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颜晚凝坚持不肯在未央楼换下湿透的衣裳,等她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又加上一路上吹的冷风,等回到踏月楼的时候已然冻得瑟瑟发抖,纵使她体质尚可,可是也还是没能抵挡风寒的入侵,阿嚏个不停。喝了梅香及时煮下的姜汤,可是也已然晚了,到了第二日一早风寒严重的已经迷迷糊糊地下不了床了。
梅香见着颜晚凝情况不好,大早上就冒着风寒去请了大夫。一时大夫来了,细细地诊了脉,遗憾地说道:“看来这风寒没几个几天是好不了了,得多加休息才是,可别再吹了风了。”一面说,一面出去开了药方。梅香接过药方看了几眼,送走了大夫又急匆匆地赶去药铺抓药。
梅香忙里忙外却找不到桂香的影子,忍不住暗自抱怨,这个丫头也真是的,平日里在夫人面前乖巧伶俐,看得出脸色,怎么现在却跑得个无影无踪了,可忙死我了,等找到了她,看我怎么罚她!
还有将军也真是的,大半夜里让夫人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这倒好,今儿已经小年夜了,夫人这一病免不了又是几日,如果大年初一还病着那可真是不吉利呀!
将熬好的要药端进房内,见颜晚凝还迷迷糊糊地睡着,梅香便坐在一边等了一会,待汤药凉了些许,便扶起她伺候她喝药。喝过药,颜晚凝便又沉沉睡去。梅香暗自一叹,轻轻掩上门扉悄声走了出去。
一转身却见沈恪正好站在她身后,没预料的吓得她直拍着自己的胸口,“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沈恪朝着屋内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