班黎槿都煮好了饭菜等我回家,总会说一句:‘上班辛苦了,洗漱好快来吃饭’。
吃完饭我又自觉的洗碗,我们的日子就这样每天都平静而温柔,像是漫画里缓缓铺开的蓝天白云。
“喂,黄总您好!”在工地上继续奉献过剩劳动力的我和老杜二人找了个阴凉的角落抽烟就接到了‘天空之城’旅行社黄总的电话。
“陈杨,最近公司的筹备进度加快,可能一星期后你就可以正常入职,等会儿我推给你一个微信,是你的部门老大,周未。”黄总在电话那头说到。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黄总!”我答到。
挂了电话,黄总果真给我推了一个微信,我发送验证消息,等了许久都没有通过验证,放好手机,我和老杜带上安全帽爬上钢架。
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那个所谓的部门老大周未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言简意赅的说到:安排你以后走这条旅游路线,自己去提前熟悉。
我回了消息,甚至谄媚的表达自己一定可以走好这条旅游路线的违心话。
可周未没有回我一个字眼。
在我脑海里这个周未将是一个难啃的老古董!
,一个让我有着特殊回忆的地方,一个充斥离别与秋叶的地方。
后来我去过南方的古镇,踏着青砖的呻吟,我去过北方,听见雪落的悲伤,甚至去过西部脊背,在诵经声与佛钟中徘徊。
直到这一次,我不知道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领略就处于西南的。
记得几年前的时候,大四毕业答辩结束的异常欢快,同学们,老师们在一次的醉酒,一次又一次的拥抱,连绵不断的流泪中终说再见,未来依旧可期。
后来同学们一个个买好车票机票在中国版图上四处奔走,人走茶凉,剩下我和夏瑶想多留校两天,在林径的剪影里步履蹒跚,背影婆娑。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出现对未来的分歧。
“陈杨,毕业了,未来你想干什么?”夏瑶问我。
“工作,你呢?曾经不是说好了毕业后一起去遵义工作吗?”
“陈杨,对不起,我可能要失约了!我想考研!”夏瑶还是说出这么一句话,和我们的人生规划路线出现差别。
气氛在一刹那沉默下来,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走着,任凭酒精的挥发,煽动我的悲伤。
情绪的挑拨,该说的话也没有好好说,沉默就此沉默!
后来不出意外我和夏瑶就此莫名其妙的分手。
两人拉着各自的行李,出了校门,我乘坐19路公交车去了城北火车站,而夏瑶则是乘坐机场快线去了城北的机场。
我们殊途同归,最终回到县城,县城很小,我们时常会碰见,就像两个屋檐下躲雨的人总会碰头。
直到我逃离县城来到这座城市才与夏瑶山前没相见,山后再也不相逢。
对遵义这座城市初来乍到的时候,我是陌生且无助的,不论是人际交往也不论是工作生活,那一段时间是一段黑色的时光,不仅仅是浓重的黑色,黑色中掺杂着无力的灰色。
或许是缘分使然,或许是我神志不清,突发奇想就想去黔南凯里的,于是我真的就去了。
出发那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镇远,我等你,让你给我一场浪漫的分手,仅夏瑶可见。
我是特别喜欢夏日地傍晚的,远山静默,层林丛花,归鸟鸣蝉。
刻意去摒弃世俗地喧嚣,只是一刻,一刻便好,幻想我们在某条不知名地小路上走着。
小路用红色地砖石参差黑色地石头堆砌地,旁边就是一条清澈见底地小河,河底的石头被夕阳赋予一层光晕。
看着日落而息的人从田间回来,或成群,或追赶鸡鸭,或肩扛锄头,夕阳从两座山的间隙穿过来,像铅华落尽的珍珠,为这纯粹的人们啊,染上了一层回忆的滤镜,他们的皱纹消失了,他们衣角随风飘荡,他们抽地旱烟与阳光在路上共舞,翱翔天宇。
我到达镇远的第二天下午,夏瑶微信给我发了消息:“你在哪里?我来镇远了,舞阳河上给你一个浪漫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