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异常。()
门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然是四更天了,可,馨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馨绯起了身,打开了窗户,望着窗外平静的湖面,馨绯却开始发愣了。心里久久的纠结在慕容云翊和姜鸢飞之间的事情。不知怎的,馨绯总觉得,关于慕容云翊和姜鸢飞之间的事情不仅仅如此。
“一定还有事情发生,一定还有。”馨绯幽幽的说道,站在窗前,低头拿起手里那顶绣着蓝色蝴蝶的帕子。脑海里不由的想起自个在宫里的日子,不由皱了皱眉,依旧可以记起慕容云翊在梦里喊着,”鸢飞,鸢飞”的样子。
那时候慕容云翊是处于无意识状态,是以,绝对不可能有假。
纵然慕容云翊是个演戏的高手,可,梦里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假的。那样子,绝对不是假装。是以,馨绯相信,姜鸢飞和慕容云翊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那么短暂。是以,馨绯断定,关于那段情感,也绝对不可能像是梁慕白说的那样,是姜鸢飞对慕容云翊的单相思。
“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一定有。”紧了紧手里的帕子,馨绯断定的道。
手,触到绣在洁白色的手绢,不经意的,手放在刺绣的蝴蝶上。一个瞬间,馨绯的眉心,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一个瞬间,将所有的事情还是全数的落到了自个的身上。她在想,慕容云翊会那般呼喊着姜鸢飞的名字,定然是心里知装着那姜鸢飞吧
被一个人喜欢,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人,往往看到的都是那被人喜欢幸福的一瞬间,却始终,无人去问津失落的人这个天下,被人喜欢是种幸福,但,幸福存在的前提,是因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的不幸福之人。因了,有人被先被喜欢,故而,存在了更多了不幸福之人。
是以,也因了幸福的人实在太少,故而,才让人羡慕。
只,很可惜,馨绯想,那边是那不幸福者之一许,作为自负的韩馨绯,她是不该如此的可,连馨绯自个也说不上来。为何,到了慕容云翊的面前,她自己会将自己的身段放的那么低,那么低。她是那样自负的一个人,可,面对慕容云翊,她完全的没有了自我。
突然,馨绯那么怀念在漳州的日子,那时的她,是那么自由自在。
她一直再说,她馨绯追求的是权力,是金钱,是面子,是尊严从前,她总以为得到了这些东西,她便会快乐,她便会感觉到幸福。
可,当上慕容云翊的妃子,所有的一切她都拥有了,只,独独,她却不快乐。
一个刹那,馨绯明白:原来,纵然是得到了全世界,可,若是丢了自己爱的人,她依旧是一无所有。
爱,到底是什么?为何,让她恨,却也让她不舍?
馨绯垂着目,望着手上绣着蝴蝶的帕子。
这手帕是属于慕容云翊和姜鸢飞的手帕,却,也是她馨绯对慕容云翊最深的记忆。
紧闭着眼睛,收起了帕子,心里隐隐一动,转手,不久,从衣袖的里取出一张淡雅的宣纸,随后,轻轻打开。
久久,望着那宣纸上面隽秀的字体,“我等你回来”
回来?还怎么回去。他和她,早已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么,让他来一个杀无赦冷笑一声,是的,此刻,她的确在他的不远处,只,独独,不是回到她的身边。回来,她想要看到的,不过是他的报应。心,蓦然间一狠,她要的,不再是一个廉价的爱情。
他的爱,她馨绯从未得到。她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却到底替代不了那个他心里的人因了,她馨绯从来不可能是慕容云翊心爱的人。
爱若是让她馨绯没了自己,不如不要
突然,馨绯冷笑一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地。
猛的,将宣纸揉碎,撕成了碎片。
馨绯苦笑一声,站在那里,眼中却是带着泪。只,独独,她依旧不忘自嘲道,“如果说当初仰望姜维晨我是看云的话,那么,姜鸢飞,将是我连仰望都不可能的。可,若是我韩馨绯存在的价值只是一个人的影子,不如不要。”
若是等着别人来伤害自己,不如,自个先死了心。
馨绯猛的推开窗户,将撕碎的宣纸扔了出去。
“为什么要去仰望别人,为什么要去做别人的影子。你要做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不是吗?”窗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透着几分的阴寒。只,那声音,如此,似乎并不罢休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问道,“你从来都是你自己,不是吗,朕的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