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英明。”钟小葵听罢,只得拜服。
这时,韩延徽正在节度使衙署前不停踱步,显然很是紧张。
而这时,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打扮的人,从里面出来了。
这人正是朱友宁,他虽然已经来到幽州城三日了,但还未脱下盔甲。
韩延徽一见到朱友宁,先是一愣。随后他看到钟小葵寸步不离地跟在朱友宁身后,便知此人身份不凡。
他认识钟小葵,幽州城招贴安民榜时就是这位少女带头做的,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而能让钟小葵都为之驱使的人,只有一个人。
韩延徽想到这里,顿时朝着朱友宁一拜,“罪臣拜见安王殿下。”
韩延徽本来很是紧张,却不料朱友宁很是和蔼亲善,竟亲自走过来把他扶起。
“先生就是韩延徽?”
韩延徽受宠若惊,他没想到朱友宁不但亲自出门迎接自己,而且还对自己如此礼遇,一时间说话都结巴了。
“正正是在下。”
朱友宁又道:“先生才学经天纬地,如今可是要弃暗投明,为我大梁建功立业?”
韩延徽一愣,随后谦虚的一拱手。
“在下不才,正是前来投靠王爷的。”
“在刘守光手下,先生官居何职?”
韩延徽尴尬一笑,说道:“在下曾任幽都府文学、平州录事参军、以及幽州观察度支使。”
这些官儿名字虽好听,但都是些文职,在这个乱世大都是没有实权的官,所以韩延徽只能尴尬笑笑。
不过朱友宁仍旧十分客气,简直礼贤下士到了极点。
“先生有意随本王到平卢否?”
韩延徽闻言,刚开始有些不敢置信,后来就激动起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次求职竟如此顺利。
莫非是真的遇到伯乐了?
韩延徽向来都是认为自己是千里马,只可惜三十多年了,一直不受重用、碌碌无为!
如今这位大梁的安王殿下,莫非就是自己的伯乐?
想到这里,韩延徽连忙表态,生怕朱友宁反悔不要他了。
“能为殿下尽忠,是在下的荣幸。”
“好!”朱友宁也是欣慰一笑,道:“他日,本王会上奏陛下,为你求得青州刺史之职!”
韩延徽顿时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下,这是不是”
“怎么?先生可是不满意这刺史之职?”
“不不不。”韩延徽连忙拨浪鼓般摇头,激动地道:“在下只是太激动了!”
得到了韩延徽的投靠,朱友宁明显很高兴。
他当晚就下令设宴,不但为虎捷军诸将庆功,而且也邀请了韩延徽。
期间,朱友宁竟赏了韩延徽一匹骏马、以及镶了黄金的玉带,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器重与青睐。
这让韩延徽高兴的有些难以言喻。
他在宴席上喝得晕乎乎的,一会说自己腹中的从政理念、治国良策,一会又夸赞朱友宁天纵之才,和朱友宁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