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学艺不精，死就死了。”</p>
九方独霸的语调，就好像死掉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弟子，而仅仅只是两只蚂蚁。</p>
江帆的表情同样如此，可是眼神的最深处，却隐约闪过一丝阴沉。</p>
假如自己没有崩玉，只怕九方独霸说的，就是另一番话了！</p>
他轻声开口：</p>
“程空算是被我杀的，白羚其实不是，他脑子里被人锁了一道二十四级的真气，触发禁制才死的。”</p>
九方独霸脸色一沉：</p>
“所以你来找我，是怀疑我动的手脚？”</p>
“是。”</p>
“现在你觉得是我吗？”</p>
“绝对不是！”</p>
九方独霸颇为诧异的看了江帆一眼：</p>
“你这么信我？”</p>
江帆笑了：</p>
“你这么骄傲的人，不会说假话。”</p>
九方独霸出神的打量了江帆一会儿，忽然说道：</p>
“当年程空诈死，是我亲自下葬，能让我都分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有这样本事的，天下间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个人。”</p>
江帆明白，以九方独霸这样的傲气的人，就算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也绝不会直接说出来。</p>
就好像之前两人的对话，她几乎都是用反问来作为回答。</p>
而这句话也是一样，表面看起来是在给江帆提供线索，实际的意思却是，我徒弟诈死和我没关系，我不是背后主使！</p>
所以江帆立刻问道：</p>
“谁？”</p>
九方独霸缓缓开口：</p>
“药门门主，济苍生。”</p>
“济苍生？！”</p>
江帆呼吸一滞，眼中陡然闪过一抹震惊之色。</p>
这实在由不得他不惊！</p>
药门，乃是华夏医药的中枢，天下间的顶级大夫，一半都是出自药门！</p>
而且华夏药草生意，仅仅药门一家，怕是就要占掉三成！</p>
关键是，药门不仅和豪门世家之类的俗世有往来，和修真界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而药门的大夫，更是遍布天下！</p>
假如药门也是天问的人，那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p>
试想一下，药门的大夫如果全都变成了暗探，那该是如何恐怖！</p>
到时候整个华夏在药门面前，怕是都不会有什么秘密！</p>
江帆深吸一口气：</p>
“确定没有第二个人了？”</p>
九方独霸摇摇头：</p>
“我知道的，再没有第二个人！”</p>
“叮叮叮！”</p>
就在这时，江帆的手机却忽然响起。</p>
江帆拿起一看，竟是尹冰花打来的。</p>
他刚刚接起，尹冰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p>
“喂，查清楚了，白羚已经很久没露面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半年前的……”</p>
“不重要了，我还有事……”</p>
江帆话未说完，脸色却陡然一变：</p>
“等等！你说她最后出现是在多久之前？”</p>
“半年前……”</p>
“面目没变？”</p>
“废话！”</p>
“妈的！”</p>
“我靠！你当着老娘的面说脏话？”</p>
“没有没有，先挂了。”</p>
江帆挂掉电话，豁然看向九方独霸：</p>
“你多久没见过白羚了？”</p>
九方独霸眉头皱起：</p>
“应该就是半年前，怎么了？”</p>
江帆深一口气，语调阴沉的缓缓开口：</p>
“我们都被算计了，死掉的那个，根本不是白羚！”</p>
九方独霸怔了怔，紧接着陡然反应过来：</p>
“借刀杀人？！”（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