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暴力。”老任面色不善的回道。
这应该就是整个煤矿运煤的出口吧,踏着磕脚的煤渣一路上去,一丝冰凉的晚风吹来,才让两人发觉,不知不觉中,天色快要拉黑了。
雪还在下着,这场暴雪将天地包裹在了一片银装素裹之中,高高堆起来的煤堆遮挡住了视线,现在究竟在什么方位,两人现在还不清楚。
“这边走。”老任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下,终于在厚实的雪堆里找到了一些干道的痕迹。
“夏欢!”
一声熟悉的喊声从一座煤山上传了下来。
是华子,他有些狼狈的苦笑了几下,跛着脚一扭一拐的往下滑行着,胸口有些血迹,整个人像是一条黑泥鳅。
“慢点,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老任急忙搀住,才发现华子穿着的外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冰。
“你受伤了。”夏欢担心的问道,将身上的外套给华子披了上去,一眼看见华子的背部多了一道一尺来长的痕迹,翻卷的肉已经变得青紫了。要是丧尸做的可就出大事了,华子虽说是龙组的成员,可到头来还是个人类,外衣被丧尸感染了,可就·······
华子冷的瑟瑟发抖,一双脚不住的在地上活动着,有点发紫的嘴唇干裂了一层皮,笑着说道:
“不用担心,是丧尸追我的时候从一座架子上摔了下来,没想到地上有块杂物,直接挨了上去。”华子惺惺的一笑,艰难的直了下身子,嘴呲裂的疼痛。
“大家都在哪里?”夏欢看了看四处,找见了一间活动板房,将华子扶着走了过去。
“他们不在加油站,房车也被破坏了,我返回去的时候那里有好多丧尸,想来想去没办法,我又返了回来找你们。”华子疼的呼了一口气,坐在了一间供工人休息的板房里木椅上,大口的喘着气。
“老任,生下火,先给他疗伤。”夏欢轻轻扳开那撕裂开来的外套,发现华子的伤比想象的严重。
“好的,华子,忍一忍。”老任埋着头走了出去,将房门拉紧。
活动板房单薄的很,一阵风吹来就有些轻微的摇晃,高低床上有具碎裂开来的尸体,干瘪的脑袋上长着些许白发,看来是一个老人。
还好这里有的是煤,简单的做了一个火炉后,小屋里变得温暖了起来。
“有点疼,忍着点。”老任将棉套反穿在华子身上,将他的后背完露了出来。
“是一块碎石渣,已经有不少深到他的肌肉里了,华子,我按下地方你说说你的感觉。”老任严肃的说道,夹着两根骨刺从一些肉里往外夹着碎石颗粒。
“疼不疼?”老任在一块幽暗的皮肤上按了按。
“没事,呵呵,看你俩担心的,夏欢,我身体倍儿棒,我们现在去找其他人,这才是大事。”华子强忍着笑了笑,憨憨的说道。
“这里呢?疼不疼?”老任的手往上按了按问道。
“不疼。”
华子始终说着不疼,而老任,却有些气愤的加大了气力,指头往着华子的后背伤口里戳,“疼不疼啊?你说啊?”老任竭斯底里的喊道。
华子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颤抖着,垂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呵呵,让我再做最后一件事行么,两位?”
安静的板房里,老任红着眼睛没有说一句话,夏欢叹着气,看着窗外,大雪簌簌的下着。
“我一定救你。”夏欢狠狠的说道,大步朝着华子走了过去,一手撕开了被石渣掩藏着的爪形撕裂伤口,咬破自己手腕后,任由那泊泊流出的蓝色血液倒流进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