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绯的眼中透着冰冷,相似千年雪山上的冰雪连就在一起,冷到了极致。()
潭拓溪边,来来回回都是说笑的男女,他们小声的说着情话,那样子好生惬意。楚凊扬独自一个人走在人群里,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一个人,一步步的朝前走。正巧,身边有卖花灯得在叫卖,楚凊扬走上前去,正欲要,可,走到了一半,又止住了脚步。
“公子,要花灯吗,送给心爱的女子,听说是会有好运的哦?”买花灯的望着楚凊扬热心的道。
“我...”楚凊扬抬头,望着买花灯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走开了。买了,还和谁放呢?她就这么走了,没有一点预兆,就这样离开了。明知道她不会跟着自己离开,可他还是欺骗自己,哪怕留下她在自己身边一天就好。
谁想,没到一天,连今晚都过不了,她就走了,消无声息的走了。
其实,楚凊扬早就知道她要走,从来没有相信她会离开。韩馨绯和他亲梅竹马,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里作何想法。因了知道她要走,他这才会在放河灯的时候告诉馨绯,只要是她所选择的,他楚凊扬永远支持她。其实,楚凊扬真的很想站在馨绯的身边,保护着她,可,独独,馨绯从未相信过她。就算是要走,她也是偷偷的,不动生色。
一个人走在凄美的溪边,望着水中飘荡的河灯,楚凊扬苦笑一声,淡淡的道,“你该知道,这一次,是我给了你逃走的机会因为我要你幸福,记住,你不懂我,我不怪你,这是楚凊扬给你的承诺。也许,也便只有他才是你心中所想?”
说完,楚凊扬迈开了大步,箭步流星的离开了溪边往回走去。
其实,刚刚,他完全可以将青剑交给醉仙居的小手去换钱,但,她给了馨绯机会,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当然,在他的心里,他当然是不希望馨绯离开。但,他明白,就算是自己不愿意,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这一切,到底是馨绯的选择。
在醉仙居门口,他也曾和自己大赌,赌了馨绯会留下,会留在自己身边。只,可惜,他楚凊扬到底是个人魅力不足,不足以吸引馨绯留下。到底,赌局的结果是: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了爱情,输了等待当然,更是输了那个他深爱的人。
风,一点一点的吹着,许,只有楚凊扬知道,他这一生,也便只有在她韩馨绯面前才会输只会输给她,甘愿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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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拓溪东岸,晚风徐徐的飞来,吹起潭拓溪边摇曳的合欢树。
溪边,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那里,跳动修长的手指在晚风中时快时慢,不间歇的拨动着眼前的古琴。风,一丝丝的吹过,撩起垂落在梁慕白身间的丝发,映衬着他俊秀的面庞。只见他嘴角含笑,修长的手指猛的拨动琴弦,昂头,对着身边四个穿着黑衣手拿长笛伴奏的角色女子道,“你们下去吧,我们要等的人,她来了。”
“谁?”最靠近男子的黑衣女子刚一出口,眼角瞥见不远处的白衣,微微一笑,“王爷果真料事如神,她来了,奴婢们告退了。”
一袭白衣的男子未曾说话,闭着眼睛,缓缓的拨动着琴弦,使得琴发出和缓的曲子。这样的小曲,就着这样的小风,无形当中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心灵的惬意。
不远处,一个女子依旧身着白色的衣裳,头戴白色的面纱,踏着脚步,一步步的朝着男子走来。
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女子站到自己的跟前,男子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见琴声中断,女子抬起自个的双手,很是随意的鼓掌,笑道,“寥寥乱世,竟是可以听到绝世的《离合曲》,真是幸运。世间能弹奏出这样清心寡欲的曲子的人,只怕,也独独只有大宣国的小王爷梁慕白了如此,我是否应该感谢大宣的小王爷呢?”
“小王爷?”男子未曾转身,亦是没有回眸,轻笑一声,“放眼这潭拓溪边,可不曾有什么王爷,这里只有乡俗演奏者一名。”
“好一个乡俗演奏者我也很想这样称呼你”女子一笑,缓缓的上前一步,站在了男子的面前。望着男子俊秀的面庞,笑道,“许,这里没有大宣的小王爷,但,我还是想要问一句:锦绣长乐宫的小太监小白早已被派遣至行苑帮忙,何以,他摇身一变,却成了乡俗的弹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