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p>
她又被陷害了。</p>
之前的小打小闹她没在意，但是这次，都把主意打到她的眼睛上了，她一定不会放过背后的人。</p>
霍临琛听着，不悦地皱眉，“这种气体很常见么？”</p>
“不常见，因为这种气体比较危险，所以一般很难弄到，我们医院因为之前接诊过相关病人，所以才有一些样本。”</p>
说完，聂云飞又看向姜沫：“姜小姐，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有可能在哪里接触过这种气体，如果找不出源头，到最后，你可能真的会失明。”</p>
姜沫眉眼低垂，可眼中却有遮也遮不住的戾气。</p>
她略微思索了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笔，“是这个吗？”</p>
是之前白楚扬送给她的那支。</p>
有淡淡的清香，有机溶剂，还来源可疑，嗯，所有条件完美符合。</p>
聂云飞把那支笔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起身：“稍等，我拿去做个化验。”</p>
会诊室里就剩下了霍临琛和姜沫两人。</p>
静悄悄的。</p>
只有手指敲着木头的声音。</p>
半晌，霍临琛突然出声：“搬来霍家住吧。”</p>
姜沫猛然偏头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目前我对你挺满意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p>
听到这里，姜沫微微睁大了眼，心里有了点欣喜，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霍临琛接下来的话——</p>
“毕竟再给霍景找一个满意的家教，也挺麻烦的。”</p>
“噗呲”一声，姜沫心中的那点欣喜瞬间被戳破，消散得无影无踪。</p>
“不用了。”她听到自己低低地回答了一声。</p>
霍临琛似乎也看出她心情不好，没再多说。</p>
聂云飞回来得很慢，一坐下来，他的表情就异常严肃。</p>
“姜小姐，那支笔你从哪里来的？”</p>
“别人送的。”</p>
聂云飞点了点头，“那你可以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了，笔墨里面的确被添加了jv-3，而且剂量还不小，他的目的应该就是想导致你失明。”</p>
姜沫点头，脸上神情很淡，似乎在想着什么。</p>
片刻之后，她忽然又问了一句：“聂医生，你刚刚说这种气体你们医院里也有？”</p>
聂云飞点头。</p>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姜沫一句话没说，直接推开门转身就走。</p>
她没出去，而是来到了骨科这边的办公大楼。</p>
她来到陈主任的办公室外面，伸出手刚想推门进去，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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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楚扬！</p>
而且是站着的白楚扬！</p>
她的脊椎是好的！</p>
姜沫收回手，冷笑着勾起嘴角，所以白楚扬这是为了陷害她，自导自演了一场瘫痪大戏？</p>
够可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