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突然又咳嗽起来,退了一步,跌坐在榻上。捂着胸口,俯下身去。
“先生!”我伸手扯住纱帐,却是止住脚步。
三年来,每次他重咳不止,我便只能如此站着。不点破这层纱帐,仿佛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我亦不知,若然有朝一日,我真的步入其内,我与他,又会如何?
“先生……”我担忧地唤他。
隔了许久,他才喘息着开口:“不碍事。”
我突然有些怕,怕他说“这么多年了,都如此”的话。急急地说道:“若有朝一日,梓儿能得到皇上垂青,定请最好的太医来为先生医治!”
苏暮寒却是轻笑,音色嘶哑:“梓儿。”他只唤了我的名字,却又不说下去。
隔着纱帐,我瞧见他侧身,躺了下去。久久不言。
“先生?”我试探性地唤他,怕他是难受得说不出话。
苏暮寒依旧没有答话。
我着急,却又不敢进去。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听见他忽然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我怔住,他又道:“涂上药水。要记住,忍是一门学问。”
忍……
太久的时间了,我最是理解。
点点头,放轻了脚步走出去。
作者题外话:亲们请支持晚晚……额……晚晚的动力动力……④<div>