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之后,只赶忙对着身后的清晨说道,“清晨,给汪公公的东西呢?”
“是娘娘。()”清晨自然明白的很,只赶忙拿了一锭的金子出来,正欲送到汪德海那里,却听到汪德海笑着说道,“咱家可不缺这东西,娘娘还是早早收起来吧,这若是被人看到了,可不太好。”
“汪公公,本宫也是看着您老辛苦了,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还望公公您收下不嫌弃的好。”馨绯笑着便是想要将金子送到汪德海那里。
可却还是被汪德海退了回来。
要说汪德海可是皇上的管事公公,自然是不缺少了这些,既是他不要,那便是给了也徒劳,馨绯自然明白。要说汪德海到底是皇上跟前的人,多少的人想要巴结都巴结不上,是以,馨绯这才准备这金子,便是为了和汪德海搞好关系,可眼看着汪德海什么都不要,馨绯却是一阵的尴尬,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公公这是嫌弃本宫给的少了,眼下本宫还真不知给公公什么的好。”随后,馨绯便也不再多给,只尴尬的收了金子放到清晨的手里,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说道,“清晨,收着吧,汪公公什么没有见过,既是他老人家不要,本宫也不强求。”
见着馨绯脸上的尴尬,汪德海却是一笑。
眼瞅着不远处一簇香,使劲的嗅了嗅鼻子,却是嬉皮笑脸的说道,“瞳妃娘娘,咱家也不是不识好歹,咱家还想着在您这里讨上一个人情呢,上次咱家可是见到您给皇上做了许多的莲子香,那段时间便见皇上睡的很好,近来皇上有失眠了,也不知咱们这长乐宫还有没有,咱家想要讨上一些回去?”
“有有有,清晨,快,将剩下的香料却都给汪公公。”馨绯一笑,使唤着清晨。
这一下,馨绯倒是弄不明白了,汪成海平日里什么都不要,却喜爱着香,心下不由一笑,果真是皇上的奴才,是个怪人。早知如此,她馨绯那里还用费了这样的心血。早就听说汪德海很难和后妃挂上联系,却也不想,他竟是不爱那值钱的东西,喜欢香料。
要说上次制作的香料,只留下了两份,皇上这几日没来,馨绯也便没用。这一次,竟是有了用场,馨绯自然是开心的紧。
给了香料,却笑着打发了汪成海,转身,回头对着清晨说道,“上次我们还留了一些的莲叶,这个月莲花就快没有了,你早早的打发了奴才们多采集一些,做成干粉先留着,以后制香定然是要做留些,皇上既是近来睡眠不少,咱们便多准备一些。”
“是,奴才明白,奴婢自然知道娘娘是最关心皇上的了。”清晨轻笑的点头。
“就你这丫头多话,赶紧收拾东西的去。”馨绯一恼,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干涩。
眼瞥了馨绯一眼,汪德海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娘娘,这清晨丫头说话不假,想来这宫里啊,没那位娘娘能和皇上知心。要咱家说,皇上面子上看着风光,可这么多年来,皇上只都是一个人,后宫虽是佳丽三千,可到底,没一个知心的。近来看着皇上对娘娘分外用心,咱家只希望娘娘能够好生伺候着皇上,让皇上安心。”
“公公,你这话是?”馨绯抬眸,听到汪德海这话,心里竟是有些苦涩。
“娘娘,有些话咱家作为奴才的实在是不该说,可今个咱家也看到了,娘娘是真心的对皇上好。咱家便是希望娘娘能继续努力帮助到皇上,从小皇上便是咱家看着长大的,看着蛮横、凉薄,可到底,皇上却是最可怜的人,这么些年,皇上磨破滚打,竟是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奴才实在看了心里也难过,想皇上和太后....”
“和太后,皇上怎么了?”馨绯睁大了眼睛,却是不明白了起来。
“娘娘,你别看....”汪德海话说了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汪公公,汪公公,万岁年传您呢....”
一听这话,汪德海只赶忙收拾了自个的东西,冲着馨绯说道,“奴才告退了,奴才只希望娘娘在皇上身上多用点心,皇上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娘娘,奴才告退了。”
待到汪德海走了之后,馨绯一直在寻思着汪德海的话。要说慕容云翊可怜,这怎么可能的事情么。她馨绯可不信,作为皇帝还能可怜到那里去。
如此一想,馨绯却是觉得云翊可恨了起来,将她一个女人推到风口浪尖上,这是多少残忍啊,还可怜。想到这里,馨绯不由的咬牙切齿了起来。可突然,馨绯的脑海里闪过初次见到云翊时,云翊眼眸中的那一抹哀伤,那么真,可一点不像是作假。
想到此,馨绯的心尖不由的再次颤抖了一番。
“奴婢恭喜娘娘,今晚侍寝之后,娘娘就真的坐稳了这后宫的位子了。”看到馨绯沉思不语,清晨小声的说道。
“但愿吧?希望这一切不是镜花水月就好。”馨绯尴尬的一笑,却是望着远处的一副临摹的画像出神。
那是一副馨绯自个临摹的画,上面的人便是那些天在太后的永安殿居住时墙上的人,一个让馨绯在她的面前永远抬头仰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