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总有弱点,她更不例外。()像是馨绯这样谋于算计的人,自然更不例外。但凡是有一个人对自己好,难免会把握不住。是以,馨绯坚决不会给自个的身边留下这样的隐患。明里给自个一个冠冕堂皇为了楚凊扬的借口,实则,是在杜绝自个。
这样的馨绯,却是被楚凊扬看的一清二楚。
从小到大,但凡馨绯动一个手指,楚凊扬便知道馨绯想要做什么。是以,馨绯的哪一点小心思他会看不出来。有时候太过于了解一个人会痛苦,因为有时候真相让人心寒,与其如此,不如活在欺骗里。当然,楚凊扬想要装回傻子,可,骗得了别人,欺骗不了他自个的心。
端详着馨绯,许久,楚凊扬失笑一声,淡淡说道,“你放心,我进宫当皇上的御前侍卫和你无关。你我既然注定无缘,我也不会多加强求。我说过,我会帮你,便一定会做到,这是我楚凊扬对你韩馨绯的承诺。其他的时候,只要你不会想见我,我自然会消失在你的眼前。可,我要你记住,一旦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只要是韩馨绯的事情,楚凊扬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否则,我会恨你。”
楚凊扬说完,还不等馨绯回答,便是一跃,翻出了窗户,一溜烟便是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扇窗户还在细雨下来回的煽动着。
“我..”身体微颤,心,在一个刹那,她是那么脆弱。
以往,不管再谁的面前伪装,可,到了楚凊扬的跟前。她馨绯定然不会掩藏,可,今个,她必须自个承受一切,承受着来自她的那份内疚。
心尖微颤,心绪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她盯着远处的冷泉,只希望自个能够再清醒一点。听到楚凊扬说这些话,她自个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闭着眼睛,想着曾今的种种,心里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对楚凊扬,她到底没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对楚凊扬的一番话,到底,还是入了她的心。
转身,将目光扫到刚才楚凊扬所站的位置,张了张嘴,面对空空如也的空地,她竟是晃不过神来。挣扎着,努力的想要找到楚凊扬,可,眼前早已经没了楚凊扬的声音。她心下一慌,寻思一番,却只看到那边来来回回煽动的窗户。
心里难受的异常,快步跑到打开的窗边,朝着窗外便大声的喊道,“凊扬,凊扬....”
“凊扬,凊扬...”窗外长长的走廊里断断续续传来空旷的回音。
鸟鸣林更幽,回音越发的凸显出走廊的空荡和寂寥,更是展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清。望着窗外,借着光线,可以看到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烟雨。
雨,一直下着,一层有一层。
跫音不响,击打着青石铺成的石子路,映衬着昏暗的向晚,像是蕴含着满眼的心事。只,那心事却无从说起。
站在窗边,馨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承认她是那么自私,从来以自我为中心,但凡是自个想要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索求。可,一旦有了对自个不利的因素,她便早早的将它们扼杀在萌芽状况里。却,从来不论那些事,那些人对她,是否有情。
只因,她的心里,只有自个,只因,她孤芳自怜。
他明明知道,她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明明已然将她看到了骨子里。可,楚凊扬竟然还是这般的宠着她,让这她,顺从着她。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对她,该是付出了多大的情感。她注定,将要亏欠他多少。
注定一生负了他,她心知肚明,从未想过改变。可,到了此刻,她不禁要问:莫非,这,负了他,便是她和他之间的缘分么?便是她馨绯一定要做的么?
站在那里,馨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她也不知道自个到底丢了什么,可,她是真的难过,真的伤心了。想到楚凊扬离开的时候,他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落寞。同样的一种痛,她竟是让楚凊扬承受了两次。
她真的很残忍,只要见到楚凊扬,便在无形的摧残着他。想到这里,馨绯的心里便像是滴着血一般,生疼,生疼的。她不想这么做,可,她总在一再的伤害着楚凊扬。想到了自个之前和楚凊扬的一切,她真的痛恨自个。她感觉自个像是一个蛇蝎的女子,楚凊扬遇见自个,似乎,注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哗啦”一声,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一切,激的外面的树枝哗啦哗啦的响。
“哈哈哈...”突然间,馨绯失笑了起来,大声的笑了起来。
从漳州分开的时候开始,馨绯便知道从今以后,她和楚凊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此刻,她还是不甘心。
突然间,馨绯明白,在漳州的江口送别楚凊扬的那一次,早已经意味着她和楚凊扬之前的疏离。而这样的疏离,便是她馨绯亲手造成的。可纵然如此,一直以来,虽是入了宫,可心里,却还是在等待着这个人,一直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